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佩总算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道:“不知师兄,灵佩还欠多少未还?”

“快马驿站?”傅灵佩疑惑地挑眉:“这是何物?”

傅灵佩连忙打了个诀,放两人进来。

掌柜见多识广,倒是还能认出一二。

傅灵佩还拎得清。

南明离火诀比寻常功法高明之处,还体现在升阶之时,借力打力,将深藏体内无人知晓的暗穴打开,使灵力经脉运行之时更畅通,灵力储存量更多。

她原本只想借个瓦罐,最后却得来玉樽,怎能不喜出望外呢?

“朱糍柚和水月铜我都有。明离石我也知道在谁那。以后打架不许推三阻四,要随叫随到。”

“怎么,就许你瞒着不说?”

融丹,没错。

“便是这了。”

端瑜草只是普通灵草,并不难得。是以傅灵佩并不担忧。

一分钟过去了。

此时几乎所有能出来的都已经出了来,通道口要过上许久才能见到有人影穿出。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沉寂。

傅灵佩的脸被狠狠地按在了赤裸的胸膛之上,动弹不得。腰臀上的两只手臂像块烙铁一样,紧紧地环绕着,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她柔软的高耸被按得极紧,蹭着那硬硬的丝滑触感,带来微痒的电流,不自觉地挺立了起来。她的脸倏地涨得通红,皮肤下的血液像是被传染了一般,突突地流淌,热得要爆炸。

“传承之人?也不独你们两个。那边不还有一个么?”齐玉衡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丁一,他以为他会答应?好事全在他们那边。

莲灯温柔的光重新照耀着前方的路。

她都忍不住佩服这个年轻人了,含笑抱胸看去。

囿于怨魂攻击,逃脱不得,最终殒命于此。才刚刚踏入遗宫,希望无限,转眼便丢却了性命,又怎能甘心?怨气越积越多,恶性循环之下,便形成了眼前接天连地的怨魂墙。只要他们想继续探索此地,必然会撞上这些怨魂——这是遗宫主人设置的第一个关卡。

他艰难地放开双手,置于脑后枕着,看着那黑乎乎毛绒绒的后脑勺,一双黑眸眼波潋滟。口中却道,“躺得还舒服么,傅姑娘?”

丁一的神色一瞬间温柔下来。

此人盘腿坐下,竟丝毫不忌讳傅灵佩的存在,放心地疗起伤来。

冰山虽块头极大,但是去势已尽,倒也不足为虑。傅灵佩心内急闪,一鞭缠住冰山一角,直接蹬了上去,顺势躲过了袭来的银针。

傅灵佩泰然自若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一身白袍,融在人群里,倒也不显眼。

“你当真希望我接受她?”朱玉白突然打断秦绵,脸色从通红到煞白,不过一霎。

“我不愿与你对峙,更不愿伤你。”沈清畴一脸莫名,对他而言,傅灵佩实在太难理解。

这世的沈清畴出人意料之处甚多,连谎话都是信手拈来。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老祖会误会他们二人的关系,即便之后自己告知实情,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以为只是小儿女吵架了。

她不说也就罢了,一说,金灿灿顿时炸毛了。一张娃娃脸绷得紧紧的,气鼓鼓的嘴上似是能挂两个油瓶,“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小爷我不需要你相让!”重新举起阔剑,“再来!”

“啪啪啪——”一阵叫好声,金灿灿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唯恐天下不乱地鼓起了掌。

剑池只有在第一次下池的时候才会起作用,第二次进入,便只是普通的池水了。

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傅灵佩不由苦笑,眸光却发亮。这些时日的顺畅,让她常有一种漂浮感,此时才重新落了地。

“虽我与他不可能,不过,”傅灵佩顿了顿,卖了关子,“不过你嘛,更不可能!”

“等等,”丁一上前一步,“倘若他不信,且把此物给他一观便是。”

破!

在座天元男修,包括七峰峰主却都一股恶气丛生。谁还没个黑历史,金尊玉贵着长大的心爱小师妹,出去游历一回,便被归一的男修骗去的不在少数,辛酸泪更是没少流。

趁着这二只正推来阻去无法围追堵截的空挡,傅灵佩悄悄地拎着剑,麻利儿的,溜了。

暖玉温香,佳人倾慕?

另一边的傅灵佩,在落入阵中之时,便判断出,此乃七杀七幻阵。前世她游历之时,曾在一本游记上见过此阵描述。非雾非幻,阵由心生,幻象种种不过是内心七情六欲所致。最怕什么,便来什么。

二人似乎是斗气似的,谁也不让谁。火漓剑,很快便默不作声地飚上了两万灵石的价格。

依照通焕草和无云草的涨势,傅灵佩初步推断,这灵草如若日日浇灌,便是一日一年。这样的话,不过十日,便能收取五十株通焕草,二十日便能收取二十株无云草。这般,十炉蕴藉丹的草药便又凑齐。

看着那两人哀嚎扑地,却怎么也灭不了火,最后蜷曲不动的身影,傅灵佩再一次感慨起南明离火诀的厉害来。经过这般功诀锻炼过的火灵力,腐蚀性极强,又岂是两个小小练气修士能扑灭得了的?

傅灵佩双眼晶亮,心中温暖,嘴角微翘道,“喏。”

藏经阁一楼展阅的,都是常见的修真游记,各种入门法诀、心法。凭门派身份玉牌和一千贡献点,便可随意阅览一个时辰,刻印一份一百灵石。藏经阁二楼,便是修士筑基、金丹,每逢进阶可免费进入,功法也更高深。平时的话,非十万贡献点不可进入。

楚兰阔一时征然。原本不过是戏谑之举,希望她戒骄戒躁,未料……

自前日事败后,傅灵飞便被幽禁于此,等待提审。

“那,那又如何?焉知你不是暗中取了我的衣物陷害于我?这阵盘,我们同属傅家,你取得我的阵盘也是极有可能。”傅灵飞胸脯起伏,显然心绪不稳,强辩道。

傅灵佩连施了两个除尘诀,将身上黑乎乎的污垢去除,鼻尖似乎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气味,不过一时间显然也无计可施。而后泰然自若地脱下罩袍,便打算换上唯二的翠绿长衫。

连带沈清畴的脸,也乌黑乌黑的。

沈清畴沉默了半晌,才道,“让我去掏卵,我是不干的。”

“五姐,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刚想在外面破阵帮忙,可是……”傅灵飞泫然欲泣地看着她,似是万分委屈。

傅灵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原以为这回傅灵飞不会跳出来了。被这傅九阻着阻着,倘若她不出来蹦跶蹦跶自己还都不习惯了。她当真以为周围的人都是平日里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那些傻子么?这话里话外好像是在表示关心,但是心眼通透的不都明白这是暗示在她平日张狂任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