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出车外的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含住自己的手指,把手指上那枚黑水国镇国之宝的戒指咬在嘴中,有了这枚戒指,这些粉色烟雾对他再没有任何威胁。

随着距离徐州城越来越远,官道变得狭窄起来,道路两边也开始出现成片的树林。

接二连三的师侄受伤,让雷老虎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再怎么说也算他们的师门长辈,晚辈受伤他岂有坐视之理,为了平息师侄们的怨气,同时又能减少伤亡,雷老虎在杭州摆下一座擂台。

姚四的伤势越发严重了,他不但被玄真偷袭一记虎爪,还被十八罗汉阵打中几铁棍,内伤加外伤同时发作,又因他练得童子功是纯阳内力,而雪珂是纯阴内力,相互冲突,所以姚四只能硬扛着,只盼着武当派收到自己的消息能尽快赶来。

雪珂走到房间另一面的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因为我恨得不只是吴三桂,是满汉所有人,是他们让我母亲背负一生的骂名,永世不能翻身,所以我要报复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一个国家的灭亡,绝不是因为一个女人,他们不该把别人的过错强加在我母亲的身上。”

“阿,阿珂姑娘,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楼下男人有的是,只要你招招手,他们非常乐意……为你效劳……”陈恂脑子里快速猜测着对方的目的,他才不信这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只是为了和自己一夜情。

姚四坐在饭桌前只是专心对付着桌上的八菜一汤,对陈恂的话充耳不闻。

“逍遥白玉掌!”黑影闷哼一声,借势身体向后翻去,重新落回屋顶,脚下的瓦片却被踩碎两片,两声轻响在黑夜中是如此清晰。

呃,扯远了。

“等一下,等一下……”马车离城门还有十几丈远,赶车的下人高声叫喊,正在关城门的守城士兵循声看见马车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六哥,冲还是退?”另两名大汉也从树上跳下来,看着远处花园中影影绰绰正跑来的人影拔出腰间兵器。

“下次再打断我的思绪,不会再留情面,滚吧!”雪珂一甩长袖,托在黑衣人手上的木盒直直飞入她的手中。

花园中奇珍异草更是数不胜数,云南本就是长春之地,这百花之中却有一多半来自北方,摘得全是那寻常百姓一生也见不到奇种。

而被他抓在手中大汉只觉一股大力从棒上传来,身体再不受自己控制,被姚四连棒带人当作兵器抡向另外两名大汉。

陈恂开始几天还颇有耐心的亲自指导,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实在太吓人了,有一天半夜他起来解手,刚好碰上姚四解手回来,陈恂只在黑夜中看了面带笑容的姚四一眼,后半夜直接失眠了。

康熙九年四月,春暖花开,江河复苏,憋了一冬天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街边的小商小贩如雨后春笋,到处是吆喝声,讨价声,争吵声,招呼声……京城街头重新恢复热闹繁华的景象。

记忆中现在的日本是由德川家族统治,德川家康的名字几百年后还是比较有名的,他好像是日本战国时代末期的人物,如果接着往下排的话,现在统领德川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是那位被称作“狗将军”的德川纲吉。

多隆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是回营房了,不然你们也不得休息,代我像伯父伯母问好,我就不进去了。”

只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出,明珠便打断了他。“伍兄,小弟对诗词一向愚钝,请伍兄还是另选他人吧。”

就在他哭得最伤心时,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人就是这样,越是别人得不到的越想自己能得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也是青楼为何要养着几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专勾着那些自诩才高八斗,财大气粗要面子的男子,俗话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才子配佳人,千金买一笑嘛。

朝堂上未等康熙开口,一众大臣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组团进谏,强烈要求将鳌拜正法,赐死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花样百出,从剥皮到凌迟,从车裂到活埋,从灌铅到梳洗……

陈近南身体后飞的同时右手猛然一抓,子剑的旋转立刻停下,将全身仅剩的内力集于右手,手腕快速轻微震颤,力道传到剑尖如雨打湖面,剑尖化作只只蛇头,数十道的剑气如灵蛇吐信朝鳌拜的右眼皮刺去。

“天地掌日月,一剑荡群魔!”随着一句气贯长虹的声音响起,落地后的陈近南原地一转,手中长剑划出一圈巨大的白色剑气,朝四周扩散出去,剑气未至,地上的青砖波浪般开始碎裂。

陈恂一边拉着多隆向后退一边翘起嘴角。“放心,一颗足够取你性命。”

康熙列数鳌拜三十大罪状后,一指鳌拜。“逆恶种种,所犯重大,将鳌拜革职立斩,其亲子兄弟亦斩,妻并孙为奴,家产籍没,其族人有官职及在护军者,均革退,各鞭一百,发配宁古塔,世代与披甲为奴!”

