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看见自己儿子被毒酒毒死了,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认错,再看看那些围观自己行刑的同僚们,黄子澄对自己把儿子交给离断的决定非常的满意。

黄子澄闻言出声笑道,“你竟然不知为何?”

按道理来说处决这些人之后,是不必向齐景汇报的,但是也不知道这位亲兵头子是为了恶心齐景还是为了别的,每次结束都会规规矩矩的向齐景汇报。

“好像还有王爷和您的。”

交代完一切,齐景就带着特战队回到了齐府。

齐景见朱棣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堆人,揉了揉脸,做出一副悲痛的表情,俯身就拜,“王爷,陛下,驾崩了!”

“那你废什么话?!”齐景咆哮着挣开了李景隆的手,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节操都去哪了,就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爵位,至于吗?!

“齐景,为了天下大义,老夫跟你拼了!”

朱高炽就在朱棣身边,见齐景依旧不为所动,心下焦急,便出言大声道,“郡主身份高贵,身系千万人,你这贼人,还不赶紧把郡主放下来!”

“秦小姐,跟我们走吧!”

不过朱棣的好日子今天也就到头了,因为今天来了个重要人物,以齐景和朱高煦的身份,接待完全不够格。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那就打一架吧!”

“嘘,闭嘴,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那么多事,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朱棣看纪纲的眼神很危险,但是纪纲一直低头不语。

站在朝阳堂门口的两名青年,依旧目不斜视,紧握刀柄,保持着紧张状态,待黑袍人进去之后,警惕的观察四周,后退进入朝阳堂内,将大门紧紧关闭。

齐景和朱高煦又没有晚饭可吃,晚上的时候军营里饭香四溢,朱高煦揉着空空的肚子掀开齐景军帐,发现齐景居然拿着一只鸡在啃。

“你是不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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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策马过来,看着这些牧人,眼中的鄙夷之色浓重,人不如狼!

三月二十二,燕军进兵夹河。这次南军也学乖了,看到了火器的好处,于是盛庸结下坚阵,备大量火枪强弩,,朱棣利用建文的禁杀之旨,亲自率几个轻骑兵掠过敌阵侦查。盛庸不敢开枪,只得派出自己的骑兵追赶,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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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恐怕是中了招了,在左七的辅助下坐了起来,当下就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便知道是给自己看病的大夫。

今天冒出来很多的重磅新闻,朱高煦和齐景打架的新闻还没消停,结果朱棣眼前的红人纪纲又出了幺蛾子,齐景竟然要杀纪纲。

尤其是燕军中那一队沉默的部队更是让铁铉和盛庸的心不断的往下沉,无它,只是因为它太有名了,夺下居庸关,攻破怀来,差点把真定的城墙轰成石渣子,京师伤兵营里的伤兵永远都忘不了这支带给他们恐惧和死亡的队伍。

双方交战初期燕军大批量使用手榴弹,致使南军节节后退,瞿能、平安见此便绕至燕军后方,攻其后军,竟然得手,燕军腹背受敌。

谁知道文官们竟然齐齐闭上了嘴巴,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啊,对,今天怎么这么静,按平常这个时候,徐妙锦该吵着出门吃饭了,今天没有,格外的安静,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朱棣很开心的回到了北平,这次攻打大同意外的遇到了从蒙古来降的军队,保定府也投降了,王忠、李远等几员猛将也加入了自己的阵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老村长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警惕的看着齐景和徐妙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怪官府抓不到,因为靑虎帮的重要人物都被关在朝阳堂地底下的暗室里,所有的命令都是侯辉下的,其实只要再仔细注意一下,就会发现靑虎帮的那些小头领们其实都是些十七八的少年人,只不过胡子都浓了些,胸毛多了些······

徐妙锦下了马车,看着眼前已经排好的两排奴仆,冲着徐增寿不满的哼了一声,什么免费的房子,这明明是齐景的房子!

当朱棣知道白莲教要分给齐景半壁江山的时候,指着脸色铁青的齐景大笑不止,看齐景一眼就笑一会儿,看一眼就笑一会儿,气的齐景拂袖而去。

“那个,张玉让朱棣把张辅调过来了,估计明天就能到。”

“我的王爷,这夺得不是城,是心啊!”齐景对于朱棣强大的自信实在是无可奈何,但是北平的重要不得不让他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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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六扇门总部,也就是曾经的锦衣卫镇抚司衙门,现在的北平百姓已经知道了这座衙门里还有人在办公,百姓们就更加不愿意来这里了,因为他们觉得这里更阴暗。

连续几次大战,让齐景大放异彩,他麾下的特战队更是战绩彪炳。而手榴弹更是成了将军们不可或缺的战争武器,手榴弹的制作和供应一直是齐景在把持,齐景自然就成了军中人缘最好的那个。

“战斗一开始燕军中就冲出了好多人,他们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不见什么动作,好像像是抛出了什么东西,他们离我们很远,根本砸不到我们。我们正要耻笑,却听到无数声炸雷在头顶响起,下一刻我的眼睛就瞎了。”

齐景看了一眼说话的士卒,回头看了一眼真定城,诡异的笑了一下,“乌龟也有出壳的时候,这个不出壳,咱们换一个就是了!

齐景知道朱高煦一直盼望着能上战场,一直想要为自己报仇,虽然说自己活着回来了,但是身上的疤痕永远都抹不去。朱高炽也是这个想法,但是他要比朱高煦成熟多了。

所有人看到这等神奇的事情,惊讶之余看齐景的眼神更加尊敬了。可是齐景却没有很开心,看着自己身边人的反应,实在是开心不起来,按道理这个年代滑轮理论应该是总结出来的。

朱高炽没管张辅的窘迫,他在纠结,看一眼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公文,再看一眼恶行恶相大牌的齐景三人,终于长叹一口气,拿起一张公文努力的看下去。

三个月的大练兵,让离断这样的书生在马上也能杀一两个山贼,就更别提身后那一百六十名少年了。

回家二字,就让郭顺刚刚收起的眼泪差点掉出来,这里再好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小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齐景在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熟悉这个先生的声音。

沈虎直打饱嗝,不服气的说道,“不服,你比我大,我要是跟你一样大,比你吃的多。”

整个燕王府一片缟素,而朱棣等人在燕王府所有护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北平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