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莹不同,除了她是本门弟子外,她因热毒攻身,又被爆炸震伤心脉,不仅需要驱除热毒,更要以真气修复她的心脉,梁语芙不得不用她修炼绝学修罗紫气,这门绝学在昆仑阴阳术中属于水属属性,疗伤却有奇效。

凌千霖站在峰底仰望那高耸如云的云锦峰,她极少来这个地方,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的昆仑飞跃术御空诀不知能否上到峰顶。原来昆仑派轻功飞跃术包括武术与别派多有不同,昆仑派武学讲究内力和灵力双修,内力是根基,灵力为引导。就拿这套御空诀来说,以内力为根基,灵力为引导,催动脚底气流运转,带动人自身移动。

待得跨进山门,胡老爹和胡月儿只见映入眼帘的一个大广场,广场对面则是昆仑殿,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十分威严气派,不由得暗暗赞叹。

“都怪月儿不好,让爹爹这么幸苦!”那少女心疼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如此辛苦,不由得大为心疼,眼里噙着泪花。

“墨方找到了吗?”朱元璋继续发问。

“皇上,臣有两件案子,不知如何判决,请陛下圣裁。”奏陈的是刑部左侍郎谢永元。

“老夫已经四天四夜没有合眼了,你告诉我,你对太子之事如何看待。”

沈溍颇为奇怪,怎么刚一进城就有人找上门来,看来,京城里的形势的确紧张。

那女子并不甘心,又飞跃过去,姿势十分美妙,但速度可是极快,长鞭伸出再卷齐大海,去势甚急,眼看将及,西域女子突然后背发凉,原来唐天启长剑向他后背刺去,正是沧浪剑法的起手式万川秋水,西域女子无奈,只得收回紫金鞭,和唐天启斗在一起,那沈溍和齐大海她是再也赶不上了。

以唐天启的武功,眼前这些官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对方毕竟是朝廷官员,如若动起手来,沈溍毕竟是官场中人,朝廷中怕会有人说闲话,而且旁生枝节,恐怕对于此次进京也极为不利。如果不动手,看这架势,这些人貌似不带走齐大海,不会善罢干休。

那唐天启听闻还有如此横行霸道之事,气得吹胡子瞪眼:“朱樉那小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说完和沈溍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他们都明白,事涉秦王,搞不好会扯出惊天大案,牵动朝局,尤其是在目前的微妙形势下,更得谨慎行事。

“啊”“哎呦”几声惨叫,只见兵刃撒了一地,这几名恶汉也被唐天启打翻在地,同样也没看清楚唐天启是如何出手的。也是这几个恶汉没见过世面,自负有功夫在身,想合众人之力拿下唐天启,要是他们稍有点江湖经验,当看得出来唐天启是个绝顶高手,绝不会轻举妄动。

沈溍暗暗惊奇,他已经闲居一段时日,一大早谁会找他有事,在轿中吩咐了一声:“落轿!”。轿子应声而停。

沈溍自从收下了秦晓枫这个义子,对于他的教诲也没闲着。沈溍虽然为当代儒家大弟子,并有可能是下一任儒家掌门继承人,但他非求名求官,并不是那酸腐文人。他对程朱理学诸多不合理之处颇为不满,每做抨击,尤其是在哲学和武学上“格物致知”、和礼教上的三纲五常极为反感,他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倒让他开辟出一条儒学之路,成了一代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当代儒侠,与他的二师弟方孝孺走了不同的修行之路。可是他的这一主张,得不到朱元璋的首肯,加上储君之争,朝臣倾轧,他虽不到年岁,迫于压力只得告老致仕,跑到这太湖边上躲那清净。岂知因祸得福,让他独创了一套儒学体系,以心为上,知行合一,而他创造的正心诀也与道家的道法自然颇有共通之处。虽然终极目标也是修得天地仁气、正气,道路却是截然相反。他这一创举开创了儒学的一个新时代,后人王阳明正是在他的基础上,发展出系统的“阳明心学”,影响了一大批儒家弟子,培养出徐阶、高拱、张居正这样的天纵奇才,将大明朝的历史延续了一百多年。

待得行礼已毕,回到客厅,让丫鬟唤来沈云殊。

秦晓枫心想,这沈云殊本身就会乾坤步,我如果不做一点变通,他定能知道我的意图,这样岂不是有了防备,我何不在正反之中再加一重变化。原来秦晓枫早就看出,这乾坤步就是利用最基本的经纬变化达到虚虚实实的目的。

“已经十几年我们没有见到他了,不过按照墨门的规矩,天下大定,他们会归隐山林,不再出现于江湖。只是如果这个晓枫真是他的儿子的话,那定是有了重大变故。”沈溍说道:“我们试着去联系一下墨家的秘密联络点,看能否打探出消息来。”

秦晓枫见这小女孩约莫**岁年纪,倒与他相差无几,五官长得极为小巧精致,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脸上依旧挂着泪珠,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让人一看就心生怜爱,正如那诗中所说:“晶莹香睑凝水痕,窈窕柳姿敛玉魂。冰清最称相思语,缘起空灵寐三生。”

“哦…”沈溍明白了,因为唐天启自创归元诀之时曾与沈溍切磋过。

沈溍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府中,他向来对下人宽厚仁慈,见天色已晚,估计门房已睡,遂来到院墙,轻点双脚,运用轻功进了府内。

“这正是这沧浪亭之由来,相传沧浪亭在五代时本为私人池馆,宋代著名诗人苏舜钦因感于《孟子?离娄》上所载‘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以四万贯钱买下废园,进行修筑,傍水造亭,题名沧浪亭,自号沧浪翁,并作《沧浪亭记》。欧阳修应邀作《沧浪亭》长诗,诗中以‘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只卖四万钱’题咏此事。历代相传,以致于今人提到这沧浪之水,就想起苏州城这座沧浪亭了。”沈溍致仕闲居此地,自然知之甚详。

那中年人想了一会儿,抚额大笑:“哈哈哈,不愧为酒剑仙,多年不见,依然潇洒如斯,既然来访,何必藏头露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