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心中她对齐凌阳是有真情实意的,只是她更不能割舍的是金钱权利地位,因此两人合谋出此决策。由顾倾心亲自搭桥,想要促成顾倾颜与齐凌阳好事。

不等齐凌阳说话,那一彪形体壮的小厮便一把按住齐凌阳,齐凌阳身形本就瘦削不比这小厮,如今中下香毒,更是手无缚鸡之力,随哪一个小厮都能将他轻易拿住。

“姐姐,此时我觉得自己身上疲得紧,况且随身带来那些包袱细软还没好生安置,我想先回去休息一番。”顾倾颜借口托词道:“姐姐刚才所言之事还是暂且作罢吧。”

一天下来,顾倾颜虽然没有错过那个丫鬟的每一个举动,但是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不碍事的。”秦妙容慈爱的抚摸着顾倾颜的手,道:“倾颜,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要知道你这一去宫里,在想见到你就不容易了。”

“回小姐,奴婢会做。”玥儿回答的恭恭敬敬。

顾倾颜指着两人的鼻子,喝问道:“安慰,安慰需要抱在一起?需要避人耳目找这样一个雅间搂抱**?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顾倾心交代完以后,就好像已经事成一般,放松了下来。

秦妙容感兴趣的问道:“哦?那说来听听。”

在顾倾心看来,这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属于她的,无论是家族的荣耀,还是那些人看着她时那些仰慕而敬畏的目光,可是现在都眼睁睁从她身边溜走,她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之前她回去的时候,其实她不想来的,但是认真想了想以后,觉得不行,自己一定要来,要争取这个机会,而且她相信只要她愿意,顾倾颜也是愿意让给她的。

距离李妈妈母子被打死的那天已经有一段时间,大家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顾倾颜逆光坐着,众人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顾倾颜泰然自若的走在府里的长廊上,府里丫头下人们看到她都纷纷对她行礼,她只是微微点点头,并不多作停留。

绿萍愣了一下,立刻起身给她拿来了镜子。

想到这里,顾倾颜吩咐旁边的侍女道:“去厨房看看我定的菜做好了没有,我去陪陪德妃娘娘。”

顾倾颜挑眉,反问道:“害你?此话怎讲?”

“难道不是你给我们下了药,才会害得……害得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顾倾心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急忙说道。

“下药?那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下得又是什么药?虽然我很同情你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如果你要把这个盆子扣在我头上,我可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原本下药的就不是顾倾颜,说这话的时候,顾倾颜的底气很足。就算是给顾倾心时间去查,也不会查到什么。

况且之前顾倾颜也中了****,要不是她发现的及时,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

说起来,她的委屈可不比顾倾心少呢。

顾倾心哪里知道顾倾颜是怎么下药的,她连自己在哪里中的药都不知道,又怎么说得上来。

心底虽然是明白了这事顾倾颜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圈子,但是事情已经成这样子了,所有人都看到她和齐凌阳厮混在一起,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是没办法解释的。

但是顾倾心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往日都是她顾倾心想怎么欺负顾倾颜就怎么欺负,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角色调过来了,她都能够被顾倾颜欺负到头上去了。

顾倾心不再和顾倾颜辩解,她坐在竹林地上,暗自抹着眼泪,声音低低地说道:“顾倾颜你好狠的心,竟然连你姐姐都不放过。我回去一定要告诉父亲,让父亲为我主持公道。”

顾倾心想的很好,回去之后要把顾倾颜给自己下药陷害自己的事情告诉父亲,既然自己不能够反击,那就让父亲来帮自己。

只是,最后父亲顾铭到底会不会帮她,还是个问题呢。

一直听着顾倾心在那边嘤嘤哭泣,顾倾颜都有些烦了,拿了婢女给自己的外袍就丢给顾倾心,说道:“姐姐还是穿上吧,这样子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好歹这事情只有顾府几个下人知道,瞒一瞒说不定也就过去了。”

接着,顾倾颜又侧眼看向自己身旁的一干人等,冷着声音说道:“我说的可都听进去了,可别把姐姐私会情人被你们撞破的事情往外面传,不然小心你们被赶出府去也别怪我。”

话说着好像是向着顾倾心的,事实上顾倾颜知道,她这样子一说,就等于给了下人们一个议论的话题,过不了几天,所有人都会知道顾府大小姐在元净寺里的竹林里和情人私会被二小姐撞破了。

顾倾心接过顾倾颜丢给她的外袍,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拒绝,要衣服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走出去只会被人笑话。

“走吧,这元净寺是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我们收拾收拾,打道回府。”顾倾颜对着下人说道,顺便让下人把齐凌阳也绑了带回顾府。

原本热闹的竹林,在一堆人离开之后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平静,仿佛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殊不知,刚才的一幕都落入他人的眼中。

竹林深处,一头戴嵌蓝宝石银冠的男子,和一名超尘脱俗的男子,各自举杯对酌。

银冠男子轻抿手中的酒,首先开口,说道:“看不出来,此女容颜绝美,却是一个狠角色,心肠歹毒的很,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对面超尘脱俗的男子听过这话以后,笑着开口说道:“太子此言差矣。”

那头戴嵌蓝宝石银冠的男子正是当朝太子凤景澜,他平生最看不惯的便是女子间的斗争,皇宫里处处是心机也就罢了,到了外面,连府上的小姐们之间都是各种明争暗斗,是以才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听得自己的话被反驳,凤景澜反倒笑了,问道:“轻尘先生此话怎讲?”

那脱俗的男子自然是被凤景澜所称呼的轻尘先生了,淡淡地道:“我看两名女子,那被使计名誉受损的女子,恐怕也不是什么兰芝冰心的好女子吧。太子说歹毒的女子,此举倒无不可。”

“是吗?”听得轻尘先生这么说,凤景澜倒是低头认真沉思了起来。

“是非善恶,不一定非要用眼睛来判断,有时候你看上去以为是恶的,未必就是坏的,而看上去是善的,却也未必是好的。”轻尘先生似是而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