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声也越来越大声,冰寒之气也越来越重了,燕无平此时身子被冷得直打哆嗦了,他赶紧暗中运气,抵挡住这股冰气,再继续往前走。

“会主?……这个……是!那我们回去睡了。”门外女子心里虽然还嘀咕着,但也听出了会主的不悦之意,转身走开了。

可是这张面具无论他怎么揭,都揭不下来,燕无平使劲用力一扯,却感到脸上的肌肤疼痛,面具竟像已渗透在他的肌肤里。

还有,楚曼曼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她离开少阳山不过短短几个月,又怎么学到一身惊人的武功呢?

啥?把衣服脱下来?这是……小湘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办,脱不是不脱也不是。

可是突然就到了第十层,这几天他一直在关注擂台赛,很少有时间练武,怎么会这么快呢?

这种修武炼气的体质,是多少人梦里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生在他的身上。

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他情愿立刻死去。

“你这样的废物!姐也看得上你?嗯哼?”

木彩蝶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我们在擂台场和燕大哥站在一起,很多人都看见了,更何况红绫堂和无阳会原本在汾水镇就势力庞大,燕大哥既然赢了擂台赛,成为新镇主,而且还抢了无阳会主的荡月弓,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甘心罢休,只怕迟早一定会找燕大哥报仇的。”

她实在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哎呀!我的祝大小姐,这还要问吗?”木彩蝶觉得祝小丹真是缺根筋,“他们都盼望着巴结新镇主呢,以后办事方便,个个假殷勤,你说有意思吗?”

楚曼曼从来不会武功,她在擂台上可是一名绝顶高手,连江红绫都耍不过她,这是什么回事?

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如鬼魂般在燕无平身后响起。

说罢她往老婆子面前的桌子放下几个铜币,“好啊,姑娘请坐下稍等片刻,马上就来。”老婆子喜开颜笑。

走到巷子中间,燕无平突然看见前面似乎有光亮一闪一闪的,赶紧大步走上前,却是一个小面馆,此时还没打烊,门口那盏小灯笼忽明忽暗的,在漆黑的巷子里特别扎眼。

但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张原本在面具下的脸,终于暴露了出来,却如鬼一样阴森恐怖!

万山归一看马上要打起来了,连忙躲到台下去。

“这江堂主今日行事,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红衣女子心里暗叹一声,抬头一看,漫天的红绫布在飘,其中一段已经开始从天而降,像蛇信一样掠向她的脖子。

江红绫更是紧张,忍不住站立了起来。

不过江河空这么一上台,有几个原本蠢蠢欲动想上台的人,现在也不敢上了,江河空的武功尽得他爹的真传,也算得上是位高手,更何况红绫堂在汾水镇的势力,只怕除了无阳会,还有谁敢上去挑战,就算你赢了,只怕事后也是吃不完兜着走。

燕无平和木彩蝶看到这个情景,心里都一凉,燕无平准备飞身上台,亲自去抵抗那两道白烟。

官中贵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愣住了:“南宫姑娘,你亮出你的兵器啊!”

万山归赶紧派了两个人到台上,把张六哥给搀扶了下来,坐在一旁休息。

此时众人才知道刚才大声叫嚷的那个少女,说起有关这根棒子的那些故事,不但不是天方夜谭,还一样不漏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不过什么?”

所以在擂台赛这件事情上,汾水镇大部分居民,心里都或多或少向着无阳会的,他们希望无阳会能赢得擂台比武,最终获得汾水镇的管辖权。因为这对汾水镇而已,至少比红绫堂获得管辖权好得多。

“这不像是普通的木头啊。”燕无平暗暗称惊。

突然,河面远处缓缓摇来一条小舫舟,舟头立着一位白衣人,小舫舟正向桥底驶来,似乎刚从外江准备进入汾水镇。

毕竟这虽然是自己的家传破木头,但放在别人眼里,别说一个银币,就算一个铜币只怕都没有人要。

她兜里有的是钱,她之前在飞龙镇卖了那些兵器的银币,还在兜里。

木彩蝶只好又走了出来,问道:“祝小妹,你在这里看啥呢?”她顺着祝小丹的眼光望去,又看到那块破烂不堪的乌木牌匾,那平川酒馆四个用小刀刻出来的字,此时更显得蹩脚丑陋。

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这团混沌之气恰好像个一丈宽的白色大圆球,而左常越正好在这个圆圈的最中央。

所有人都死了。

“好!”台下立刻掌声如雷。

……

祝小丹强忍怒火,这才不计较。

所以发现和得到它们的人,必然是天命真主,岂非那些故意寻找六大神器下落,居心叵测的人所能拥有的?

木彩蝶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我们在这里住太久,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却不知道而已。”

燕无平不由童心大泯,双手一拍露台的石栏杆,身子凭空飞起。

他补充道:“我让他们问过赌庄的人了,白衣人之前从来没有在招财赌庄出现过,但今天你一到赌庄,他就来了,说明他们也有眼线在招摇镇,而且肯定不止三两个。”

他甚至还有点感激,觉得白衣人简直是把他当成朋友,在照顾他的面子,避免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拿不出钱而丢脸。

你永远都看不出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但你一定会在人群中一眼就留意到他,因为他会让你觉得他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