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流泪的看着满地哀嚎的士卒们,耳朵都被震聋的亲兵大喊着让平安走,而平安的耳朵已经陷入了短暂的失明,根本听不清,焦急的亲兵,只好把自家将军抬上大马,匆忙突围逃走。

也不知道胖胖的厨子从哪里弄到的面粉,竟然做了两大碗的面条,虽然少油缺盐,但也是行军中难得的美味,就算是后世的作战干粮,也不怎么好吃,更何况是物质仍然有些匮乏的明朝。

于和的死换来了百亩良田,而那个黄子澄居然要皇帝收回那百亩良田,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当然齐景也不是滥杀之人,只要没人向自己攻击,自己就不会攻击,比如现在,齐景就兴趣盎然的看着一个小部落在剿灭狼群。

什么美德,齐景暗骂一句,他压根不信自己有什么亲人还在,一定是离断搞得鬼,尤其是离断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之后,齐景就更加确定了,离断怕被别人看出来。

“自从你凭空出现到现在,一步都没有走错,老衲观你不是异常聪慧之人,竟然步步不错,老衲有无数的猜测但都无证据。”

这样的议论一直持续到朱棣登基的那一天,昭告天下的封赏彻底让京师人闭上了嘴巴,再无人敢议论暴发户的问题。

“您看,我家将军怎么会突然昏迷?”

纪纲被朱棣收为亲兵之后,就成了朱棣眼前的红人,众将领都给纪纲面子,反正战报也不是什么机密,看看也没什么,也没人出言制止。

这个齐景到底是谁?有什么厉害之处,为什么这么大的阵仗,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迎接他,而我只能牵马?!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感激朱棣的做法,朱能就吓个半死,齐景不在,担惊受怕的就是他了,齐景在的时候都是跟在朱棣身边保护朱棣,现在齐景不在,军中又没有比齐景身手更好的人,朱棣的安全等级下降的不是一点点。

徐辉祖对李景隆打了败仗很是生气,从他铁青的脸色就能看出来,对于徐增寿为李景隆求情,徐辉祖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他也是武将,在大的利益面前,他只能闭嘴。

现在握着长刀齐景的心中平静了不少,这柄长刀齐景一直随身携带,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从不摘下来,齐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紧张或者不安心的时候,握着长刀心里就有底了,虽然齐景认为这是一种心里作用,但是每次都见效,这次也不例外。

齐景好笑的摸了摸徐妙锦突出来的小肚子,笑着说道,“再吃你就胖死了,走吧,出去溜达溜达,运动一下。”

齐景承受着老村长的唾沫星子,油盐不进的老村长被齐景让他低头的话语激出了读书人的傲气,齐景讨厌死这股傲气了,干什么事就知道顶风上,然后办不到就慷慨赴死,值得敬佩,但是很脑残。

齐景没给他说出自己是谁的机会,快速跑过去,一刀就插进了青虎帮老大的胸膛,“抱歉,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徐妙锦什么都没带,带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把徐妙云通过朝阳堂给她送来的手绢也带着了,就这么走出了魏国公府。

郭顺闻言眼睛里猛地爆出一团光芒,大声喝道,“属下去了!”

不光是其他将军和士卒被气的半死,就连朱棣也气的直哆嗦,大骂一句小王八蛋,打马进了营地。朱能笑的很是开心,果然是什么将军什么兵,和齐景一个模样。

“世子镇守北平,加之手榴弹之利,撑到大军回转应该没问题!”

士卒转身抱拳说道,“大帅不会杀掉我的。”

齐景正想说这么晚了应该洗洗睡了,无意中看到左七期望的眼神,好笑的说道,“好,走吧!”

齐景等人没什么激动的,但是那些将军却是激动万分,他们在意的不是同生死,而是朱棣的那句‘共富贵’。

“臣在。”

齐景眯缝着眼睛看着牢牢关闭的真定城门,心中暗骂了无数遍老乌龟,手榴弹把城墙都快炸烂了也不见他人。不行,再跟他耗下去,士卒们士气就该低沉了,想到这里齐景不禁佩服耿炳文,一般人只想到他是打怕了,不敢应战,谁知道他是想消耗燕军的实力。

无奈的撇撇嘴,齐景还真没打算报复他,刚刚知道的时候确实有被人戏弄的感觉,不过忙着忙着就忘了。

“琉璃再怎么说也是宝贝,你们俩有什么不高兴的?”朱高煦在火折子的照耀下看见了箱子里的琉璃,虽然燕王府里有不少这个东西,但是也是宝贝不是?

回到燕王府就更是无聊了,现在门口应付了两个打鸡血的二十岁少年,尤其朱高煦明明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偏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进了大门就听到了燕王妃的唠叨,边唠叨边埋怨。最后和朱能拥抱了一下,冲着马三保大咧咧的笑了一下,才见到对外称病的朱棣。

方孝孺挑开马车车帘,看了看繁华的京师,心中满腹治国安邦的的抱负。自己终于等到了皇帝的召见,一想到自己的才华将要被施展,方孝孺就想高歌,自己苦读圣贤书,就是在等今天,辅佐君王,俯瞰社稷,这才是君子所为!

“我总以为自己是对的,总以为男人出外赚钱养家,女人就该伺候男人,就该什么都听男人的,实际上都是屁话。”

先生念一句,孩子们就跟着念一句,齐景总觉得这个先生的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成交!”

沈若兰等到齐景出声才反应过来,呆呆的点点头。

杀了魏海,齐景的心里古井无波,拔出长枪,齐景踏过魏海的尸体,看了看天色,应该到了神策门了,自己该出动了。

齐景眼光一瞥,心情就沉了下去。

对于自己的第三子,自己总是忍不住的纵容,朱棣对第三个儿子从来都不甚在意,父子之间基本不交流。

听到这话,朱高炽先是惊疑不定,后又泰然,“不可能,先去找阿景。”

“这京师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暗潮涌动,你们干嘛来着趟这趟浑水。”

“景弟,王府里的每个人都有眼睛,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了,相信王爷,他从不让人失望。”

“五年,五年了,”黄子澄念叨两句,忽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当初如不是念你是个读书人,老夫怎么会让你跟着我!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就是乱葬岗的尸体了!”

这个小团体也就是护送朱高煦和朱高炽前往京师的这些人,如果可以回到北平,将是燕王府的中流砥柱。

“属下齐景叩拜王爷。王爷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属下恐怕已经到了京师了。请王爷不要怪罪道衍大师,是属下要大师向王爷保密的。

孩子努力的挺着胸膛,齐景狠狠的一拳砸在孩子的左胸膛上!

齐景点点头,谢过老者,就带着二十几人,杀向了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