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被打扫干净了之后,齐景就骑马进了吴高的营地,待齐景进去之后,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卒们才蜂拥而进,开始搜刮营地,辎重粮草,统一放在一起交给军需官,剩下的谁捡到算谁的。

“何人攻城?!”

听完这些,齐景真的想仰天大叫,这都是离断干的,跟我没关系!齐景现在深切的后悔让离断给自己干活,朱棣现在就有点怀疑了,他当了皇帝之后岂不是更加变本加厉?!

“我知道了,你让他上来吧!”过了半晌,齐景才悠悠的说道。

朱高炽听到的齐景的话,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真的?”

朱允炆点点头,看向黄子澄,“先生以为如何?”

朱高炽出门巡视,徐妙云实在是闷得慌,就准备在王府里溜溜圈,溜着溜着就溜到了朱高燧的院子,下意识的看一下,徐妙云就怒不可遏的说道,“住手!”

蓝天丝毫不担心自己这些孤儿的命运,不论是自家公子,还是顾问大人都是很好的人。只是蓝天并不懂为什么要把那些工匠雇用到朝阳堂来,不过干上五年就可以全家脱匠籍,不必世代做工匠,这种好事情哪个工匠不想干?

“我的乖乖!”齐景嘟囔一句,只见大致上三百平米的地窖摆满了一层层的木箱子,这箱子要都是黄金,那可就真发了。三百平米的面积虽然不大,架不住箱子摞的高啊!

虽然那个庄子除了一间破院子,剩下的都是荒地,不过齐景也很高兴,站在自己的土地上,齐景丝毫没有剥削者的羞愧感,二十几年的坚定思想在一年多的封建主义影响下彻底**了。

徐增寿皱着眉头咽下一口米饭,放下了饭碗,不满的说道,“大哥,你有完没完了?!”

“我有一个要求,我要黄子澄的人头!”

在香树村,沈老不是村长,却在村里有着超然的地位,齐景问过沈老这个问题,但沈老总是避而不答,齐景也不生气,这是人家自己的秘密,自己没必要刨根问底,再说自己走了之后,今生能不能来这里都不一定。

这一声大吼,惊得齐景浑身一颤,齐景恼怒的看了老者一眼说道,“从声音判断您还有几年可活,珍惜时光吧!”

弓弦震动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也许解脱了吧,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齐景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敌人无一活口,看身上箭矢的方向,是从身后的神策门城墙上射出的。

朱高炽连忙抓住齐景的胳膊,“阿景,马匹足够,咱们一起回北平。”

“不认识,怎么,是你意中人啊?”

“是,让王爷费心了。”

齐景说完就晃晃悠悠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朱高煦心气太高,这样不好,该是磨一磨的时候了,这种把自己放在正确位置上训斥别人的感觉真的是很爽。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就准许你和三保叔叔喝花酒,就不许我来这里逛逛。”徐妙锦抽了抽鼻子,凑到齐景身上像小狗一样闻了闻,没有胭脂味,,满意的点点头。

齐景愣了一下,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刚才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松懈了,对亏面前是马三保,若是敌人就坏了。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黄子澄不满的说道,自从黄离去了北平之后,这黄子澄就觉得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好的人,不是战战兢兢就是慌慌张张的。

然后朱高炽就不知所措了,只能窝在屋子里尽量少出门少做事,因为这样就能少挨骂······

道衍看到朱棣的神色变化,就知道自己这位英明的主子看懂了这一招。

“一群废物,连畜生都不如的废物!!”齐景冷笑一声,“我呸,废物也配成为我齐景的人?!”齐景说道抬脚就要走,却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说道:“我们不是废物!”

“顺着血迹找!”

齐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张,“年十岁,值太祖初登基,姊妹被强盗**,其躲于床底,躲过一劫。后家道中落,会试落榜,散尽家财,入黄家为仆。”

齐景点点头,从一排铁笼中间穿过,就要去中间看看,忽听身边传来一声怒吼,“齐景,你不得好死!!!”

“世子说的没错,高煦你虽然长于军事,但是这些东西也是军事所需要的,要虚心学习!”

大半的王府护卫皆都随行,而“北平特战队”则全员随行。

新年刚过,百花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景子,王爷叫你过去一趟。”

朱棣听到响声,回头一看是齐景,便招呼齐景坐下。

朱高炽见此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想上前拦下,却被身边的徐王妃拦住,朱高炽看了眼母亲眼中的闪光,轻声叹了口气。

朱能想了一下,对着罗海成点了点头。

黄子澄一踏进议事的地方,就快走两步,俯身在地。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齐景在喊完之后,就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拿起空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小口的抿着,他在等,齐景知道仅凭砸了一楼,是不可能让那位神秘的老板现身的,也许还要砸了二楼?

齐景想了想,冷笑一声,“怎么不好处理?正好让百花楼的管事给小爷我带路!”

罗海成拍了拍齐景的肩膀,“别假客气了!王爷找你有事,跟我来吧!”

齐景吓的身上一哆嗦,我去,关老子屁事!

徐妙云环视一圈,又看了一眼齐景包扎好的小腿,眼圈突然红了起来。

不用罗海成说,齐景已经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风,齐景当兵的时候反应能力终于派上了用场,身体比齐景的思维更快的做出了反应,齐景迅速向前一趴,只觉得头顶一阵大风刮过。

“在!”马三保闻言单膝跪地。

朱棣在一旁说道:“齐景啊,你要是拿不出来,本王就要打你的板子了!”

齐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很危险,这是个杀过人的人,自己没有武器,看着那人马上的弩弓,齐景第一个反应就是跑,但是他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便放弃了移动,紧紧的盯着张信。

方正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语气也变得和蔼起来,感受了一下银票的厚度,估计得有五百两。

“客官好眼力,我朝阳堂开了这么久,您是第一个上门的,这样,”方正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张纸,和一只毛笔,“免费给您升会员,打八折哦,请填真实信息,我们会帮您保密的,若是急着需要,我们还可以按您的消费等级,给您适度的赊账。”

“但是,您不要不还哦,我们会找到您的!”方正说着笑的很灿烂,一口白牙愣是让徐增寿很是不舒服。

填好了会员表,徐增寿感到很新鲜,紧接着方正又递给了徐增寿一张纸,“写下您需要的东西,并签下您的真名和日期,我们会保密的,请您放心。”

徐增寿笑了笑,写下三个字,“徐妙云。”他很想知道自己妹妹是否安好。

方正笑着把纸张卷成一卷,扔进了柜台后的竹筒里,半晌只听得叮铃一声,方正左手边暗格猛地弹出,一张卷的很是整齐的宣纸,静静躺在暗格之中。

“这是您要的,请拿好,欢迎下次再来!”方正随手从柜台中拿出一包打包好的药材,和纸张一起塞给了徐增寿。

迷迷糊糊出了朝阳堂的大门,徐增寿才回过神来,就在雨中打开了那卷纸,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把纸扔在了地上,让雨水浸透时候,徐增寿狠狠的碾了好几脚,直到纸张变烂被雨水冲走为止。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徐妙云仍然安好,就足够了。

回头看向朝阳堂,门口的两个少年人依旧目不斜视,再看那三个金色的大字,徐增寿不禁暗道,“齐景啊齐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