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会员来说,朝阳堂对客户的保密制度是让他们最满意的,只需要将马车驶到指定的院子里就会有人把马车拉到一间密封的房间,房间里有通向朝阳堂的暗道,然后套上统一制式的黑色长袍,谁也认不出是谁。

老大夫看郭顺的表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将军?!看来也是深得人心,不然不能这么大阵仗。

听脚步声不是郭顺,懒懒的侧过头,胃里空空身上没什么力气,根本不想动,一看来人,竟然是纪纲。

纪纲就是那个不知道的人,救了自己的那些人只是告诉纪纲投靠燕王就会有好出路,其他的什么都没告诉。

眼看就要交代在这里,于是朱棣又使出了无赖的老一套,自己一个人殿后,呈之字形在燕军后屁股策马撤退。

听到这些朱允炆也不好意思怪罪谁了,满朝文武听到道士这一段脸上神情之精彩让朱允炆无地自容,他不由得更加憎恨那些该死的太监······

多纯粹,多简单,一柄刀都有它的追求,但是齐景却没有,历史上没有自己,朱棣也会赢,永乐盛世也会到来,汉人也不会再成为战利品,一切都不会变,那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既然结果都一样,自己的努力有什么用处。

齐景也很想散散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喜欢看徐妙锦笑,喜欢每天晚上陪她数星星,徐妙锦给她最喜欢的几颗星星们起了名字,令齐景惊奇的是,尽管这些星星每天都会变换位置,但是徐妙锦从来都没有认错过。

“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是不会来这里游玩的,我只希望你们能帮我,帮我们传达一个消息,那就是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们只是对张王感恩,不会影响大明的。”

侯辉自然知道如何做,连忙跪倒齐景面前,“好汉,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杀就杀我好了,兄弟们都是想混口饭吃,您高抬贵手啊!!”

“没有啊。”徐增寿没心没肺的说道。

“郭顺,你暗中前往北方,越北越好,你要做的事情,都在这张纸上,你看过就烧了吧!”

“把总大人,小的们把被褥什么都留给了其他兄弟们,咱们可以撤了!”

但是永平郡不能丢,朱棣目光炯炯,头上青筋直跳,李景隆就是想把自己引出北平,然后一举攻下北平,朱棣咬咬牙,猛地一拳打在地图上,再赌一次!

“进来,放在桌子上就行。”

左七上来的时候看到齐景在思考,也不打扰,就静静的站在一边。

朱棣清了清嗓子,场面一下子急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等着朱训话。

不过有一个人不信,那就是方孝孺,他不信朱棣有什么天助,他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

等到徐妙云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朱高燧才抬起头,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朱高炽,他算什么东西,我只需要掉几滴眼泪,他就会以为我真的悔过了,愚蠢之极!他凭什么处置我?!”

“是张信告诉我们的,可信度不确定,因为我们并不认为三天后张昺和谢贵会上王府抓人,这是在是太荒谬了。”朱高炽接话说道。

但是离断就不一样了,当他看到是琉璃的时候,非常的开心。

“念你初犯,一根手指。”齐景说完,侯辉脸色更白,颤抖着拿起匕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齐景见状冷笑一声,微微侧头瞥了一眼侍立在身后的蓝天。

“什么心思?”徐增寿闻言鄙夷的看着徐辉祖,“大哥,我发现爹把爵位传给你,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你连小辈都斗不过,你还好意思有脸问我?”

人死如灯灭,一把大火烧断万千烦恼丝,离断拒绝了村民想要厚葬妻子的好意,找了一个小瓶子,装了一小撮骨灰,剩下就撒向了香树村前的小河。

孔子说人性本善,荀子说人性本恶,在齐景看来性善性恶都是后天养成的。刚刚出生的孩童,只有你告诉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什么忙?”老者挥了挥手,那些农夫一窝蜂离开了沈若兰的家。

然后······

魏海匆匆赶来,当燕王府的护卫齐齐出动的时候,他就急忙赶了过来,皇帝的旨意已经传遍了京师,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走的这么快。

现在不能下绊子,不过你还是要在京师待这不是······

道衍躬身称是,心中也是惋惜,这个侯辉本是个不错的好手,可惜啊,日子过得太顺没了敬畏,齐景在的时候,还好,如今齐景不在,朱棣本来就看谁都不顺眼,这一下子彻底断送了侯辉接任齐景的希望。或者朱棣本来就不想让别人接替齐景?

“金陵盛景,以三山为首,我家国公爷请诸位一游!另外听闻府上有一猛士名唤齐景,后日之游,我家国公爷希望他也能来。”

过了半天,齐景也觉得马车里的气氛越发的诡异,就出声说道,“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似得。”

“老弟,你······”马三保嘴唇蠕动了一下,说道,“我真没想到,我马三保居然捡回来一个英雄。”

所以,杀自己,没有任何的后患。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朱高煦蹦高说道,他不是觉得齐景决定不对,只是单纯的反对,他总是想超过齐景,尤其和齐景相处久了,从一开始的惧怕,慢慢也熟了起来。

道衍看到朱棣脸上的惊诧表情,笑的很是诡秘,“请王爷恕罪,齐景走之前曾与老衲深谈过一次。他说如今的局势我们毫无胜算,想要有一搏的机会,就必须打破现在这个平衡的局面。齐景此次南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吸引朝廷的目光,给北方一个喘息的机会,在我们准备好之前,只要不是大军压境,我们都能应付。”

众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齐景,齐景哈哈大笑,看着这些孩子就想到了自己当年当新兵的时候,班长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老人连连点头说道:“他让我告诉你,他被朝阳堂的人抓走了,他说你有办法救他!”

=================

半人高的铁笼齐景只有蹲下才能和笼中的人正面对话。

刚才朱高炽只说对了一半,北平到天津卫的这一段路程,齐景确实不想让人监视,但是剩下的路程,齐景需要朝廷的监视,他需要正大光明,只有正大光明,才不怕冷箭。

朱棣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先下去,我跟齐景有话说。”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相见的人,心情不同。

齐景撇撇嘴,暗骂一声,转身向王府马棚走去。

齐景狡黠一笑,“王爷哪有百姓真敢到王府来告状,属下特地让手下的人扮成早上收粪便的,挨家挨户的问,第一天没有人,第二天没有人,第三天就有人偷偷的塞给他了,然后就这么多了。”

朱棣看了看如同被抢劫过的大堂,深深的看了一眼齐景,“都散了吧,来人把这里收拾了,齐景,朱能,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