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站在门框上,看着沈虎万分不愿意的背上小书包,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家门,就乐不可支,和自己小时候太像了,要不是自己父母去世的早,自己怎么也是个大学生,哪像现在重活了一次还是个大头兵。

齐景笑着说道,“你我都是大明子民,何必询问出处,倒是老先生为何居于此地?”

齐景看了看房间,开始仔细的回想。

终于,黑暗中的齐景仰头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现在就走,拿着徐增寿的腰牌,带着护卫,走神策门。”

齐景大喜,那些个小姐身上的胭脂味都能把老虎熏死,明明长得不好看,非要把脸抹上墙灰,要不就是不识几个大字,还要在自己面前轻轻吟诗,一首诗吟的跟个三句半似得,齐景实在不敢恭维。

“王爷放心,老衲撑得住,只是苦了齐景他们。”道衍躬身说道,当初齐景收拢民心的计策让北平民心皆归燕王,一些远处来的难民,听到燕王有悲天悯人的仁心,纷纷来到北平。奈何朱棣是臣子,不好做明目张胆收拢民心的事情,于是道衍这位高僧不得不出面。

齐景一听,就知道为什么徐辉祖不让他俩住在魏国公府里了,因为他看到了朱高煦的军事才华,在这种才华下,徐辉祖忽略了朱高煦的跋扈,坚决忠于朝廷的徐辉祖绝对不会让一个有才华的乱臣贼子住在自己家里。避嫌嘛!

突然齐景想到了些不对,朱高煦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秦淮河,又怎么会这么巧的接到自己,糟了,自己就不该喝酒!

齐景作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有志青年,两世为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

齐景把头抬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带着那种莫名的笑容,说道,“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别看这棋盘虽小,可这天下大势一览无遗啊!”

郭顺大声的告诉这些孩子,他们已经自由了,没有人会虐待他们,他们可以一天吃三顿饭。孩子们的欢呼声让齐景从沉思中缓过神来。

这里是丛林密布,植被旺盛,朱高煦恐怕是迷了路,大肆寻找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会破坏痕迹,所以齐景只带走了自己的特战队。

黄离可以无视那些人的鄙夷和愤怒,但是他无法无视齐景的反应,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表情。

朱高炽抬头看了看,只见地宫的上方也同样挂着一排排的铁笼。四面环顾一下,发现自己等人出来的入口,竟然卡在地宫的半山腰。

“因为我们不能在敌人的监视下活动。”朱高炽轻声说道。

黄子澄艰难的合上奏折,“燕王,好手段啊!”

齐景无奈地说道,“二位大哥,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齐景就好,干嘛叫大人,算了管不了你们,喜欢叫就叫吧。”

“这,这这多亏三保没回来,这一群醉鬼,气死我了!”说完徐王妃就拽着徐妙锦拂袖而去。

进了书房,齐景吓了一跳,满书房的破布破纸,齐景捡起一片破布,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朱高煦心中满是怒火,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齐景,便怒气横生,抓起凳子就像齐景挥过去,朱高煦心中丝毫没有不妥的地方,这王府里,除了父王和母亲还有大哥,剩下的都是奴才,谁敢反抗我?!

“张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罗海成看到张辅的脸色明显不对,连忙问道。

马氏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先生了!”

拂柳眉毛一挑,“大胆!”

张辅看见齐景回来了,拍了拍身旁的郭顺,“顺子,小魔王回来了。”

齐景很爽,终于当上领导了,怎么能不爽?

“那个中年人叫了头牌,什么都没干,点了壶酒,一直在问头牌问题,具体的那个弟兄没听清,只听见一句,什么北平什么做主······”

回去的时候,宋恩找来了一辆马车,让燕王和燕王妃还有小郡主上马车。谁知道朱棣上了马车,却撩开帘子说道:“齐景,你上来!”

阿木鲁脸涨得通红,这简直是耻辱!阿木鲁大喝一声:“大汗的子孙!给我杀!!”

朱能跑过来说道:“蒙古兵的速度出奇的快,而且人数不少,请王爷、王妃赶紧离开这里!”

徐妙锦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声,“不诚恳,我不接受!”

————

齐景满意的点点头,忽听离断说道,“郭顺,不管用什么方法,找够马匹,咱们今天就走!”

“今天就走?!这么急?”郭顺话一出口忽觉得不对,齐景如刀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让郭顺冷汗直流,齐景留给他的印象简直就是刻在心里。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属下有罪!”

“还不快去!”

“喏!”

郭顺带着三十五名少年走了。齐景正想再跟离断喝一杯,回头就看见离断的大脸就要跟自己亲上了。

“我去,你干什么?”

“你是老大,我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