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普光过度神化,容易拉开与别人的距离,武强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蒋芳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用牙刷蘸着牙膏刷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用?”

“秘密,等回去你就知道了。”武强刮了一下蒋芳的小鼻子,惹来了蒋芳的不满。。

那个郎中又低声请教道:“那不用香灰,又该如何止血?”

乔运堂语气不善地道:“这小子可不是你们锐锋坛的人,在下奉劝赵香主,还是别多管闲事。”

“是啊,官兵围困得月楼时,陈香主力战而死,真是可惜了。”赵凤生的神情中透出一分落寞,不管两人先前多么不对付,好歹都是反清复明的同袍,陈炳昌的死让他也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武强毫不在意地道:“腿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肩膀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的。”

上次武强在嘉定城跑酷,因为事先由凌玉强和许勇当向导,游览了大半个嘉定城,他对周围的地形心里大概有一个轮廓,而且还有凌玉强和许勇帮忙,他才能与众多清兵周旋。

孙正军却对顾继轩请教道:“不知顾总阁有何良策?”

路上被虞轻烟一再捣乱骚扰,等张捕头带队赶到县衙时,熊熊火焰四处肆虐,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张捕头只能带着手下尽量把县衙周围的房屋隔离开,防止火势继续蔓延。

武强佯装着毫不畏惧地道:“如果能够阻止你去送死,那你尽管砍吧。”

得月楼里可是有一堆反贼,甚至其中还有大鱼,那就是妥妥的功劳前程,跑掉一个小虾米又算什么?谁也不傻,放着得月楼大把反贼不抓,反而对一个小虾米穷追不舍。

等到普光抱着董氏离开后,武强刚迈步要走,却不经意间看到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木匣子,便上前捡起来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武强想要阻拦已来不及,只得摇头跟了上去。当二人走到声音出的那间屋子的近前时,里面又传出一个男人的哀求声,还有几个男人的嬉笑声。

武强对这些毫不关心,他只盼着虞轻烟能尽快出现,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竟对虞轻烟隐隐有了几分思念。

看着张氏拿起扫帚在院中清扫了起来,虞轻烟便提醒道:“张婶,你还是歇着吧,咱们只在这里住三天,没必要把里里外外扫除的如此干净。”

这可是武强形容的,谁让陈启亮比他帅呢,他嘴里能吐出好话才怪?只是陈启亮今天好象有什么喜事,整个人显得兴高采烈,精神焕,眉飞色舞,用东北话讲,这王八犊子得瑟的都快上天了。

“以往少香主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现在要改变策略,送少香主八个字,欲擒故纵,曲径通幽。好了,属下暂时回避一下,顺便在一旁帮少香主参详一二。”

虞轻烟对于自己的俏臀被袭并未暴怒而起,显得很淡定,望着武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泪水止不住滚滚而下,喃喃自语道:“武大哥,我又忍不住贪心了一次,请原谅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你弄疼我了,再不放手,我的手臂就断了。”虞轻烟都快哭出来了。

原本拿到户籍身份之后,武强马上就会带着普光返回普远寺,但昨晚意外向虞轻烟表露心声后,二人的感情迅升温,也让武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武强爽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一刻他觉得虞轻烟越的可爱,也看出她是一个有出身有教养的女子,连骂人的话都是翻来复去就那么几句,却又如此动听悦耳。不象后世夜店酒吧迪厅里的那些太妹,暴起粗口来简直是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男人听了都要掩面而逃。

陈炳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忽然问道:“你和轻烟那丫头的事怎样了?”

好在并没有出现武强想象的炸锅场面,表现最为激动的只有陈氏父子和赵凤生,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甚至还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这样场面就变成了二对二,壮汉迎战为首的清兵什长,武强则对付剩下的一名身材矮小瘦削的清兵。壮汉原本的逆势被完全扭转,并且看情况是胜局已定。

不知过了多久,武强忽然被一阵冷风给吹醒。即便是东北的七月份,在山区的林间依旧会感到一丝凉意的。武强睁开眼睛,却惊异地发现,树林间充满着滚滚浓雾,能见度不足五米远。

对跑鞋的记忆如此深刻,当武强双脚稳稳落地时,潘阿福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双独特的跑鞋。

潘阿福奋力击退了几名清兵,身上又挨了一刀,他吐了一口鲜血,横刀叫道:“俺替你们挡一会儿,你们快点儿给自己一个痛快,否则落到这群畜牲的手中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是俺们宏义堂锐锋坛的赵香主。”潘阿福给武强做了介绍。

出了秘室后,普慧吩咐普光给二人泡一壶茶水,便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次官府搜捕锐锋坛在松江府境内的暗桩,结果却误打误撞,端掉了玄水坛在上海县的暗桩,等他们逃到嘉定县时,由于叛徒的出卖,差点导致他们被一网打尽。

凌秀竹在一旁低声道:“如果不是他给咱们解围,咱们恐怕早就遭了官兵的毒手,凭他那么俊的轻身功夫,想要逃命十分容易。如今他有了难,咱们却见死不救,以后会心安吗?”

