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大海找到那秦王府讨要马匹,秦王府的人不但不归还,还将他暴打一顿,叫来衙门官差,说他扰乱王府重地,将其投入那大牢。在那大牢,又是被牢里的狱卒一通折磨,严刑拷打,最后那狱卒有意无意透露,只要他答应出去不再去秦王府闹事,讨要那马,自然放他出去。在牢中关了好些人,齐大海悄悄的问询其他犯人,不少犯人都是因为家中马匹让那秦王府强征,前去讨要而被投入这大牢,不少人吃打不过,只得依从。

剩下几人也一拥而上,对那汉子拳打脚踢,直打得那汉子惨叫连连,血流遍地,周围围观之人有人转过身去,不忍看这惨状,只是碍于那几人淫威,不敢上前劝阻。

沈溍才恍然想起,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我现在确实有事要办,你带着云殊先去,我办完事就去韩山寺与你们汇合。”

秦晓枫数月来则专心于沧浪剑法的练习,从起手式风万川秋水开始练起,由于内功根基太差,练起来颇为吃力,但他为了学得那绝世武功以报大仇,颇为吃苦。唐天启只怕江山风谲云诡,没有太多时间教授他这套剑法,只让他强闻博记,务必记得滚瓜烂熟,待得今后功力大进再仔细参详印证。

秦晓枫更是感动,有了义父义母,他从此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有了亲人和关心他的人:“我愿意,我愿意!”说罢,又跪在了地上,这才顾绯烟倒没扶他,让他行完认父之礼。

“还有什么,怕输想反悔?”沈云殊倒真怕秦晓枫反悔那就不好玩了。

唐天启何尝不知他们所指,上次沈溍问他,他碍于秦晓枫在场没有说明,今天顾绯烟又提起这茬,作为相交多年的好友,他自然不能隐瞒:“我也是在来苏州途中偶然遇见这个晓枫,混迹于乞丐群众,但明显不是丐帮弟子,我也是觉得他眉眼像极了我们一位故人,故一路跟随他。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秦晓枫太清楚不过了,这个唐天启手上的绝活定是不少,光就是那饮酒之法恐怕都可称得上是技惊四座了。

沈溍走过来,对秦晓枫微微一笑,问道:“晓枫,你怎么会逍遥派和儒家武学?有人教你?”

此时虽已夜深,沈溍却是毫无困意,他需要仔细思量朝廷之事。

沈溍问酒剑仙道:“这晓枫小友你真的才认识半天?我怎么越瞧越像我们的一位故人!”

那仆人接过执壶,见这里面确实空空如也,甚是奇怪,但见老爷已怒,不敢分辨,忙是自责:“老奴糊涂,这就重新去灌。”

酒剑仙对秦晓枫解释道:“此间主人乃我至交好友,在朝为官,这是他的一个别院,我来此找他打听,错不了的。”

“那你说了那么多,到底什么样的酒算是练功上品。”

“听好了!”只听得酒剑仙不紧不慢的说出这段话来:“大通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小乞丐见大汉给他买面,没有道谢,也不说话,就往桌上一坐,等着老板上面。那大汉先是一愣,还没见过这样的乞丐,一般来说乞丐得到别人的施舍会千恩万谢,尤其是丐帮弟子,得到了施舍是绝对不可能上桌吃饭的,而这个小乞丐处处透着不一样的特质。有意思,那大汉乐了起来:“哈哈哈,爽快爽快。”坐在了小乞丐对面,看了一会儿小乞丐,甚觉奇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又一脸坏笑的盯着小乞丐说道:“小兄弟,会喝酒么?”

“面来咧!”这是面摊老板将煮好的面端了过来:“几位客官请慢用。”

秦晓枫把母亲衣服都好好的归置齐整,在整理袖口的时候发现母亲的拳头攥得很紧,似乎有重要的东西在她手里捏着。秦晓枫心想,母亲在生命垂危之际还留着这样东西,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可能关系到她的身世之谜。要想报仇,必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而这母亲手里的东西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思及于此,秦晓枫使劲掰开母亲手掌,取出其中的物什。这是一件一颗正方形的铜质物件,粗一看极为普通,待得仔细观察,发现这件物品制作极为精美,周身有着极为古朴和奇怪的纹饰,一会儿像龙腾九天,一会儿像凤凰涅槃,且每一面的纹饰均不一样,上部有一小穿孔,似乎是为了系挂线绳之用。秦晓枫知道这件物品非同小可,找个绳子系上挂到了脖子上,置于胸前。然后将土回填墓坑,给母亲起了一个小坟莹,找来一块木板用刀子在上面刻几个字“母亲大人之墓,不孝子秦晓枫立”,立于坟前用做墓碑,但秦晓枫心思极为缜密,突然想到不能给母亲大人起坟莹,否则敌人杀个回马枪发现了母亲的坟墓,不但母亲不会得到安宁,还会大肆搜捕他。遂又将木板毁掉,坟头产品。

