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传出,无人敢保证,大千世界,还有某个大能知晓本源之力。

乐坚抬头,看到乌桓大巫申屠同样面露精光,右手紧握手中权杖,脸色不住的踌躇,整个人亦在瑟瑟颤抖,不住的吞咽唾沫,一动不动的盯着邵羽,目光之中满是兴奋和贪婪。

循着目光看去,眼神尽头,瘫软在地的乐坚亦是满脸惊诧,面色大骇,既惊喜又疑惑重重,不由得嘴角狠狠一抽,目光低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黑漆漆的瞳孔,如同万丈深渊,紧紧吸引住邵羽的心神,深邃悠远,难以自拔。

文绉绉的一通说完,邵羽只是听了个大概,心中已然充满了震撼!

“听……听到的……”邵羽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大哥你以为你是哮天犬呀!还听到……我怎么就不信呢……”

“@¥¥%%……”

“还有……要记得……为我收尸……”

刚刚直起腰,浑身上下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动作扯动之前的旧伤和疤痕,火辣辣的如同鞭子抽打似得,登时让邵羽长长的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难道自己之前和他们有过交集?不对啊,自己和这些秦人可是相差了两千多年的时间,又怎么会有什么交集呢?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邵羽苦涩的笑了笑。

“什么清者自清,依在下看来,恐怕是被吾等揭穿了阴谋,无言以对了吧!”

突然,还没等尹匡将自己的话说完,邵羽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

氏是由姓衍生出来的分支,在古代同一姓族的人,由于人口繁衍,迁居到各地,加上身份职业的变化,同一祖先的后代子孙,便逐渐分成一些支派,每支又用一个特殊的号来做标志,这就是“氏”。

虽然是梦,但是邵羽有理由相信,那个将军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邵羽沉思郁闷的时候,刚才那个惊天一吼,直呼自己是秦人的中年大汉,看到邵羽悲从中来,流下几滴泪水,心中顿时泛起了丝丝不屑!

“好吧,大~爷你也消消气,是我不对,也不该顶撞你,咱还是跟刚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行不?”

“尔等以为,就只有你们才可以穿越吗?”

怕就怕在一语中的!

冒顿闻言撇了撇嘴。

若是之前,看到蛮人,无论地位高低,主将都会毫不留情亮剑而上,而现在……

在雄壮巍峨的赤山脚下,乌桓先祖开凿洞~穴、铺设阶梯,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建造出了坚固无比的石窟宫殿,以供乌桓王族世代居住。

不过,作为年少从军、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十数年的秦军主将隗俊来说,作为主将,轻敌冒进,一时判断失误导致全军覆没,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自己本就不喜屈居于刚愎自用的犁汗王之下,又岂会白白的担下这一顿冤屈的臭骂。

隗俊一声大喝,号令发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身体乃至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万箭齐发、如闻尸语,一股死亡的气息刹那间笼罩在半空之中,久久不散。

如果说中原战士,是为了打仗而打仗,对于匈奴,这无疑是为了生存。

不过在远距离之上,显然是大秦的弓弩更胜一筹。

号令既下,隗俊却似突然惊醒一般,望着远处的军帐,热泪盈眶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万箭齐发,犹如战神附体,大杀四方。

试问,一个贪财好色之徒,又岂会是可堪大用的良材呢?

这也就是冒顿为何迟迟没有进行自己的一统大漠的行动的原因之一,现在虽然匈奴各王对于自己弑父自立的行为颇为不满,心中各怀鬼胎,但自己名义上还是匈奴的单于,承受天命,外加有匈奴公信力最高的大巫的支持,虽然实力羸弱,兵员不足,暂时却还没有哪个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出头。

“不知大俭此次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呃……”骷颅後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心道,不会过了区区一个月,大寺造就把自己忘了吧。

“付讫惭愧,惭愧啊!”

站在这庄严肃穆,高大威猛,固若金汤的“兵工厂”之前,耳闻萧萧北风刮过脸颊,抬头便是云淡风轻的浩淼天空,匈奴大俭骷颅後顿时油然而生一股渺小之感。

当初若不是东胡趁火打劫,攻打匈奴各大部族,掠夺草地牧场,冒顿刚刚即位大单于之初,迫于国力衰弱,部族内乱,也不会被迫和亲献媚,东躲西藏的如此狼狈。

对于尚且落后的游牧和农耕部族来说,拥有这样一个金手指,显然是无可比拟的存在。

邵羽仰面吐出半嘴的泥土和露珠,也伸不出手来抹一把被摔得鼻青脸肿的面部,就感觉噌的一下一股怒气从丹田直冲脑门,脸颊亦是涨的通红。

顺着跑,远没有倒着跑效果要好。

二人素未平生,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说了也不过寥寥几句话,互相陌生,却无辜殒命。

那个之前距离自己不足二十米的男子,转瞬之后,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是自己对于手机太过重视,没有意识到他的离开。

仿佛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之前刚刚出现,此时已经愈加厚重的马蹄之声。

“好长的草啊!好蓝的天啊!”

“这……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