只见他眼光一动,看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继续沉默。

我赶紧点头道:“行行行!我吃就是了,不过一会儿你还得再来拿这盘子碗的多麻烦,不如在这儿咱俩聊聊天?我吃完你就顺便拿走?”

你说的潜意识,则是地下一层所保存的信息。之前我们还说过储存在血液细胞里经过遗传而获得的信息,可能算是地下一百层的信息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们都一直在那儿,只不过不一定反映在你的大脑里而已。”她解释说。

走到那座壮观的建筑门前,我发现门上面还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三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字,好像是……未龙……阁。这块书香气十足的牌匾倒是给这个土匪窝一样的地方增加了一些文艺气息。

“杜子峰!杜子峰!”我指着他,也像受到感染一样面露喜色!转瞬却说:“真的不记得了。你确定没认错人?”

而且,明明我捂着鼻子,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不好!……我刚有点明白,已经身子一歪,再次晕倒了!

正好奇地反复猜测着那药橱上的内容,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我一看,正是那个药铺老板。

说罢又问她:“你平时有什么仇家吗?我看他不像是普通的小偷。”

他立刻带着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说:“小伙子我告诉你,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大夫我全都认识,没有一个人的方子会开成你写的这样的。”

哦,原来是东汉啊!这还是我回来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有价值的定位信息。接着下一个问题来了:“那……这是哪儿……我是说,离洛阳有多远啊?”

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了田老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提到科学时那股热情劲儿!

老实说我年轻的时候……我是说我在原来那个世界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哥们儿义气,打架斗殴那是免不了的,凳子腿不知道打断过多少条,板砖也不知道拍碎了多少块。后来年纪大了,才改走头脑和嘴皮子取胜路线的。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个方法,手表的时针指着太阳的时候,两针夹角的方向就是南。我用右手在左手腕上虚拟地比划了一下手表的形状……按照现在这个位置来倒推一下,时间应该是上午九十点钟吧。

还好我还学过几年国画,虽说水平并不怎么高,大体上画出一个人的特征还是做得到的。

灯被打开,我一时被晃得睁不开眼。

“那解释起来就容易了,”田歌说,“我爸之所以让我和你讲,就是怕讲得太复杂你一时接受不了。”

田歌急切地说:“那岂不是让他跟死了差不多?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不要等他复元了再看看?”

不对,这绝对是梦,我立时反应过来。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我哪有时间去找你呀!”田歌气道。

我东看西看,发现旁边有一张桌子被天花板压塌了,走过去拖出来踹了几脚,就卸了一根桌腿下来。回到孟伊玲身边,对她说:“一会我喊一二三就开始抬,如果你觉得松了一点儿,就把腿抽出来。”

我顿时有点泄气,真不该和这小妮子搭话的,竟然一点儿也不能体会到一个将死之人对希望是多么看重!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我笑着说,“我可没打算听他们的安排,我需要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但是知道后怎么做还得我自己来决定才行。”

我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再也沉不住气地站起来,大吼道:“不可能!这……这不科学!我来北京之前生活还过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怎么就没时间了?什么血咒、血矶炉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这些毫无根据的推测?……”

他想了好久,想到了方法,嘱咐家人将自己、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的心血分别取出来,在一个特制的丹炉中炼成仙丹,然后让整个家族的人服食下去。

他继续回忆道:“我看他说得非常恳切,当然非常重视。当即跟学校请了假,也住进招待所,和你爸一起连续做了好多天的学术探讨。东子,哦,就是你赵叔叔,负责跑前跑后,帮我们俩书呆子打点一切。”

临出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还要不要带王建国一起去呢?

我一边应声站起来,一边用眼光向讲台的方向扫去。往常我从来都是可以一边睡觉一边听课的,今天因为读书太投入,竟然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些啥,连老师长啥样都没仔细看。

有了这本书垫底,我不疑有他,跟着他就打算往门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在差不多腰间的位置摸到一个把手,握紧了用力一拉,沉重的木门居然应手而开,里面瞬间射出一片光亮,晃得我睁不开眼。

“呃……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根据,这不正要来找你再听听详细情况嘛!”

“怎么了?”

她说的前几天的事就发生在上周中医理论基础的第一堂课上。

“我叫陶勇。”

“啊!!!”像黑暗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一样震撼,原本比较静谧的车厢里响起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叫得我心里一凛,身体一抖,额头在门玻璃上撞得生疼。

好在我的意图并不在于和他死磕,而在于拖延时间,以及防止他骚扰王少庭而已,所以我就开始施展混群架的功夫,只是不断地躲开他的攻击,顶多趁机向他脸上、肋下之类的地方招呼一下,并不认真地和他打。外表看上去非常唬人,实际上根本对对方没有实际伤害。

终于听到那头王少庭用充满兴奋的声音喊道:“成了!”我和黑衣人同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向他的方向看去。但是我显然早在等待这个时机,攒足全力,右手一记重拳向黑衣人脸上打去。他正侧头分心观望,重重吃了我一拳,当即头昏眼花。我趁机弓步上前,身体微屈,用整个右侧身体向他肋下一顶,他一个踉跄歪向了斜坡边缘,立足不稳,“啊”地大叫了一声滚到山下去了。

我捂着胳膊,回头向王少庭一笑说道:“合作愉快!”

话音未落,只听到“嗖”的一声,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空气,紧接着“嘣”的一声,夹杂着一声闷哼。

等我反应过来,已看到王少庭的身影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颓然倒地!赶紧冲上去扶起他上身一看,一支箭射入了他左胸,箭头没入肉里,白衣已经开始被血染红,他面如死灰,已经因为这突出其来的冲击而休克了过去!

再回头一看,又有两三个黑衣人已经冲上了斜坡,虽然看不太真切,但为首的一个人手里拿的东西肯定是一副弓箭。

x,居然暗箭伤人,我又急又气,差点儿想冲过去和他们拼命!

正在这时,突然身侧传来了“嗤嗤”的声响,还迸出火花,在黑暗里格外的醒目,鼻中开始传来一股什么东西烧着的焦腥味儿!

我脑中一动,不会吧,这也太高端了!

不容多想,当即把王少庭一架,拼尽全力拖着他冲向旁边的草丛。最先倒下的那个黑衣人还窝在那儿,我二话不说就把他拉了起来,挡在了我们面前!

几乎是分秒不差,我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乱石四溅,连地皮都在可怕地颤抖!不远处的大石在震动中应声而倒,直向山涧里坠落而去!虽说我已把王少庭的头窝在自己怀里,并尽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还是被震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居然被我猜对了,王少庭用的是炸药!这可是东汉哪,这时候已经有这么可怕的技术了吗?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哪!我心里又惊又喜。

待头顶的石块和尘土掉得差不多了,我探头向外一望,斜坡已经被炸了一个大坑,刚才冲上来的几个黑衣人都不见了,估计已经被强大的气流冲得掉到山下去了。如果我们刚才没有背靠岩壁,怕也要被吹走了。而被我拉过来当肉盾的黑衣人,也被飞过来的乱石砸得面目全非,已然殒命了。

现在我却顾不得这许多,赶紧查看王少庭的情况,他仍然昏迷着,“王少庭,醒醒!你快醒醒!”无论我怎么喊,他都没有半点回应,伸手到鼻子旁一探,已气若游丝,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