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村里此刻静谧而空寂,看不到一个人影。

江南宏义堂遵奉台弯延平郡王府的号令,属于内堂正统,除此之外,其他的那些帮会团体都是浑水摸鱼,阳奉阴违,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捞好处,延平郡王府根本就指挥不动他们。

虞轻烟见武强不似作伪,而且通过她的观察,觉得武强的作派习惯,还有随身携带的物品,等等综合来看,绝对不是本地人,便也不再计较他的无心之过。

从事多年跑酷运动,武强大致就能猜测出原因,如果伤处没有造成骨折,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皮下毛细血管出血引起的。如果当时能用冰块冷敷一下,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活蹦乱跳。

武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对方了。

绿衣女子对武强的身手也十分惋惜,但她却很有理智,还想要继续劝说凌玉强等人时,却突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双凤目里黑溜溜的眼珠顿时瞪圆了,可爱的檀口也张得老大。

“潘大叔,你要挺住啊……”

潘阿福等人和清兵们不约而同地向制造混乱的始作俑者望去,只见民房顶上站着一个用布蒙面包头的灰衣人,一副紧身利落的短打扮。

清兵们见到如此标致漂亮,仿如天仙下凡一般的女子,一个个好象打了鸡血,发出饿狼一般的嗥叫,红着眼睛奋勇冲杀。女子的势头顿时受阻,还折损了好几个手下,情况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武强只好把以前对潘阿福的说辞拿出来,装作为难地道:“对于天地会,兄弟我是很敬佩的,只是我目前与家人失散,没有心情顾及其他的,等寻到家人,我再来与赵香主谈入会的事情吧。”

只见院内有房屋已火借风势,正在熊熊燃烧,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武强看见潘阿福正带着普光等人与一大群清兵厮杀,普慧和两名少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武强知道普光往昔心理有阴影,今天受到刺激引发了病症。眼见周围街上有人开始注意到了他们,武强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忙把普光强行拖进了一条胡同内。

凌玉强说,在江南只有州府的城墙才十分高大,也很厚实。一般的小县城,基本都和青浦县差不多。

“有,你可以出家当和尚或者道士。”

武强为何一再强调跑酷不是轻功呢?

“潘大哥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啊……”那名清兵发出一声惨叫,一口血箭从嘴中喷‘射而出。

等到那名清兵的人头滚到离武强不足两米远时,看着那颗人头死不瞑目的狰狞表情,还有光秃秃头上的金钱鼠尾辫,武强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在拍戏。

武强训斥道:“你这家伙有点礼貌行不行?敲个门很累吗?”

普光倒是满不在乎,还笑嘻嘻地道:“那什么,再给我来桶方便面呗?”

“滚犊子,我的存粮也不多了。”虽然方便面在后世一度被视为垃圾食品,但好歹要比这个时代的饭菜可口多了,武强还指着方便救急呢,哪肯再往外送?

普光讨好地道:“冰冰吃了你的方便面,胃口大开,你送的东西也非常喜欢,还难得露出了一回笑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慈悲,再给我一桶方便面吧。”

武强挖苦道:“你一口一个冰冰,叫得这么亲热了,不觉得肉麻呀?”

普光有求于人,只好忍气吞声了。武强听说董氏因为自己的东西,情况得到了改善,自然就不能再小气了,因为普光不会泡方便面,他又再泡了一桶。

等普光端着桶面走了之后,武强不禁要考虑了,总拿方便面对付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而且方便面也终有吃光的的一天,看来这伙食问题还得自己动手解决才行啊。

“王宝刚,你那是猴子跳吗?我看蛤蟆跳还差不多,一个简单的猴子跳都做不好,猪都比你聪明。”

“6桂平,张通义,你们笑什么笑?你们做得也不怎么样,还有脸笑别人呢?”。

“杨毅,刘柱,虽然你们动作完成的不错,但也别太得意了,如果你们不努力上进的话,将来被别人越了,到时可就是别人嘲笑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