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冒儿。”闻言,冷锋勾起手指,爱怜的刮着她的鼻子:“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当然,井戈的事除外。

“安雅!”

嗯?半个月前,夏氏医院,相遇……夏蝉舞脑中加快了搜索速度。

闻言,夏蝉舞心里暗喜,她拽着温雪走近西阳,大声说道:“西小姐,请你看清楚:温雪,她就是夏氏医院董事长夏博源的千金,她配你的弟弟,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这个女人她认得,是西弗儿的姐姐,西阳,早在她和西弗儿最初交往的时候,西阳就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

干脆倒退几步往墙上一靠,拉了拉身边的一位看起来二十出头,装扮很是时髦的女孩子:“小姐你好,请问这间病房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啊?”

顿时,浓郁的鸡汤味从一个小小的碗里,一下子就顺着某处散发到了整个客厅中,同时还夹杂着一阵,听起来就相当咬牙切齿的声音:“夏!蝉!舞!?”

所以,纵使冷锋在阳世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可一旦到了他面前,还是如同蝼蚁般渺小无力。

完了完了,怎么办?爸妈还在呢,何况她还着急去医院,看望西弗儿和温雪呢,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冷锋并没有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而是无力地放开她,转身盯着电脑发呆。

已经交手过两次了,非但丝毫摸不透他的底细,现在就连刚到手的照片,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这让冷锋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某妞儿终于没能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令井戈更加的无所适从。因为在那张冷峻的脸上,竟然泛着一抹绯红,还有些许的惊慌失措。

不对,等等!刚才他说什么?自己也可以和他一样,随意将身体化虚化实?可以自由穿梭于阴阳两界?

见过这个女人几次,印象里的她总是泼辣不服输,有男子一般的义气,而且不畏强权,敢于表达自己内心里的想法。

夏钺充是他们夏家一族的第一位祖先,而且他的名字就连几个孩子都不一定知道,这个小伙子怎么会无端问起他?

一念至此,夏蝉舞已是心急如焚了,她再靠近井戈,缓缓执起他的手:“井戈………你到底感觉怎么样啊?你别不……”

伤了冷锋,她心痛。

以他的修为和功德,早就有资格飞升了,可他却为了阴阳两界的众生,宁愿选择留在了这最底层的阴间,甚至弄到最后还造成了父子反目的境地。

在她的眼神中,为何总是带着一丝惧怕?而每次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井戈总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他的胸口处流窜,令他极为不舒服。

自始至终,眼睛都未曾离开过客房的那扇门,似要将它看穿方可罢休。

井戈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一脸的不耐烦:“走开,少管我的事!”

哼哼,不用说,可怜的菜鸟被霸道的拽上车了。

说完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动作,转过身子怒视某君:“她只是一个婴儿罢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你这个凶手!暴君!就因为你是什么破帝阴子,就可以随便决定他人的生死吗!说什么阴律无情,原来全都是骗人……哦不,骗鬼的。”

怪不得可以成为蝉儿的心上人。优秀有余,且对她很是用心,说实话,这样的佳婿,可遇而不可求啊。

可是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在心里筑起的防线,就要这么被冲垮了吗?

起身转头一看,原来是护士长端着血压计,听诊器等仪器,来为西弗儿做定时检查来了。

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女人,在灵车上已经受到厉鬼的阴风所侵蚀,心光本就受损,又受了伤,怎么还敢与阳人阴阳结合,难道她不要命了吗?

“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冷锋阴沉着脸,掉头转向井戈质问道。

“什么!?”谁也救不了她?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说蝉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所以她发病时才会这么痛苦?为什么以前没有听她提起过呢?又或者说?这才是她一再坚持分手的原因!?

她想要干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然而她身体里的鬼婴却很清楚。

鬼婴自述:“我第一次给他们做孩子时,是去报恩的。如果他们肯让我生下来的话,他们的生活和事业就会顺风顺水,运势也会越来越好。只可惜,在我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四个女儿了,所以在我寄居母体内三个月大时,被b超检查出来是女孩子,他们就毫不犹豫的选择拿掉了我。

可怜的夏姐,温雪忍不住低声抽泣。

“这段婚姻纯粹是双方父母安排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但我不愿做这场政治联姻的棋子,所以就连订婚仪式都没去。令我我没想到的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居然完成了那场没有新郎的订婚仪式。”

因为从上面掉下来的,不是什么高空危险坠物,而是一个婴儿,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若不是顾忌到夏蝉舞,以他的处事手段,要了他们的命都不为过。现在只是区区几条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几分钟后,夏氏医院十七楼的会议室里,二十一位外科,十九位内科,三位整形科大夫,以及多名护理站医护人员齐聚于此,开会商讨相关事宜。

说话间夏博源已经为她把好了脉。女儿的脉象既弱又乱。

该死的夏伟末,一大早就跑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要钱来的吗?这一大清早的,我上哪儿去给你取钱呀,没得你当我是atm吗?还是你想钱想疯了呀!

“那好。”推开他,语气平静如水:“等你愿意退出的那天你再来找我吧,现在你真的该走了,别逼我好吗?”

某爷此时早已然是颗白白的花生仁儿了,就明晃晃的晾在自己眼前。那白嫩嫩的小身材,就差轱碌碌滚上两圈儿,再来句‘请君品尝’了。

“小菜鸟,你怎么了?”发现她忽现异常,井戈走过去给她做了一番检查,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必须马上回到肉身去。”

“啊?”夏蝉舞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的疑惑,“那为什么不能直接押他去地狱受刑呢?”

不过接下来的事实,就告诉了某妞儿一个铁铮铮的真理:不想死,就千万别作!

没有脚?看样子是鬼魂没错了。夏蝉舞诽腹道,眼珠子也不自觉的上下瞟啊瞟。

有些事,既然已成定局,既然注定无法改变,那你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就好了,又何苦拖着大家和你一起受折磨呢?

“你就借二哥点钱吧,我保证不和爸爸说这件事,好不好?”拉过夏蝉舞的手,夏伟末使劲的摇着。

“我,?好吧,夏姐,我听你的。”对于夏蝉舞说的放心,温雪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所以纵使心里对西弗儿再有芥蒂,她还是决定听从夏蝉舞的安排。

虽然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的,而且声音也小的可怜,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