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不明显,只有隐隐的钝痛。

万年来一直囿在此处,此人连叙事都是颠来倒去的。

傅灵佩一旁却只孤零零地站了一人。

“……”

是否这强制改造过的血脉,有什么不足之处?

“何况便是我傅灵若再无知,也是知道的,”她看了看四周,“这大片的花海花费了我傅家上上下下多少人的心力才培育出来,珍贵无比……”

沈清畴手指揪着腰间的一块镂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光一片深邃,像是要将人卷入黑夜里。

观众席上之人纷纷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擂台中那两个女子,同样的容貌绝世,一站一卧,站着的那个更清冷出尘些。

“你——”傅灵佩气急,欲指责他,却发现又无从说起:“你故意如此!”

而他们,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互有支持,聊得热火朝天。

——他究竟是何时与那路修谈下合作的?

此关应该按照字面意义理解。

老道似乎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不以为意地继续道:

傅灵佩只觉眼前一晕,便到了目的地。

不过总是要试上一试才是。不说玄东界的傅家,便是师尊身陨之时也不算太久,容不得她耽搁了。

“船长,不如打开灵力罩,让我们各自奔命去吧!”

“露露,别怕,我来帮你!”

她心内疑惑,一年闭关未出,竟有时移世易的感觉。

“每日此时,可以乘船返航。”

他转头笑道:“不如便在此处买了?”

傅灵佩基于与沈清畴的协议,他有着四颗莲子的所有权,便打算将一颗极品丹,与两颗上品但都交予他,想必这般他也该满意了。

“是有些。”傅灵佩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了带着银制面具的丁一,他一身黑色劲装,衣料却是沧澜界特有的轻薄绡纱,薄薄地一层贴在肌肤上,更衬得宽肩窄臀,猿臂蜂腰。

“那你有需求的话务必要与我说。”傅灵佩仍是待孩子的态度。

她将深色的斗篷往他面前递了过去,露出的十指指尖白得似玉:“你似乎想错了。”

修真之人的善缘不是这么好欠的,以后程无趋若有难处寻求帮助,力所能及之时她也不会推脱。

“快看,快看!这都发生了什么事?!”

咦,怎么没反应?

处理完这些灵草,傅灵佩注意力便转到了这粗糙的泥坑上。

他靠近桌前的女修,两指捏住那细冷冷的下巴,滑得几乎脱不开手。

她躬了躬身,灿笑道:“诸位,今日的比赛精不精彩?”

犀角独眼兽痛得当场便抽搐不已。

站到底下才发现又是一个奇特的地方。

“开始!”

“需要帮助么?”傅灵佩忍不住逗逗他,丁一难得的窘迫让她升起一股恶趣味。此时她倒万分感谢这灵犀虫的便利了。

圆脸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了眼傅灵佩,见其形容严肃才明白过来她是当真的了。连忙端正了神色才道:“仙团建立很简单,只需满四人,团长满金丹就可以了。”

傅元霸则顺势退了下来,不过仍镇守后山,主持傅家大阵。

说着,那石柱便慢慢升起,冰焰和冰玉髓都被他指着浮到了傅灵佩的面前。

“我与丁真人是在青釉森林里,嗯,”秦蝶衣接了话头过去,顿了顿,像是被卡住了一段,“然后被突然传送过来的。”

“果真如此。”沈清畴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傅灵佩,神色笃定。

“万年莲藕又岂可而戏。”沈清畴摇摇头,似笑非笑:“傅真人算盘打得精,可我也不是蠢人。”

沈清畴好笑地摇头,便不再做坚持。

体内的离震丹还在慢慢化开,药力渐渐温养起刺痛的经脉。不过离震丹对经脉的恢复作用不大,聊胜于无了。

娇娇像是重新被注入了一股生机,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便是须弥境在手,但是在这些元婴修士眼中,仍是有迹可循的,甚至有可能暴露她的底牌却不得成功逃脱,傅灵佩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他才看清周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口,涩声道:“我——”

只是灵材高级了些。酒是百年灵果采摘的纯酿,菜色都是自带灵气的食材,甚而有一些高级的妖兽肉。

“所以便直接扑将出去,让你主人我被人直接一袖子丢到这里来了?”傅灵佩犹自不忿:“原以为你在门派历练多年也应知些轻重,有些眼色,哪料一出门便给我惹祸?”

话既已放出,为了自己大师兄的面子,打落牙齿也得和血吞。

“此处你过不来,多有不便。”丁一不由皱了皱眉,他顿了顿又道:“何况我一会便要回门派了。”

“傅师叔……”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都不由滞了滞。

想必一个专门浇浇花草的傀儡,还是,不难的吧?

丹田剧变,惊涛骇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