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法宝,放任何地方都是大外挂金手指,这东西为什么不从开头就被主角捡到,为什么!

想到派里各种流言蜚语,陆开明更是愈想愈气,一句“妈x个x陈朝风你真的搞了我妹”梗在喉头吞吐两难。

“不对,你不是……唔。”闷哼过后,矽然倒地。

闲之屿体内灵力奔腾涌动狂蔓全身经脉,掌心与落陨尺捏握处隐隐发热,纵使体外无法使用灵力,但他好歹也曾白手在岩崖下掏过洞的。

闲之屿捂着脸从指缝偷瞄,果然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便继续倒在床上翻滚。

眼看着又要被忽悠过去,闲之屿踮脚仰头凑到秦汜修脸前眯着眼打量他故作无辜的模样,“还是跟我坦白吧,这样我才能正确地预估下次遇到陈朝风他们时,装傻的程度和逃跑的速度。”

明明是灵气最为浓郁,灵物最为丰富的一层,却偏偏被压制到无法使用任何功法,发现这一点的闲之屿能体会到秦汜修内心上写满“妈x个x”的崩溃,特别是被獓音守着的伴生草是一株极为稀有的七百年份灵草。

“这番话就真的是奉承了。”虚映棠单手托琴而起,并随着拂袖而过的姿势将琴收起,“弹得手疼,再不来我可就要走了。”

总不该是打娘胎出来就掌握了吧。

“没事,我再去给你添。”闲之屿刚欲起身,却感到肩膀毫无预兆地一重,反应过来时,秦汜修已经扶着他的肩坐到了他的身边。

因这句话入耳后的犹豫,动作突然迟缓的秦汜修被前后数根银锥刺穿了身体,纷至沓来的沁骨疼痛让他感受到了先所未有的清醒。

“他叫闲之屿,对吧……本想直接杀了他,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呵呵呵”恪润的笑中充满某种阴鸷的暗谋,“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喜欢当成救赎,把守护当成感动,说到底也是让自己得到了平静与安乐,又怎么会真的去管他的死活?”

他连忙摸上自己的腰,的确是毫发无损。

直到凤餮被白师兄欺骗的那天夜里,对方欲行轻薄未遂便想要杀人灭口之时,凤箐苓几乎是从天而降,数百火符齐下,迅雷不及掩耳将完全没防备的白师兄瞬间击杀。

趁着天外天忙着和三思你追我揍没工夫理会他的“好兄弟”,秦汜修伸手抓住闲之屿的衣领把他扯到身边。

“彼此。”回答他的依旧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闲之屿,你怎么不去死。”秦汜修的脸瞬息万堕只差闪耀血灾红光双手手心皆是一阵阵发痒,“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闲之屿盯着对方被自己划开的假皮下露出的钢桐造材,眼里全是一块块的灵石。遂轻抬右手凝气成剑,直取傀儡的脖颈关节而去,对方自然掣伞迎击,不料却被脚下倏然窜出的数根藤蔓死死缠住了——

层层叠叠的五色风马旗在往来劲风中猎猎起舞。

耳边潮水般涌来的满是松了一口气的讥笑,讽刺她自不量力的嘲弄。

“秦汜修,能商量个事儿吗?”

果然这年头不管看什么小说,都不可随意胡乱给自己立flag,闲之屿还依稀记得薛冰涣当时是说希望自己能像天外天一样来着。

纯粹的急中生智。

“住手!”忍不住大吼道。

继续往下看,内容已经完全是其他了。

果然,在这种时候也不忘赚灵石的人,闲之屿只认识这位了。

闲之屿初升筑基,回首炼气所修心法,纵览而下,忽生疑问。

比起人族,魔族才是他最为厌恶的。

闲之屿对行止挑了挑眉,收获对方“你学坏了”的鄙视眼神一枚。

顶着这种不适感又向上登了三阶,闲之屿心惊不已,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忽然像背了千斤玄铁般,已沉重到动不了了。

“……漠清,看在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师徒之情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赌局如何?”

直到他遇到了苏霁白。

“记住,你要守护苏家,守护皏涞派,所以你必须是最强的。”

“漠清你大爷,还不是靠着我怒喷作者才能重生的,以后一定要罩着我好好报答我知道么,要是你敢要我小命,小心天打雷劈。”

看到面前两人似乎无暇顾及其他,苏甯茹偷偷示意连乐宣,一鼓作气,跑!

虽然他曾经也一直对秦汜修有所猜测,但这和突然从第三人口中得知是完全不同的,且不论杀人这件事本身的对错,冯庆和陆家派来的人的确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台下弟子都在不知不觉中惊奇地发现,这个外门弟子竟是占了上风的。

“十二昭明鉴,镜水月。”无忧不禁自语道,“阡阡,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走吧,去前面拿传送牌,应该就可以到点鹤台了。”姜靳安拍了拍几乎笑岔气的闲之屿,独自一人往峰顶走去。

清风明月叶缝间,皎光倾泻抚静潜。

“呵、呵、哒,哥今天还就偏不用拳头揍你了。”说罢闲之屿从怀中抽出三枚攻击火符,注入灵力后抛出,又辅助施展以六阳心火诀,将一团巨大的火球分成了无数小的火星,暴风雨一般朝脚下五人攻去。

“老夫准备继续睡了,一觉醒来也许又到三千年后,那会如果你还记得老夫,就继续来跟老夫讲讲这一界三千年发生的事吧。”狏即伸了伸前腿,卷起白色的长尾,又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沉睡,“对了,帮我告诉柳无忧那丫头,感谢她代替她那个直脾气哥哥陪老夫聊了这么多年的天。”

“喂,跟我切磋一下,”闲之屿一只手叉腰,一只脚踩着石头,指着秦汜修说道,“来真的那种。”

“来啊……”闲之屿虽是龇牙笑着朝青焰兽火勾了勾手指,但心里已然气炸,有些人就是为了一些浅薄得不能更浅薄的私人恩怨与利益冲突,就要把周围所有人都陷入莫名的危机中。

你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吧你。

“我和荤菜还有猼訑关系就不错,和狏即的分形兽火应该……也能……相处融洽吧……”只能强行自我安慰道。

迅速出手这件上品法器,把一切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就又能回到最初云淡风轻。

闲之屿的遁速比起从前要慢了些许,不知是伤未全好还是其他原因,秦汜修在他身后数丈远的淮水杉树枝上穿行,俯视着脚下的情况。

紫衣少女双手抱臂,从竹林中慢慢走至他们面前,右手轻轻抬起,银镜便缩回普通大小悬停在她的手背上。

这句话,这个语气——始终未置一词的秦汜修听后眉头紧锁,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现在他已经完全肯定,那天夜里,在沧鹭峰悬崖上,杀薛冰涣的人,就是面前这个人。

闲之屿差点咬了舌头,这句话还真是简单粗暴。

但这些记忆就像一座迷宫,他寻遍每一道岔路,最后等待他的都是一堵封死的墙。

“啊哈哈,荤菜我爱死你了。”闲之屿抱着蠢鸭不愿撒手,蹦跳了半天后俯身朝山沟里喊道:“等等我啊,马上救你出来。”

“你怎么发现我的?!”闲之屿在内心深处无限次wtf,这bug也太大了吧。

“多宝豚,其状如小豕而白首,其嗅如犬,可辨灵气,故多豢而寻宝觅灵。”这个多宝豚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是在哪里听过么……闲之屿抓耳挠腮努力回想,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