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不由艳羡地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去。

不过,他也是个金丹修士,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伤到的,身影一折便躲了开去,不过还是比平时慢了一些,腰侧被拳风扫到,刮出了一层血肉。

“你来此作甚?”丁一见此,仍一手慢条斯理地加了最后一味调料,才收手。

比目鱼难抓,一只鱼便只得一只眼珠,那一只眼珠更是其精华所在,为情侣所推崇备至。

“接着说。”

但是卡住众多炼丹师的,却是一开始的炼化。

沧澜大事记上,还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八卦,唯独不同之处,其上的人名换了一茬又一茬。

充足的药力,在一个大周天过后,还有许多残余下来。

“够了!”

“只是不知……”丁一顿了顿,又道:“程真人可否割爱?”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是……,莫不是她想的那样?

傅灵佩不由握紧了拳头,昨日的亲密又泛上心头,唇间酥酥麻麻的感觉挥之不去。她抚了抚袖口的竹纹,状似不在意地接着问道:“那你们俩呢?”

不过一会,大泥坑就镶了层黄色的边,硬邦邦的。

“不为何。”

程无趋笑眯眯地摇了摇手中的白玉扇:“今日的比赛,真精彩。”

丁一嘴角一翘,余光都未扫过那欲暗下黑手之人,身体却连续不停地往犀角兽处踏去,剑光一闪,也不见如何,一只犀角便轻松已到手,似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秦蝶衣抚了抚身下的紫鹃兰飞行灵器,不无低落地道:“若非姐姐嫌弃我了?”

“那么快,哪记得住啊?”

“报名。”

“是。傅灵韵是傅家近年来最声名鹊起的天才之一,与程氏程无趋,云氏云秋霜和陆氏陆璇玑并列四大天才。现在是逡云团的第七团乙三梯队队长。”

室内静谧一片,许久都未有人答话。

那人眼神仿佛突然好使了一般,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噢,对不住,娇娇平日便有些不着调,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万望海涵。”

“怎么了?”

傅灵佩神色郑重,骈指以血,一挥而就:“今天枢傅家傅氏灵佩,特下此约……”

一座广场,全部以冰晶制成,便是地板,也是滑溜溜地剔透,能清晰地照见人影。建筑这座水晶宫的主人似乎对纯粹有着极度的偏执,大殿内更是装饰也都由一水的冰晶雕刻,一色的曼陀罗花细细地点缀,显得不会太过单调。

傅灵佩为难地看了湖面一眼,冰寒刺骨,若没有灵力护体,她怕是一会便被冻僵了。

他是妖修?

一株鸦青色的云松下,一身鹤衣的八卦道人负手而立,背影正对着傅灵佩,面目看不清,一身修为如渊沉海。

“贤侄女不必阻我。”傅元茂神情冷冷地看着房中两人,苏媚瑟瑟发抖,手无力地攥住一旁的被褥,堪堪遮住身上的要紧部位,即便如此狼狈,依然极美。

现如今他们都是金丹修为,便是不行礼也可。不过傅灵佩向来敬重这位族长,前世更是为掩护她而自爆,行动间便更不肯有丝毫的怠慢。

一只巨大的白玉包子?

手管不住地自觉往储物袋挪,想要取些灵石来喂食眼前的小麋鹿。

“礼物收到了吧?你会喜欢的。”他决定转移话题。

傅灵佩换上了天青罗裙,纤腰素裹,头发披散着,看时间差不多,便在二人陪伴下出了门,身后跟着一头皮毛如雪的离风狼。

“那便修吧。”傅灵佩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决定了。

省了一大笔。

浑身充盈满溢的灵力,随着傅灵佩一点一点地压缩,纯度越来越高,体积越来越小,再不断地抽取空气中的灵力以作填补。

田波光只觉眼前一亮,眼前女修肤白貌美,艳色逼人,长相十分对胃口。

说着,人渐渐走远了。

贾纤仍然在床上躺着,不见声息。

无数杂灵根修士趋之若鹜,不过大多数人,也都是只闻其名,终其一生却未曾找见。若非傅灵佩重生,提前预知,怕也不会得来那么轻易。

秦绵仍是旧时模样,一袭轻纱黄裙,身形窈窕,只脸色略还有些苍白,看起来倒是无大碍了。

傅灵佩抿了抿嘴,她在说服人方面向来不算擅长。不过天元坊市的店面掌柜都会给本派修士一些面子,今日且让她仗回势,况且她的请托并不算为难,对多宝阁来说更是有益无害。

至于那匣上禁制,十分精妙,并不为她所长,一时半会也解不开,傅灵佩便也抛开不想了。

秦绵背上之人正是贾纤,不过她显然更惨,衣袍褴褛如丝,狼狈不堪,一身的血几乎流不尽般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一身白袍已如血,面色更是如白纸一般,血色皆无。此时正处于神智昏迷中,软绵绵地倚着妩清。

所以两人一开始想的没错,秘藏应该就是在毛毡下的石板地上。

斗篷太短,略略遮了半个身子,露出纤长有力的大腿。神秘的三角地带半含不露,一块高高的突起。不过惊鸿一瞥,傅灵佩的脑子里便想忘也忘不掉。

大派传承,讲究的是有缘者得之,但是历来也不会只有一门传承,不然怎么能叫大派?既有如此机缘,又怎能不尽力争取,难道还等着机缘自动送上门来?

面颊微热,不过,却是恼的。

这么近,还要动用灵犀虫。

这羞赧是来自于自视太高的自审,还是双手相扣之下难得的女性自觉,她却分不清了。

“……”

一天一夜。

傅灵佩听罢一笑:“那便归你了。速去闭关,尽快升金丹。”

娇娇咧嘴一笑,一脸爱娇地蹭了蹭,才屁颠屁颠地去消化那堆鱼肉了。傅灵佩又将狐九卿所留的储物袋中她得用之物丢在她怀中,让她自取,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