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很明显的不想回到京师,临到京师就嚷着来扬州府看一看,齐景也不戳破,徐妙锦去哪里他都同意,撇开了朝阳堂和六扇门的事务,齐景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夹起一片没怎么放眼的笋片,挣扎了半天齐景也没能鼓起勇气放进嘴里,尴尬的看了看老村长,放下了筷子,“老先生,何至于此啊!”

青虎帮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有胆小的竟然坐在的地上。

徐辉祖看着徐增寿的背影,气的直哆嗦,放弃自己的妹妹,我就很好受吗?!

把道衍的话送到前线的齐景手里,离断就开始认真对待眼前的事情,虽然道衍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离断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战场被打扫干净了之后,齐景就骑马进了吴高的营地,待齐景进去之后,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卒们才蜂拥而进,开始搜刮营地,辎重粮草,统一放在一起交给军需官,剩下的谁捡到算谁的。

朱棣的手指一直点在永平郡上,看着这些请战的将军,他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自己的兵力太少,分兵就等于送死。

听完这些,齐景真的想仰天大叫,这都是离断干的,跟我没关系!齐景现在深切的后悔让离断给自己干活,朱棣现在就有点怀疑了,他当了皇帝之后岂不是更加变本加厉?!

突然齐景自嘲的笑了笑,李景隆带着道士上了战场,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和尚做做法?道衍就是个很好的选择,齐景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自己的决定。

朱高炽听到的齐景的话,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真的?”

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做官做到他们这个份上,夫子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屁话,他们比百姓更相信神这种东西。

朱高炽出门巡视,徐妙云实在是闷得慌,就准备在王府里溜溜圈,溜着溜着就溜到了朱高燧的院子,下意识的看一下,徐妙云就怒不可遏的说道,“住手!”

朱棣看见齐景进来,直接就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他,齐景看了一眼,说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我的乖乖!”齐景嘟囔一句,只见大致上三百平米的地窖摆满了一层层的木箱子,这箱子要都是黄金,那可就真发了。三百平米的面积虽然不大,架不住箱子摞的高啊!

进了六扇门齐景什么都不说,大马金刀的往堂上一座,坦然接受了众人的拜见,然后抽出匕首扔在了侯辉的面前。侯辉当时面如土色,七月的北平愣是让他感到冷风阵阵。

徐增寿皱着眉头咽下一口米饭,放下了饭碗,不满的说道,“大哥,你有完没完了?!”

齐景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他实在是不习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或者说唯一的梦想就是统领大军,策马边疆,可是要是怎么告诉离断,他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受冲击,还是等他缓一缓再解释吧。

在香树村,沈老不是村长,却在村里有着超然的地位,齐景问过沈老这个问题,但沈老总是避而不答,齐景也不生气,这是人家自己的秘密,自己没必要刨根问底,再说自己走了之后,今生能不能来这里都不一定。

“其实,我想让你帮个忙。”

弓弦震动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也许解脱了吧,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齐景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敌人无一活口,看身上箭矢的方向,是从身后的神策门城墙上射出的。

提了提腰刀,拿起带着红缨穗的长枪,穿好铠甲,正坐在大堂的主位上,静静的等待。

“不认识,怎么,是你意中人啊?”

朱棣揉了揉太阳穴,对一旁的道衍说道,“齐景这个小混蛋给本王选了个人,救撒手不管了,还要本王自己调教,不过本王看这个侯辉也不是个合适的人选。这种活计,还是让齐景干本王能轻松点。”

齐景说完就晃晃悠悠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朱高煦心气太高,这样不好,该是磨一磨的时候了,这种把自己放在正确位置上训斥别人的感觉真的是很爽。

一时间马车上的空仿佛都凝固了。

齐景愣了一下,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刚才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松懈了,对亏面前是马三保,若是敌人就坏了。

自己是奴才,奴籍上写的清清楚楚,是黄家的奴才,这个时代,奴婢与牛马同等,宰杀牛马仗责一百,黄子澄是朝中大臣,杀了自己,谁也不会为此得罪黄子澄。

然后朱高炽就不知所措了,只能窝在屋子里尽量少出门少做事,因为这样就能少挨骂······

“装疯?!”

“一群废物,连畜生都不如的废物!!”齐景冷笑一声,“我呸,废物也配成为我齐景的人?!”齐景说道抬脚就要走,却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说道:“我们不是废物!”

齐景闻言说道,“您可曾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齐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张,“年十岁,值太祖初登基,姊妹被强盗**,其躲于床底,躲过一劫。后家道中落,会试落榜,散尽家财,入黄家为仆。”

齐景看了一会儿,耳边一直萦绕着那人对自己的诅咒,闭了下眼睛,伸手止住了巡逻人抽下去的鞭子。

“世子说的没错,高煦你虽然长于军事,但是这些东西也是军事所需要的,要虚心学习!”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新年刚过,百花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少废话,滚去牵马去!”

朱棣听到响声,回头一看是齐景,便招呼齐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