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1654年,琉球王利用日本闭关锁国对外海动向关注不足,同时岛津家族的衰弱,才最终摆脱了萨摩藩的控制。并且时刻感念中国的厚道皇恩,主动遣使臣到中国请求册封。当时的大清顺治皇帝封琉球王为尚质王,定二年进贡一次。而现今晏世轮赶在这个当口来到,肯定不会再让琉球王等那么久。而这个萨摩藩,更是务必要铲除的对象,正因为晏世轮熟知这段历史。萨摩藩包括萨摩“国”的全部以及大隅和日向两“国”的一部分,同时还统治着太平洋上的奄美群岛。该藩名义上年产粮食77万石(实际大概只有35万石左右),是德川幕府时期最大的外样强藩,由于其便利的地理位置,也是日本接受外来新事物最前沿的基地之一。

屁话,没事搞这么神秘干啥,晏世轮耐住性子,道:“刘大哥,尽管说,兄弟能办的,不会含糊”

丝毫没有停顿,晏世轮接道:“大人,要不是您和刘大人,以及诸位大人奋勇抗战,刘大人为此还付了轻伤(吃太饱、太油跑了肚子),学生不敢贪天之功,那个首级嘛……”,一听晏世轮如此说,齐思成和刘庆隆诸人立即双眼闪烁,就好像很难为情,然后又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样晏世轮心中大定,这年头,这些官员都是吃人不吐渣的角色,看来自己不贪功还是给他们留了个好印象。于是,对着诸位大人道“首级,学生一颗不要”

“中校,相信我,只有英国人喜欢把好好的战船侧面开这么多孔,他们天真的认为,多了几门(比盖伦战舰多了近40门)十二磅炮,就能决定一场海战的天枰了吗?愚蠢的英国人”特罗普望着“灭虏”战船方向,轻蔑的一笑。“中校,我和你贝者三十个银盾(荷兰货币),三百码,击沉所有福船和英国战船(其实是‘灭虏’船,),或者,一顿用新鲜牛肉烤制的牛扒午餐?相信我,明天中午前,彻底结束战斗,明天的中午,将是朗姆酒配牛扒的最佳时间,我的朋友。”

晏世轮再望向齐思成,齐思成也是和颜悦色,道:“达思,刘大人言语虽粗鄙,但本官也是这个意思,莫要见外,好说,好说!”

齐思成点头道,“达思,此言甚是,荷兰红夷近来愈发的无法无天,妄图单独与我大明通商互市,虽未正式传发国书,但近三个月来,摩擦不断。朝廷现已经取缔市舶司,这通商互市一节只能吾亲自定夺,此乃吾出海之缘由,然兵凶战危,以船炮之利要挟通商,非君子之仪也”齐思成不怕出海,不怕打战,但是这红夷明显不受教化,这才是让齐大人动怒的地方,番夷之地,敢公然冒犯大明天威、不服王化,罪之当诛。

远处晏世轮的“灭虏”战船,并没有发挥其较高的航速优势,极为低调的划着桨,半收着帆,以大明战船应该有的速度行道齐思成坐船附近,而且按照晏世轮的要求,船上收起或是遮盖上了所有“扎眼”的东西,比如船首的三十二磅炮,还有大部分十二磅炮,只留甲板上的十二磅炮约三十几门。水手进仓,外留晏世轮、宁凤晨、费绍航、十二金刚等一干人,刚才热闹非凡的偌大甲板,顿时鸦雀无声,弄得宁凤晨是极不自在。

荷兰人入据大员(今台南安平)后不久,诏安乡官沈即上书福建知府南居益,建议移檄暹罗共同把红夷从台湾驱逐出。由于知府南居益当时倾向于通过俞咨皋行“用间”之计来赶走荷兰人,故对沈的建议未能立即采行。崇祯八年,给事中何楷陈靖海之策,再次提出应把荷兰人赶出台湾。但是由于当时明朝政府正面临农民大起义和东北后金政权强大的威胁的双重困境,已无力用兵闽海,进行驱荷复台的行动,而让荷兰殖民者在台湾的殖民统治延续了三十八年之久。直到一六六二年民族英雄郑成功率兵赶走了荷兰人,才将台湾收复。看来,这荷兰和大明水师,真是难解的冤家,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满是伤痕的大明水师身上,既让人难受,又让人甩不掉。晏世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对着众手下道:”诸君,荷兰红夷乃我大明心腹大患,此番夷人只有三艘盖伦,可战胜之?让我看下诸位的勇力!“