那将军怒目圆瞪:“赶快说,不说这就是下场。”

秦晓枫心想也是,他一个小孩肯定不会住店,那小二定以为我是附近的小孩来调皮捣蛋的。稍一沉吟对小二说道:“刚才呀,我在街上有人让我给住你们这儿的客人捎个口信,送完信我马上就走。”

秦晓枫很顺从的点了点头。他母亲又说了起来:“你爹爹死得早,留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现在只有通过读书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一定要记住,你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许,你现在并不明白我所说的,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现在就要学好知识。”

“给妈妈看看!”中年妇女拿下小男孩的手,翻开小男孩的眼睛,吹了吹。“没事了,枫儿,我们回家吃饭。”中年妇女看见了小男孩眼角上有几滴眼泪,以为是沙子呛的,并没有多想,这个小男孩不想让妈妈担心,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妈妈。

当秦晓枫感觉到唐维扬运用深厚的内力对他进行围攻之时,运起真气,周身顿时形成一层真气膜阻挡唐维扬的攻击,同时使出龙游步提纵术,快速脱离包围圈。唐维扬只见仿佛一条巨龙从他内力包围圈腾空而起,再调动内力,聚气成刃,无数股内力化成把把飞刀,密集的向秦晓枫攻去。秦晓枫深知无法躲过这一波攻击,双臂飞舞,腾空一招擒龙手,卷起几名官兵往身前一档。只听几身惨叫,这几名官兵被唐维扬的内力打成了筛子。

再看场中情势,周英博毕竟年老,气力不继,刚才又怒发冲冠,乱了阵脚。刚才龙帮已经输了一阵,再输在场数百名英雄性命难保,可当一个越急躁,越会事于愿违。眼看周英博将要落败,况庆澜也十分清楚目前的态势,只是游斗,好暇以整,待得周英博攻势稍滞,突然发难,一招“一剑九星”如水银泻地般铺天盖地而来。

从覃大善一步一步往玄寂逼近之时,玄寂右手扶着禅杖,左手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看似念经入定一般。慢慢的在玄寂一股股纯阳之气从玄寂身上散发出来。

“信义?正是可笑的信义,让曾经的我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唐维扬冷漠的表情透出一丝轻蔑:“从那以后,我们更加不会相信信义,讲信义的代价将会是十分昂贵的。老匹夫,身为江湖中人,要靠实力说话。三十年前,无论如何我们雪山派是败了,成王败寇,我们无话可说。而今天,就从你们龙帮开始,将我们失去的一并拿回来。其实,三年前,我们本想灭了你们龙帮。只是当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童世清已经油尽灯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们是没有兴趣的。你们迎来了你们龙帮最年轻的帮主,同时,也迎来了你们最黑暗的日子。因为,自今往后,江湖中再也没有了龙帮这个名号。”

那领头的将领哈哈大笑:“老头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吧?你们江湖中人自古以来就以武犯禁,游离于规则之外,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践踏王法。这里的人统统都要带回去筛查。”

胡月向那位白马公子行了个礼:“我这妹子天性顽皮,喜欢胡说八道,还望公子不要计较为好。”

“丫头,这种事情,只要是经历过的,都不愿再提起。”余鱼平和蔼的对女儿道:“这么多年,爹爹不教你武功,也不让你出去,就是知道江湖实在太过险恶,往往弄得你身不由己啊。不知道这次接得这趟镖是否合适,说不定会搭上这条老命。”

此时张奎算是明白了,这个醉汉就是来找茬的。一声怒吼:“兄弟们,操家伙,这家伙是来找茬的。”张家五兄弟纷纷拿起兵器,向地上的醉汉招呼。

余鱼平上前对胡月行个礼,道:“胡小姐,老朽受人所托,送你去天山派,路途遥远,还望小姐不辞辛苦。为防安全,我让大部队先我我们前行,我们随后,也好让前面的人给我们探探路,这一路我们三人同行。我让小女琳儿和你作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嗯,好好保重自己!王爷常常对我说,让我常来看看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待得沈溍一行离开九里镇,郝天德自去吩咐军士逮捕了那几位秦王亲兵,并多方取证,铸成了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