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啊,你的自传么,还是《三界霸囚小逃妻》这种类型的小说?

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活着就是最好的成长。

俩人谜一般的异口同声。

闲之屿只觉着他两手才刚摸到秦汜修的小腿骨,主角光环还没蹭够一个时辰,就跟霉煞冲身似的被五纬门和千偃阁的核心弟子轮流围殴,感慨这年头的大腿相当不好抱之余,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踩进了对方布的局中。

“人在死之前总是会说很多蠢话的。”漠清毫无生气地回答道,垂死之人口中荒唐至极的胡话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凤家大房嫡孙女天资异慧,众星捧月,应当如是。

“两只手都滑了?”说罢伸出手在秦汜修面前晃悠。

“如此说来,那参与推算盘局的五人皆有问题。”闲之屿只此一言迎对所有人投来的怀疑视线,“司徒兄如何确定是我好友所为?”

没有想到,秦汜修会是如此一个人。

“小心脚下!”

阵法随天象星力而运转,结丹期及以上修士根本无法进入阵内,每当大阵镇力最弱时,守谷之人便发帖邀九门筑基期精英弟子前来洛峣谷,于内清理吸收精纯妖气而聚集修炼的妖兽。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又不太对,如果真的失忆了,看陌生人会对视如此久吗。

终于,自由了吗?

有人破了阵法。

不知不觉间,闲之屿在重夙阁已逾十年,六年前筑基成功后,现今修为已臻筑基初期顶峰。

结果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被半山腰处的岔路口拦住了前进的脚步。两条路看上去通往一个方向,宽度相当,连路面上的积雪都完全一样。

面前怖踪蛾又多了数只。

不为死所知

当其他人都在犹豫着先从谁开始下手时,只有苏甯茹佯装要与她说话,手握利刃趁其不备狠狠刺去。

瞳孔倒映着落叶金黄的光芒,闲之屿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从储物袋中拿出姜靳安先前送给他的计时灵晷,又捡起碎石块在地上画着。

就在他快要碰到的一瞬,忽有黑雾从苏甯茹的胸口弥漫开来,雾中一只手“啪”得扇开了陈朝风抬起的臂膀。

先答应下来,顺便捞点好处,再做打算。

“咳咳,好不要脸的战术。”姜靳安不禁笑得咳嗽起来。

她直视着柳无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着,不卑亦不亢。

两拳相交,最后以闲之屿惨叫着被揍飞而终结。

姜靳安仔细地思量了一会儿,非常认真地回答了他:“很难。”

一个声音随后从他们头顶的树干上传出,带着些许遗憾:“黄师兄,看来还是阴不到你呀。”

闲之屿接过这块有点温热的玉简,探入神识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闲之屿瞪圆了眼睛指着秦汜修“你你你”了半晌,暴跳如雷地冲出了房间,大喊道:“你口才真越来越好了你!”

陆开明那边进度并不算快,但他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正当连乐宣将全部神识都投入炉中的稠液上时,陆开明对他身后之人使了一个眼色,陆晨看到后点了点头,竟从怀中摸出了一只颜色不太对的兽火珠,开始轻念咒语。

过了一回它却又自问自答道:“……你好像不是柳无虑。”

闲之屿随即又摆出一个想要击掌庆祝的姿势,只不过被秦汜修选择性无视了。

如此的法阵整个交易坊大略算来有数十条之多,往来穿梭的弟子比肩继踵,半空中的御剑遁光,飞行法宝的光芒亦令人应接不暇,闲之屿不禁感慨,之前的数月他自以为摸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感觉,没想到连冰山一角都没窥见,现在想来,哪怕熟悉了五大主峰,走遍了鹤来山,在皏涞派之外还有更大的天地等着他,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任意驰骋于苍穹之间。

从外衣内衬到裤腿,一道道细密的针脚,当真是技惊四座。

“不想死就赶紧闪开点,把我逼急了连你一起砍了。”当袁度礼发现闲之屿干脆就绕着冯庆打转后,恨不得生啖其肉。不过骂了几句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开始在佯装内讧的时候朝冯庆使起眼色。

冯庆把手往秦汜修面前一伸,七分威胁三分客套道:“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接过储物袋的苏霁白,直接嚎啕大哭起来,看得闲之屿不禁有些心疼,如果有一天他也死在了这个世界,或许连一个在他尸体前面哭的人都没有吧。

走进一看,他的脚下匍匐着一直幼年的小猼訑,紧闭双目奄奄一息,只是偶尔颤动的耳朵让人确定它还活着,仔细检查后就能发现它的腿上有一处明显的咬伤。

闲之屿大概描述了一下他只要稍微踩对面那位一脚就能爬上山沟并且绝对会回头救它的想法,但是苦于之前有些误会并且语言上也不通,只能寄托于这只上天派下的翻译来与对面那位“鸭同羊讲”。

这只与上次踩了他一脚的并不是同一只,它的三对耳朵上,有着更加巨大而美丽的角,身上的毛发也更加光鲜,背上的一对眼睛忽闪不定,仿佛在四处寻找食物。

“那就先谢谢你了,”闲之屿从怀中掏出那块银色的任务牌,“本来今天是准备找本合适的功法修炼,不过中途在瑰雁峰接了这个任务,就想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我在三个月内完成任务的方法。”

“为什么故意瞒着他接了任务的事情?”苏霁白的声音突然又在耳边出现,吓得正在走神的闲之屿差点跳起来,急忙转身捂住她的嘴。

二人再次目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忧轻轻跃上金色剑光,在茅屋上空徘徊了一会儿就朝着山之阴面飞去。

“夭寿喂,我的屁股要裂成碎片了,你太狠了吧,多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