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它们四个对视一眼,突然分散了开来,各自飞到一具昏迷不醒的身体边上,操起他们身上带着的武器……

“噗……”

我想起张霖最后留下的三个字:“用魂力。”

在字体上,甲骨文笔道细、直笔多、转折处多,而与甲骨文相比,金文基本上属于籀篆体。

“这个杀阵很特殊,布置的手法闻所未闻,别说透析分解了,单是第一层的阵眼,我就没有办法破解,”张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者说,我知道怎么破,却下不去手。”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低头看去……

“她疯了!”

……

金刚一脸古怪地看着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又突破了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将树枝咬在了嘴里,对他点了点头。

其他的鹰身女妖见状,纷纷哀鸣了一声,放弃了缠斗,狼狈地逃向远方。

我这要是一松手,连人带貂,一失两命啊!

“呼……”凭空出现了一阵风,将杂草落叶卷得漫天飞舞,我站在阵法之外,用手挡在脸前,眯眼看向树的方向。

张霖的话说得我一愣,心中隐约有些触动,下意识问道:“你说的这些,可不可以这么理解,道家修的是外界规则,而佛门则是发掘自身奥秘?”

蟒蛇粗壮的身子疯狂挣扎翻滚,却被貂魑一口就咬破了皮,扯出了蛇胆,扭了几下不动了。

“对,是他……嗯……关于油库那件事……也许是个误会。”

丹凤子的脸色很复杂,看着麦当劳,一副欲言又止似的模样,似乎想提醒这形象尽毁的师叔祖收敛一些。

顾唯忙摘去眼镜,一对狐煞眼死死盯着饿童,鳞甲饿童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过来。

我们一步步地后退,这巨婴长相的饿童似乎也不急,慢慢地扭着巨大的身躯,一点点地爬向我们,我们之间始终保持了十几步的距离……

“啧啧……”麦当劳又走近了几步,仔细打量了那李家爷孙所化成的两个白衫鬼几眼,继续说道:“大哥,您这什么符啊!把这变异的魂直接就打回了原型,这一手本事我今儿个也真是开了眼了。”

我心血来潮,且被激起了性子,忍不住就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

它跑起来忽左忽右,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些搞笑,想来刚才那一下撞得着实不轻。

“你这怂孩子,怕什么,死都死了还能再跳起来咬你一口?”麦当劳拖着尸体,嗷了一嗓子,把蔡毅吓了一跳:“别磨磨唧唧的,不然谁也逃不出去。”

这魄是因血肉而生,死后如果没被抽离会继续依附在血肉上,其原本没有灵性,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也可能开了灵智,掌握躯体,成为尸类。

而磷的这种特性,也使撒磷,其成为了一种非常有效的,用以追踪鬼物的惯用方法。

前面有一处小水潭,我沿着水潭走了一圈,在手电筒的灯光中,发现在一块巨大岩石背后的山体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

另一边,顾唯也从包里取出了那把纤细的铜钱剑握在手里,我们一行人调整好了状态继续前进。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自然不会与他计较,金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我们是公安局的,来这里调查一下情况。”

只可惜这一丝道气散开都不足一根针的大小,离施展二指魂剑的门槛还相去甚远。

按照魏劲波的话来说,我绝对算是符箓一道的天才,基础符箓的成符率在百分五十可称之为入门,百分七十为符箓师,百分九十可以成为符箓大师了。

听二舅说,那应该是一名很厉害的鬼差,让我别再去招惹他,有时间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神霄派?我一听就来了兴趣,还想向他打听关于门派的事情,比如平时都做什么啊,山门在那里啊……

“他是昨天死的,死在家里,门窗都是闭着的,”金刚叹了口气:“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红厉的七魄应该就是附在其中的一盆植物上,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红厉背后应该还有人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而这件事又和茅山派有关。”

齐可为在一边静静听我们说话,我注意到他不时地用余光瞟向我,神情中似乎有些畏惧,心中不由苦笑,这应该就真的叫做长得吓人了吧。

“嗯!是你!?”

我感觉心中有种撕碎她的冲动,二指剑与我的情绪共鸣,剑身低鸣震荡,方圆两米内原本属于鬼胎的驳杂鬼气竟一下子被吸入了剑体之中。

门是纯金属质地的,看起来不但厚实,而且气密性应该也很好,我将手机叼在嘴里,右手紧握住朱砂笔,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拧门把。

我着急地边打电话边用力地挥手,希望戒荤他们能够注意到我。

“朱砂?你真是浪费啊,这可是黔东辰砂!”魏劲波扯着大嗓门喊道:“这么大的一块辰砂,少说也得大百来万。”

金刚、顾唯和戒荤看着我手臂上的红色纹路,都皱眉摇头。

菜刀被削掉了一半,剩下的半个刀身差一点砸到我的脚上,幸亏我及时地躲开了。

“这门……应该就是你招来的吧?”

我咬牙尝试了几次,很快放弃了逆转丹田气海的想法。

“追!别让她跑了!”我掉头就冲进屋里,却惊恐地看到貂魑就这么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而我现在的状态,和貂魑基本上是完全一样的……

我记得齐可斌就是齐老太的长子,这么说齐可斌一家坠机的事件果然不是意外,而且看黑影的装扮,他口中的首长,应该就是已经过世的齐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