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咱们一起泡温泉呢!”费加坐直了身子说,“这回咱们泡的时间太短,等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们去兰惠温泉泡一泡,在那待上一天,怎么样?”说完又瞥了一眼惠兰。

“可是,不道德或者是违法了对于男人又能怎么样呢?不会受到更大的损害。而我们女人甩掉男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还是很麻烦。你再去找下一个吧!可能年龄大了,甚至过了年龄还不好找了!”惠兰好像也说不太明白,于是摇了摇头。

外地人就外地人吧!反正也不是农村人,而是城镇户口,城市虽然小点,但也是城里人的习惯。况且户口现在也不是个问题,而且他还在这边买了房,结婚也不会住到我们家,两人在一起可以说没有什么大的障碍。

早晨起来,他们分别去了男女浴室洗澡刷牙,到餐厅吃了早餐,又到男女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才来到了前厅,换上擦得干干净净的皮鞋,领取了行李,然后和柜台结账便走出了浴场。门口就有出租车等候,他们坐了进去,直奔开会的文豪大酒店。

钟月灵把嘴凑近费加的耳朵:“这一觉睡得不赖吧!你一直攥着我的手睡的,真美死你了!”

“那以后咱们出差,只要不急的情况下就坐高铁呗!”钟月灵试探性地问,说完也把小桌板支了起来,惠兰接着也支起了小桌板。

惠兰和陆广仅仅分别四年,所以陆广的声音惠兰还是熟悉的。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惠兰便说:“你是陆广吧!”

南壮想了半天终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有了这个结论那就可以继续保持联系。但是他也明白,仅仅保持联系还是不够的。既然两人都愿意见面,也愿意在一起聊天,那就应该继续加强这种联系,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即使得不到最好的结果,自己也不会即遗憾,更不会后悔,毕竟自己努力过了。

“看来这个南壮是喜欢你了!”童水荷抬起双手捧住惠兰的脸仔细端详着说,“真是小美人呀!哪一个男孩子看见不喜欢呢!多好看的小脸蛋呀!我看着都喜欢!”说完把手拿了下来。“我帮你分析分析,自从南壮救你到医院以后,他就喜欢你了;在得知余文康把你甩了以后,他就想追求你了;在你们有了两次联系以后,他就买了礼物想送给你,可是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一直没敢跟你说。当你把礼物给了他之后,他正好当作还礼拿了出来。”

钟月灵被这突然的问话惊住了,瞪着眼睛琢磨了半天才说:“你这句话道理可深了,这是平时人们很难想到的事。”她抬起头咬文嚼字地说,“一生都平平安安,这的确是很幸福的事,你这话很有道理,耐人寻昧啊!”

南壮端着酒杯很客气地说:“这个事不用感谢了!能让我碰上救你那是我的荣幸,我真的很高兴能够遇上你。若干年后再回头看,那一段往事不正是我们交往的开始吗!来,我也干了!”说完一仰脖子,一杯啤酒倒进了嘴里。

“没说什么,就是简单聊了两句。”惠兰继续看着电脑。

惠兰和童水荷接过咖啡相继站了起来,惠兰说:“行了,我们先走了,你赶紧忙吧!有时间我们再来。”

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巧。现在惠兰和余文康就隔着一层玻璃,一个在外边,一个在里边。里边的人看见了外边的人,但是并不想理他;外边的人没有看见里边的人,但是却在努力地寻找。如果这个时候,余文康开车到楼前边来,就会看见童水荷的那辆电动轿车。那辆红色的小轿车他见过,知道是谁的。那样他就会继续等或者是继续找。可是他没有到楼前边来,所以这个线索没有发现。

阿善眨巴了一下眼睛,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一个劲地摇摆着大尾巴。莱全把那袋狗粮放在了阿善身边,阿善歪过头去闻了闻那袋神力狗粮,然后又转过头来闻着童水荷。童水荷笑着说:“阿善,还认识我吗?”阿善继续摇着尾巴,“嗯,你还认识我。”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了一袋鸡肉条,打开袋子拿出了一根鸡肉条放到了阿善嘴边,阿善索嗦着鼻子闻着,但是并没有吃。童水荷有点纳闷:“它不爱吃鸡肉条吗?”

“我这几天住在同学家,就在西兰惠河往北一里地那片高楼里边。”惠兰大概说出了那个地域。

“挺愉快的,就是没休息好,有点犯困。”钟月灵打开了电脑说。

“我回来上我妈那边吃去,饿不着的!”童水荷看着惠兰眨巴了一下眼睛,“等着你那是肯定的,不过你要是一夜不回来我怎么办啊?是等你呀还是不等你?”她逗着惠兰呵呵笑起来。

惠兰把一把塑料切刀递给了钟月灵并小声说:“该切蛋糕了!”

费加又提醒说:“简单讲两句话吧!”说着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喊声和掌声停了下来,“下边请惠兰讲两句。”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南壮把瓶子里的啤酒给自己和莱全倒完,又匀给了惠兰一点,举起了酒杯说:“明天还要上班,咱们把杯中酒干了就回家。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地久天长,干杯!”四个人一碰杯,又是一饮而尽。

惠兰看着南壮,一个小伙子居然对人生还有那么大的感慨,好像他已经走过了半辈子似的,看来他是一个爱总结经验的人。

“你变化也很大,长高了不少,也老成了!像个男子汉了。”静静观察着余文康,“你大学毕业了吧?”

惠兰站了起来说:“不理他了!我还是干点活吧!”说着走到了餐桌边收拾起了碗筷。“我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给它洗掉,真的一切从新开始。”

“我哪敢说呀!说完还不把他们急坏了。”惠兰夹着一个饺子占着蒜汁醋,“我只是说和余文康见面的机会少了。”

“我荷姐说想吃饺子,我就多包了点,给您拿过了一些,省的你们在做饭了。”惠兰笑着说。

“是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所以我们也爱在这请客,又实惠又好。特别是在小餐厅里请客,花不了多少钱吃得还好。我们这做饭的厨师都是高级厨师,你想想能做得差吗?”南壮拿着一个鸡腿啃着说。他看了一眼惠兰又拿起了酒杯,“来,咱们再喝一口。”说着又跟惠兰碰了一下杯,然后说,“费加对你不错吧!”

“我写得可能快一点,但是质量不一定好;您写得可能慢一点,但是质量很好,是不一样的!”惠兰没敢和费加对视看着桌上的电脑。

惠兰伴着面条说:“我知道,那个时候他得不到的,现在他就更得不到了。”

这个时候的余文康就是这样,那种后悔的心绪一下子涌了上来,让他感觉有些苦涩,很不是滋味,好像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就是后悔,如果若干年后再回想起来这一段时光,他一定是非常后悔的,一定是觉得不应该这么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