“抬上小松御供众和所有伤兵,水军全力向琉球方向突围。至于受重伤无法行走的水兵嘛,就直接推到海里,让他们为将军尽忠吧。”就算是在心中有再多的悲戚和哀鸣,铃木次郎御供众还是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的。

宁凤晨派一名水手上前去打探,那水手泅到怪船边伸头一瞅,惊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只见甲板上躺着好几具尸体,男男女女,赤身露体,从肤色衣着来看,都是东南沿海一带的渔民。那水手壮着胆子爬上船舷,不料,在船仓里竟发现几具倭寇的尸体。水手把宁凤晨叫上船,宁凤晨仔细一看,发现船仓里的一只木箱里装满了三角脑袋的毒蛇,有的爬到箱子外,吐着通红的舌头,瞪着绿荧荧的眼睛。

“可是六哥,现在咱们已经有船去琉球了,咱还跟着干啥,哪有主将落在最后的?”宁凤晨一时不解,因为前头费绍航、宗钧杰各带领金乡水师第一舰队和金乡第一军出发前往琉球了,难道大哥不放心他们办事?

看似很厉害的数据,实则海战之时,大部分还是摆设,远距离的炮战,火铳、砍刀、标枪根本无法达到,试问,就算有奥运冠军的臂力,可以将标枪投掷到100米开外,但是对方的一发十六磅炮,可以轻松的跨过一公里,这样的海战配置,遇上西班牙、荷兰之流,基本上只剩下挨菜了,所以金乡水师,自打建军以来,走的就是高端路线,并不输于西班牙海军主力的盖伦帆船“平倭”级,已经攒到了十二艘(其余无法抽调成主力战船),而火炮也大量的进行了应用,其实在西方技术影响下,大明的舰船上也有了大炮,那么用这种大炮远程轰击敌船,不是可以事半功倍吗?但是,当时的大明,重炮在船上基本是摆设,在实战中哪有拖着木筏开炮作战的事?想象一下,在危急的临战时刻,水兵们还得忙着把大炮吊放到木筏上再作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实际这还是和明朝此时的造船技术落后有关,不仅仅载重量大的船只不能建造,就连船体牢固程度也不如西洋船了,随着大炮一发,就会“船震动而倒缩,无不裂而沉者”。火器发射产生的巨大后坐力对小吨位的船只影响很大,因此在整个明未,大明的战船最大者排水量不过400吨,水军的主要战术仍是传统的冲角战、接舷战,火器是辅助力量而已。

看着沮丧的汪才枫,晏世轮道”战争,就是由利益而驱动的,才枫,没有便宜的杖,我是不打的“

每司设“长吏”、“司丞”、“参军”、“主簿”四级官员,每司“长吏”为各司之首脑,“司丞”为主要管理人员,暂设三位,“参军”为各个“司丞”分担工作职责,每“司丞”下设三员“参军”,而一般办事人员为“主簿”,仍是三位“主簿”对应一员“参军”。所有吏员务必经过统筹考核,各项考核内容,均在此册内。

“凤晨,金乡军最近的远洋捕捞操作的如何了?”听到晏世轮此时发问,宁凤晨赶紧恭敬的道:“六哥,现在训练金乡水师的重要一个科目就是联合捕鲸,通过近半年来的操练,目前已捕到抹香鲸三头、虎鲨十一头、巨目鲨鱼(双髻鲨)四十二条、白鲨七十五条、巨鲸(蓝鲸)一头,稍小些的鲨鱼、鲸鱼无算”

马匹轰然倒下,随后马身压住了那名骑兵的腿,一身惨呼,只余那骑兵在地上抽搐。

晏世轮想到,此时仿制鲁密铳,意味着宁凤晨即将把水力应用到金属加工机床上了,第一个开始的,应该就是水力镗床!至于为何选择鲁密铳,宁凤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遍查资料后,发现号称在明代为“热武器百科全书”的《武备志》中,说到:“鸟铳:唯鲁密铳最远最毒。“这鲁密铳名字之所以奇怪,就是因为这是从鲁米国(今土耳其)进贡过来,后又经赵士桢不断改进,于1598年~1600年前后研发制成。最最关键的是,他的原型“木斯特克“滑膛枪,此时就装备在军中,也不知达达尼昂那帮西班牙人,是怎么弄到的。