这竹筒是陈近南所送,就在昨夜,熟睡中的陈恂被双儿叫醒,色授与魂的他还以为双儿想通了,却看到床前站着另一道黑影。

“现在我不想谈这件事,你可以走了!”鳌拜满脸厌烦好像轰苍蝇一样挥挥手。

又例如未来的孝诚仁皇后赫舍里,一副男儿身猛张飞的样貌,本以为她再也做不成皇后,却好像正要睡觉就送来枕头一样,姚四出现了,真是巧得不能再巧,难道这天底下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大人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周围的侍卫纷纷跪下,异口同声说道。

轿子落稳,苏全上前小心的掀起轿帘,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他却好像没有鼻子一般,面上表情如故,赔笑着将已经醉眼迷离的鳌拜搀下轿子,扯着脖子朝站在门口两排人喊道:“都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服侍老爷回府!”

就在人们提心吊胆,惶惶不安之时,又一条流言以奔轶绝尘之势从京城喷发出来,几乎就在同一天,山东,山西,淅江,四川,湖南五省同时爆发出同样的流言,内容只有十六个字:太白犯岁,天地震怒,一意孤行,天威灭世!

“皇祖母!”

康熙五年三月,穷困潦倒的班布尔善被鳌拜召入府中,从巳时一直聊到亥时才由鳌拜亲自送出大门。从这一天起,门可罗雀的班府忽然变得热闹起来,每日里轿子排满整条胡同,到最后甚至再想拜会班大人的官员就要像那吉庆楼三层的宴客厅一般,要提前预约才行。

索额图的目光被龙凤佩吸引,连带着脑袋也随着那玉佩左右上下移动。这也难怪,赫舍里如果真的成为皇后,他索额图就算不是国丈,也是皇上的叔父,况且赫舍里的父亲噶布喇早已过世,说不定他这个叔叔就会被追封国丈。

“讨厌啦,人家昨晚和你开玩笑的,你这死鬼怎么这么没有情趣,害人家苦苦守了一晚的空床!”

陈恂想也不想的回道:“自然是安排在儿的房中。”

“不好,他太挂相我不好安排在身边!”

此时的吴六奇三十多岁的样子,还只是九门提督下面的一个把总,也就相当于一个捕快头,今日来参加议会,自是不会穿着满清走狗的官服,只穿了樵夫打扮的粗布衣裤,脸庞黑中透红,两只眼睛如虎目一般,顾盼之间颇具威严,下巴长着一串浓而密的连毛胡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手,不但比寻常人大上一圈,手指骨节处还长满一层厚茧,可想而知这样一双手如果握成拳头打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答应了?”陈近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恂,你怎么就能答应了?我想了一晚上的说辞全然没有用上,你就不能让我有点成就感?

“还敢狡辩……”

赫舍里见爷爷带个生人来她的闺房也不意外,这三年时间里前来为她治病的大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年纪这么小的大夫还是头回遇见,不免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是昨天见过的那位大人。

陈恂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那窗口,窗口因为通风常年开着,所以并不大,只有首饰盒大小,如果姚四只是个五六岁的幼童,勉强也能钻得过去,可他明明是个七尺高的人,竟然也钻了过去,更可怕的是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

“嗯,好像是三年前开始,应该是十岁左右!”索额图望着自己的脑门回忆道。

“唉,你还是没有经验,现在太皇太后和皇上一味纵容鳌拜,咱们为什么要出头?你知道上面抱着什么心思?冒然出头扰乱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大计,反而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咱们现在只要一个字,等!”

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不知者不罪,就算你是我拐了十几道弯的爷爷辈,老子打也打了,你还能怎么着我?

“大好的日子挑这么一首破歌,这不是扫哥几个的兴……”

班布尔善虽说没有公职,爵位又只能算中等,家境还不太殷实,但好歹也算是八旗子弟,而且是三旗之首的镶黄旗,再加上挂着皇亲的身份,虽然很少能来这种大酒楼吃饭,但也不会怯场,兜里的钱再少,见识还是有的。当下带着哈三大摇大摆朝门口走去。

康熙狠狠瞪一眼陈恂,闭口不语,屋内一时间又归于平静。

想到这里陈恂突然双膝跪地。“皇上乃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能儿戏,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