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抱起胡月儿跟随凌千霖进了这昆仑殿,胡月儿见凌千霖心善,又是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娇俏少女,心里好不亲近,虽然无力,也冲她微微一笑,算是感谢,凌千霖则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没事,爹爹不累!”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老爹每走一步就更为用力。

“没…没…有!”何文玉顿时面无土色。

一生叱咤风云的朱元璋,此刻真是感觉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么不知所措。他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上天没有留给他足够的时间,就算是帝王,也无法逃离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这是他的宿命。在这一刻,他好想做个平凡人,他想他的那个马皇后,这一生他唯一深爱的人,也是唯一深爱他的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索求,只有深深的爱,深深的奉献。或许,马皇后,才是朱元璋一生最大的收获。

“你可回来了,快把我急死了,我也是下晌才到京师,听说你也也要回来,为了不耽搁时间,就赶紧过来等你。非常时期,我们就不拘那繁文缛节了。”张景瑜颇为焦急,示意沈溍也坐下,倒是在自己家一般。

甫进城门,迎面一人拦住沈溍二人,问道:“可是沈溍沈大人?”

秦晓枫这是第一次见义父在人前动手,他虽然知道义父身怀绝艺,武功高强,只是没想到功力如此之深,看来自己以后更要加紧练习方不负义父的一番苦心栽培。

看来昨天那几名恶汉并不是无名之辈,竟然能连夜去镇江搬来郝天德这样正六品千总,能量不小。

齐大海惊闻妻子惨遭不测,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顿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他忍着悲愤,去那城外乱坟岗找寻,哪能找到,只是找到了一只妻子的鞋,想来在秦王府被打死的妇女定是自己妻子无疑,本来幸福和睦的一家竟然落得如此下场,那齐大海感觉天塌地陷,又哭晕在地。待他醒转,又不知天下之大,何处去寻自己那对苦命的儿女,无奈只得去官府告状,那官府之人见又是涉及秦王府,谁人敢惹,只推说无凭无据不能立案,而那秦王在西安势大,又没人敢出来作证。齐大海被逼无奈,只得上京城来告御状,那秦王府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派了几名亲兵追过来,齐大海一路东躲西藏,眼看快到京城时被他们抓住一顿暴打,齐大海趁他们不注意跑掉,那几名亲兵狂追至这九里镇,这才上演了沈溍他们所看到的当街行凶这一幕。

剩下几名恶汉见同伴顷刻被敌人下了毒手,知道是唐天启出手伤人,看唐天启膀大腰圆,身材魁梧,估计有点蛮力,才使同伴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相互看了看,拿起兵刃气势汹汹的向唐天启攻去。

沈溍的官轿一行,正穿街过巷,往浦庄澹怀庐而去,沈溍突然听得从轿子后方传来一声呼唤:“沈大人请留步!”听声音似乎十分急促,定是有事。

这沈云殊自从学了逍遥派这些武学,没事就和秦晓枫切磋对练,沈云殊多有不通之处,就把疑问说出来给秦晓枫参详,秦晓枫虽然在沧浪剑法上进展缓慢,但是这逍遥游、逍遥拳、逍遥步、逍遥剑和芙蓉剑这种基本的武学他倒极容易上手,结果却是先学会了再教沈云殊,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也是日胜一日,到得后来达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地步。那唐天启本是个散漫惯了的人,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因此见这沈云殊与秦晓枫一起练武学艺不在缠着他,也乐得清静。

唐天启见这温情的一幕,心里也大为感动,心里莫名的伤感起来,珍藏在心底的倩月的形象在眼前浮现,她的音容样貌是那样的清楚,如果倩月还在世,我们也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家吧,唐天启这样想着。

沈云殊笑嘻嘻的说道:“来吧,今天你叫姐姐叫定了,嘻嘻…”,沈云殊把蹴鞠紧紧的抱在胸前,她打定主意,不松手,看着秦晓枫耐我如何,这模样让人看着倒十分有趣。

“不过,他似乎并不知道跟踪的是何人,如果我们的直觉都没错的话,他应该是秦朝阳之子,只是我曾经向他打听过,他如何都不肯松口,只是编了一套说辞来应付我。”唐天启不无遗憾的说道。

过了良久,小女孩止住了哭声,觉得周围太安静了,有些异常,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小乞丐,面带微笑,显得极为阳光帅气,手里还拿着她的蹴鞠,看两边的丫鬟也不知所踪,依然带着哭腔,瞪着大大的眼睛问秦晓枫:“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明月姐姐他们呢?”

