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半天,柯琪琪愣是不知道该怎办。

当然了,由于是大封推的缘故,根据成绩的好坏,胡腾可以酌情进行加更,这也是松鼠文学网乃至是大部分网文网站的惯例。

他开始领着身后的人往回走,走到了他初来时的地方——一个奢华怪异的大厅,里面有许多人,大多是些少男少女,二十岁左右。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眯着眼,四下的打量了一圈后,走到桌子边上。

“好了好了,还是抓紧时间去住处吧,大家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都有些倦了吧。”中年男人笑着催促道。

她和其他两位萌萌哒的成员在将那首橘子汽水录制完成,放出先行试听版后,受到了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无论是从歌曲本身的质量还是风格定位上来看,这首歌作为沐雨澄的第一首新歌,都是极为适合的。

黑幕,这是绝对的黑幕。

“是啊。”

“洛洛,别这样。”男人阻止道,他弯下腰,将那方浸满梵尼思的手帕湿了起来,他用力握紧了手帕,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心滴落。

虽然这些日子他的稿酬远不止这么多,可这钱来得快去的更快啊,现在的他,身上的现金凑一起都不一定有一千块,当然,理论上他可以将那剩余的八千多“我为歌狂”的活动资金暂时挪用一下,可他肯定不会那样做。

“呃,是啊;不是,这只是个理由么?”从听故事模式一下子转换到提问时间,陈锋差点没缓过神来,他知道,洪老师这是心里有结啊。

你就像天上的云朵我好想变成彩虹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发起的这么个小活动居然会引起这样一位“红人”的关注,这下子“我为歌狂”这个活动想要不火都难了。

不同的是,陈锋的眼光更为长远一点,他是想用钱为引子,将这样一个活动持久的做下去。

在滑板鞋大火的时候,大量的“黑子”,在网上大放厥词,说这首歌是垃圾中的战斗机,简直不配称之为歌,还大肆辱骂听这首歌的人都是脑残智障儿……这番言论,可真是激怒了那些沉浸于滑板鞋狂潮中的网民们。

他只能庆幸,那些话里,更多是的埋怨她不把自己当朋友,还未涉及到情感层次。

“大小姐,玩的开心不?”原本心里还存有几分旖旎的陈锋,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柯琪琪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叹息。

甚至于,几个原本不太高兴的校领导也顺手推舟的给予了林穗一些溢美之词。

最喜欢的一档广播节目已经结束,胡腾取下耳塞,心里空落落的,很难受,他望了望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多,万籁俱寂。

抑扬顿挫的腔调让人听起来就不自觉精神奕奕了起来。

不过其中的大概意思,倒也不难理解。

“算了,这句话当我没说过。”胡思乱想了一阵子,陈锋见顾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果断选择投降,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在哪里都是通用的。

那些曾经的往事,柯琪琪刻意的将它们埋在的记忆最深处不愿想起,可今天,在这歌声的催生下,回忆却似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她努力的仰着头,却依然挡不住那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桌子上。

接连审读了四五篇小说,柯琪琪的热情逐渐消散,看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态度已经开始有些敷衍了起来。

“混小子,办事毛毛躁躁的,真是个害人精,不对,他刚才说自己被同学围住了,脱不开身?”张孝正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懊恼道:“我靠,绝壁是这家伙的文章发表在了杂志上,结果引人围观了,尼玛,坑死人啊。”

“权限不足,那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顶着“陈锋”的名头去写字,实在是要命,毕竟模仿一个人写字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之前他写藏佛恋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受了,但尚且有创作的热情作为支撑,之后誊抄顾漫那九千多字的稿件,更是让他几欲崩溃。

从气势上来说,前世今生皆为普通人的陈锋,自然远不如顾漫。

可作为受害者的常明却不这样想。

待一气呵成的写完最后一段,陈锋轻忽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盈盈的笑意,灿烂的如同明媚眼光下的向日葵。

又一次的变革产生了,一个全民构架文明的时代。

唐泽瞧着三个人的样子,作为过来人,大抵也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他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给她们一个加油的眼神。

表演虽然结束了,可这场晚会还只进行到一半,几个重头戏和压轴大戏都还没开始。

放下心的唐泽,终于是可以一种相对惬意的状态,享受着这难得的欣赏机会。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萌萌哒组合的三个人,应该是早就回去了。

“这几个丫头,估计现在正在宿舍里疯吧。”唐泽笑了笑,招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单身老男人,这些年他过得着实很苦,虽然经纪人这个称谓听起来很唬人,可自从女朋友因为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和他分手后,唐泽就明白了一件事。

他点上一根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还剩半瓶的酒,躺在灰旧的沙发上,傻笑了起来。

他很高兴,高兴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