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侍在他身边打趣时,他也不再会被逗笑,或者激怒,而是依旧保持冷静,平淡的表情中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他手中的剑势如昔,威力却是一日比日更强。

蒙痴子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底里是有一些失望的。

蒙痴子欣慰的笑了,一切正如赵月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说完,赵月将茶缓缓地凑到口前,慢慢地喝了半杯,而后咂咂嘴,望着天边南飞的鸿雁,略有所思地笑道:“不论是《尉缭子》还是《孙膑兵法》,其中似乎都有很多描述阵形的内容,方阵、圆阵、锥行阵,而这雁行阵也是其中一种啊,真希望将来领兵作战,能够自己创出一种阵法……”

蒙痴子见状,微微一笑,而后缓缓地说道:“少主,先且不要乱动,我和侍儿为你上了药,再等不到几日,你就能够痊愈了。虽然会留下疤痕,但还好都没在脸上,不然使得我大秦皇室的继承人面目丑陋,实在是我的罪过。”

右手臂上缠着一坨碎布,此时也被鲜血染透,甚至还在微微地渗血,但为了保持平衡,他也不得不在右臂下夹住一根粗树枝,当作倚靠。而左手上的伤口,则被他用各种咬碎了的新鲜绿叶涂抹,然后裹上了裤子上撕下来的尚能用于包扎的布条。

三条狼仿佛达成了默契一样,沉寂了片刻,一齐向赵月扑了过来。一只死死地咬住了赵月的右臂,赵月因疼痛而丢掉了手中的剑,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野狼锋利的犬牙深深嵌在自己肌肉中的感觉,仿佛每一寸肉丝连接的神经都要被这疼痛扯碎了。

“蒙氏后人!赵长皎不寻到你,坚决不下太室山!”

王猎户见状,连忙劝道:“你这傻小伙子,咋就不听劝,那山里万分凶险,而且那个人不知在何处,你只身闯进去,只怕耽误时间不说,还有可能丧命其中!”

赵月没有抱怨,而是大胆的卖出了自己的双脚,走上了前往嵩山的路。

许子将微微一笑,捋了捋八字须,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可以,先说这荆州有贤士凤雏,名叫庞统,才学出众;再者于新野一带,有智士卧龙,名叫诸葛亮,韬略存于胸中;还有嵩山有一人,据说……”

话音刚落,人群里发出了一阵奚落的声音,那是没有中选的人在感叹自己的命运悲惨,更有人对赵月和潘玉二人投以羡慕的目光,内心则是嫉妒不已。

赵月看着许子将如此开心,两眼一睁,灵光一现,瞬间顿悟:他觉得许邵之所以先评那些出名的人物,再评在场的人物,大概也想借助第一次的评点筛下去一批人,最后剩下的这些人再来选拔,倒是轻松了很多。

“唉,真麻烦!”

此时的城内正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风沙,黄色的沙粒仿佛被碾碎成细小的粉末,飘散在风中,竟渲染了整个楼兰城的上空,将其变成了灰黄色的丝绸,笼罩了整个楼兰古城,。

是的,人只要有悔改之心,什么时候都不晚,怕就怕一错到底,那才是人生的悲剧。

其他三个山贼见状,再也不敢轻易上前,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无比惊讶:这还是那天只知道抱着尸体哭的人吗?怎么短短一年的时间,竟然有了这么了得的身手!?

赵月听姜氏婆婆说过,有青壮年的家中多少都会存点肉,以备干力气活时补补力气,可如今那些男人竟然未作反抗就满足了那五个人的要求?

赵月则是来到了赵四和王五的身边,在他们旁边的枯木上找了一块位置,悄悄地坐了下来,认真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赵月听了,连忙坐起来,用一种柔软的目光看着老婆婆,道:“那真是多谢您了。”说着,赵月又赶紧用手试了试自己的温度,已经不是太热了,想必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赵月放心地喘了口气,准备下地活动活动。

帛书缓缓地飘落到了地上,赵月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他的眼神空洞,心跳极快,脑袋里是混乱的一团。

赵月蹲在荒凉的旷野上,将羊皮纸先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帛书拿起来看。

可是,回想起董卓对待他,和其他那些将领、谋士的态度,吕布摇了摇头。

她丝毫不嫌弃赵月,伸出小白手,将赵月头发上的一根草捡了出来,趁机偷偷地冲着赵月眨了下眼睛,俏皮可爱。

钱桧听了这话,心中稍有迟疑,不由将半空中的孙尚香翻了个面,看着她的面容,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然后不屑地说道:“这小姑娘,看着倒是挺可爱,给本大爷当媳妇似乎不错,还有,我管她是谁的女儿,敢溜进这军中的监牢,就得听本大爷的处置!”

赵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如此早慧……

几个侍女闻声都跑了过去,将孙尚香团团围了起来,生怕她借助夜幕再度消失不见。可孙尚香早就累了,她今天白天偷偷的溜进牢里,和赵月在牢中聊天取乐,到了晚上,她只想回到小床上睡觉。

赵月冷笑着坐回到刚刚的位置,继续抓起一个茅草玩。

而被华雄拖到一旁的曹平,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晕厥了过去。

牢内,自我感觉良好的钱桧和手下管事的一起将赵月带到了一个空的牢室面前。一阵“稀里哗啦”的钥匙抖动的声音过后,牢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叫什么,在华雄手下担任什么职位,知道有关于董卓的军情吗?”孙坚有些瞧不起这个被俘的士兵,故而用手指敲着桌面,轻佻地问道。

待明日,他们会将捷报送至盟主袁绍处,报知包括曹操、刘岱、鲍信等其他诸侯知晓。

那时候,赵月刚刚与他结识,就在一同前往洛阳的路上。

话说完,华雄拔出腰间的弯刀,就要自刎。

赵月并不是哑巴,他只是不想多说话,刘征的死给他的精神造成了太大的冲击。此时的他什么都想做,就连拼杀搏斗也只为求得一死,但他也不想白白等死,因为那样的话,会使传授他剑术的刘征蒙羞。

这两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拎着手里的兵器,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江东人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显然是愣住了,他们偷营而来,杀到此处,遇见的无一不是落单的敌人,要么意志薄弱,要么身上有伤,谁曾想此时会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杀出,竟还带领着五个人。

“嗖!”

“是。”侍女们再次答道。

刘备看了看关羽,面带微笑,正准备替二弟做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