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来没想办什么寿宴,这都是孩子们鼓捣出来的,按照我的想法,就是和你们几个老伙计简简单单吃顿饭就挺好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外面鼓捣出来这么大的场面,真是浪费!”

“希望吧。”胡溪叹声道。

姬年拉住鲁米的手臂,冲她微微一笑,给了对方一个宽慰的眼神,柔声说道:“和这种人生气真的是犯不着。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要是继续躲在你的后面,只会助涨他的嚣张气焰。作为你的男朋友,我现在有义务也有权力帮你出气。你不是早就想要看我弹琴吗?一会儿就弹给你听,现在我要拿着这个古琴,和这位不要脸的小白脸理论理论。”

她们的出现,让草坪上摆放的鲜花全都黯然失色。

噗嗤。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么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该帮我?”鲁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是啊,怎么忘记这茬儿,东州省中医院可是刘彻悟一手建造起来的,他就是开辟者。

“姬年,你没事吧?”刘彻悟关心问道。

但眼前的姬年呢?竟然是毫不犹豫的便利索出针,从开始到结束,中间竟然是一气呵成,前后都不到一分钟,所有细针便全都扎进去。

……

“老刘,你算是因祸得福,这就治好了腿伤。”

听到这些病人家属的吵吵声,姬年额头不由冒出一道道黑线。有你们这样支持的吗?这话说的我像是在搞相亲大会似的。不过别说,原来被人捧着的感觉是这样的,挺好!

“你什么你,你有个屁的责任。”

姬年眼神也同样如刀般射向谭东荣,面不改色道:“谭处长,咱们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胡乱的扣帽子,魏娜的老师就是我的老师,你这样羞辱我们的老师,简直有辱斯文。自己连最起码的礼数规矩都不懂,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教训我们?再说,你应该是听得懂刚才这个医生说的是什么,你能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复述一遍吗?”

“林蓉,别没事给自己找麻烦,赶紧去,我今天一定要让他们过来捧花。”谭东荣不耐烦的说道。

同情?怜悯?这种情绪姬年是不会有的,这就是捡漏的魅力,双方当场交易,钱货两清。要是真的遇到这种事都心软了,天底下就没有捡漏这说。

姬年无奈的耸了耸肩头,看着胡璃继续说道:“鸡血石的产量非常有限,价格一向不便宜。而在鸡血石中,根据底的颜色,透明度和血的特点是有相应分类的,大致有二十来种,像是羊脂冻鸡血石,红冻鸡血石,瓜瓤红冻鸡血石,黑冻鸡血石,石榴红鸡血石,大红袍鸡血石等等,这两块应该是水草花鸡血石。看它们的品相和质地,再加上历史,价格不菲。”

“暂时不敢肯定,不过应该会物有所值的。”姬年拍了拍琴身说道。

午后三四点钟的阳光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炎热,姬年和胡璃肩并肩,宛如一对热恋情侣在猫眼胡同里四处游逛。

“行,那你慢慢挑吧,我去那边看看。”胡璃实在懒得翻书,转身就走向对面一个地摊。

掌心元气带给姬年前所未有的变化。

陈建飞眼神幽怨的看过来,内心是崩溃的,你说我现在能感觉咋样,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中医院的特护病房。

“刘老,我会好好带他的,姬年,以后就跟着我后面吧。”陈文祥点点头笑容满面说道。

“你怎么样?”

姬年扫视移动墙上的一百件海外产品,嘴角斜扬。要不是自己拥有掌心元气,这关肯定是过不去。

“同学们,给我说,我送给你们的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孟连桥脸色发绿,站在桌边一句话都不说。再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姬年已经赢了。那九件青铜酒樽分别对应九块积木,一个数字都不差。但关键是,这尼玛到底是怎么搞得?

随着周华良话音落下,那边的工作人员便已经将奖品亮了出来,果然是两台苹果笔记本和两台苹果平板。

“没错,谁敢反对我就削谁。”龚善敏也清醒过来厉声道。

唰唰!这话喊出来,所有人的眼光全都看向胡璃,饶是她见多识广,可被这么多人盯着,面颊也不由羞红起来。只是害羞归害羞,她却丝毫没有低头,眼神格外坚定。

“我呸。你们这是在拍马屁呢,不过你们这次是拍错对象了。且不说姬年很快就要辞职,即便他不辞,我也会让他在这里丢尽颜面。嘿嘿,堂堂学生会主席当着无数老生和新生的面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龚善敏眼底涌动冷意,姬年,洗干净脖子准备挨刀吧。

……

龚善诚叹息的摇了摇头,拿出一根香烟就要点着,想到这里是病房后就又放下,心烦意乱的把香烟捏碎。

刚刚过来的这位就是龚恭的父亲龚善诚,中海市市卫生局副局长。

“是。”几个协警眼见事情不对劲,赶紧就一窝蜂的往这边冲过来。

这哪里是派出所审讯室,简直这比黑窝还要黑。

“你们几个都给我听着,这里是执法机关,不是菜市场。我说出来的话就是规矩。你叫姬年是吧,你不是不想让我将她们和你分开吗?”

内疚?别说笑了,这种挡路石早就从陈留煦的心中摒弃掉,他比谁都坚信一个道理:想要往上爬,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只有上级,而并非是外面所说的老百姓。既然这样,媚上欺下便是最基础的本领。

“龚恭,我会将这事说出来,是想要从你这里给魏安讨回公道,还魏安清白。你应该还记得魏安这个名字吧?当初就是你用卑劣的手段,对她威逼利诱才将她霸占,你不会说早就忘记她是谁了吧?”

在刘寒的搀扶中站起身来,龚恭神情狰狞的盯着姬年,整个人就像是一头随时等待捕食的毒蛇,“姬年,你行啊,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让你这四年大学白上?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灰溜溜的滚出东州医科大学?信不信不但是你要倒霉,就连你背后那个犟驴老头刘彻悟也要跟着倒霉,我也会让他滚出学校。还有你们这群混账,敢对我动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哎呦…疼…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李炜阳几个一见,面颊唰的滚烫起来如同开水似的,快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