“我并没有收徒,只是教了一下他喝酒的方法,他就无师自通了。”唐天启进一步解释。

从目前朝局来看,朱元璋时日无多,太子朱标体弱多病,恐命不久矣,一旦朱元璋撒手西去,场面怕会失控,到时天下大乱,遭殃的将会是老百姓。沈溍每思于此,忧心忡忡,也想了很多对策,但都被他否决,而最后在他看来,如果朝廷真用这个办法,极有可能震惊朝野,扰得天下烽烟四起。沈溍多次想将这一对策献于朝廷,临了又放弃了。

“呵呵,唐兄这是考我啊!”沈溍略微奇怪,但酒剑仙并不解释,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其实这一切都是酒剑仙搞的鬼,他趁那中年人不注意,运起内力,那执壶中的酒成一条水线飞入了酒剑仙的口中,这一切秦晓枫瞧得真真切切,他不单为酒剑仙如此的顽皮狐疑,更对酒剑仙那惊世骇俗的内力惊叹,心想我有朝一日也要和这酒剑仙一样,习得如此绝艺,方能报仇雪恨。他们藏于匾额之后,秦晓枫见状觉得十分好笑,但又不敢出声,只能用手捂着嘴偷笑。

秦晓枫听得酒剑仙如此说,更为奇怪,但跟着酒剑仙投奔他人,自然只得顺从。

“天山派前任掌门,当时公认的天下第一。”酒剑仙回忆起往事,不禁感慨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想当年何等的名动天下,可惜斯人已以,夫复何谈啊!”

至此秦晓枫方才明白,酒剑仙传授了一套上乘的内功心法给他,心中十分感激酒剑仙的传功之恩,离开座位,准备给酒剑仙下拜,被酒剑仙一把拦住,问道:“你干什么?”

“好,爽快!”大汉回头问面摊老板:“你可有酒?”

那大汉见几名锦衣卫盯着他瞧,不耐烦的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走到村口的时候,秦晓枫回头忘了忘这个已经惨遭屠村的东古村。

“往哪个方向?”

小二抬眼就往那汉子看。

秦晓枫轻轻的翻过阿斌家的院子,悄悄的摸到阿斌家的窗户下面,仔细倾听屋内的动静。只听得屋内鼾声此起彼伏,在这静极的深夜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一家人或许白天忙碌了一天,此时睡得正沉,或许,还正在做着美梦呢。

这户人家并没有男主人,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小孩,很久以前,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就在这个地方居住了下来。

覃大善和况庆澜见秦晓枫要逃,飞速的向前追赶秦晓枫,唐维扬阻拦了下来:“不用追了,他,活不长了!”

雪山派卷土重来只为报仇,所以他们下手绝不留情。况庆澜也是,他灌注内力于剑尖上讯速的出剑,他要砍下周英博的头颅祭奠师父。

“啊”的一声,余琳惊叫一声,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尖叫起来。正是这一声尖叫,让场中紧张的气氛陷入了恐怖。巨阙一击当真是有开天劈地之威力,场中胆小的人甚至不忍看到这场惨剧闭上可眼睛。

周英博和秦晓枫交换了一下眼神,再看了看场中玄寂大师,见他微微颔首,也就明白了。此时在场的武林好手,龙帮中武功最高的两位应该是秦晓枫和周英博,帮中好手也不少,但从那位将军的口气来看,感觉对方早有准备,为保险起见,周英博请求玄寂大师帮助一起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