整个军伍沸腾了!不是恐惧,而是遇到敌人太兴奋了!在金乡军中,想要升迁实在困难,各个官长不收受贿赂,不讲私情,所凭借的,是公平统计出的军功,排长说过,这个军工以后还有大用途,反正是多多益善。远的看不到,但是近的,吉庆勇凭借着甲等军班长的身份,每次拿着胸牌就能比别人多拿两块地瓜和一盒罐头。在众人摩拳擦掌时,前方乌泱泱出现了大批人马,随着宗旅长的一声令下,吉庆勇和其他弟兄保持队形,按照训练时的迎敌姿态,列好阵势,看着身旁和自己同样紧张、兴奋的同袍,吉庆勇胸中洋溢着浓浓的安全感和获取军功的渴望。

于是,熊大熊二提前近四百年诞生了。看的晏世轮是阵阵摇头,这宁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晏世轮此番谈话过后,再也没有了心病,不管是拿来主义,也不论文贵武贱,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要不惜一切手段,兴我大明!至此,浅水再也难困蛟龙,晏世轮心结既开,冲天的斗志贯体而出,蓬勃的气势,竟然让宗钧杰、汪才枫等人自堪行晦,不由自主低下了头颅,也许,此时的王八之气,终于爆发了。

用肉眼就可以看见,贼寇漫山遍野而来,队不成队,列不成列,所有的贼众都披散着头发,胡乱披着块破布,当作衣服就冲了出来。手里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大部分都是农田干活的家伙事儿,顶多在白人中能有一两个手持正规兵器的人,类似“督军”的存在。看着这种阵势,平野军上下大呼冷气,之前平野军的胜利,无外乎依着船坚炮利和配合有度,而且都是海战为主,“自己不适合步战”的这一声音,悄悄的在众人心中响起。看到自己军队队形有一丝散乱,晏世**声命令道,“宗钧杰何在?!”

“大人,小的鉴于大人说,‘木材越多越好’,于是想出这么个法子在当地打造了这么一个大平板,然后加上底儿,正好用来盛木头”符星群咧嘴一笑,如实汇报,

”绍航可在?“费绍航之前就是个海贼,他和众人不同,他是在海上被俘的,所以在人才匮乏的基隆,费绍航是少有的可以海军人才。此人长了个长长的鼻子,脸和腰都十分细长,让人怀疑是不是水蛇附体,不过论起海战,满屋子没有他在行的,

“不愿!”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最起码还是需要鼓动一下大家士气的,晏世轮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命令万炎武列队跟在自己后面。这段时间,通过捕渔、耕种、购买等方式,这些垦军们顿顿得以吃饱,早已经恢复了高昂的精气神。晏世轮比较强调荤素搭配,吃得人人都是红光满面。而且晏大人亲自带领大家烧砖、盖房,让大家有房子住,还每人划分出耕田十亩,这可是造福子孙、传家继业的大德,人人都是感激万分,弗朗机人也好,西班牙人也好,他们不是来抢夺大明,抢夺大人的,这其实就是来抢劫自己的,一旦焕发出对私产的保护热忱,晏世轮知道,他们会用血,用生命去捍卫。来到码头后,宁凤晨早已等在那里,五十多门岸炮一致指向海面,而港口里,费绍航也将四艘大船准备好,旗舰由于拆了武器,拖在最后,其余三舰皆是将船身侧置,然后下锚,将船身一侧上的大小火炮全都面向敌船方向。这是早先宁凤晨就考虑到的,此时的战船,只在头尾有两处主、副炮,主要的火力,还是集中在船身两舷的舰炮对敌人进行轰击,一个个垛口伸出去的炮口,给人以最大的信心。敌船自远处来,未等调整好炮口,己方已经可以进行一轮齐射了。因为船员不够,现船上所有人,都临时充当了炮手,样子虽然吓人,实际上讲究灵活对战的海战,这是大忌。

“多谢大哥”晏世轮此时才明白过来,现在的台湾,新迁来的汉人也就是颜思齐这里的三千多,再加上自己的八百多人,多是荒野,说是不毛之地,真不假。不过很快就会有变数了。

“你手里拿的这个尺子,还有海图,是十六世纪起,西班牙水文部门提供给航海家们的,有航海图、仪器、星表、航行方位图等充足的资料、工具,反观我大明,现在竟然找不到两张完全一样的海图,时也,命也?”

“一官,听闻你善于海战,当真?可知心法、境界、了敌、压制、牵制、强袭?”这一番话道出,可是直接搔到了郑芝龙的痒处,没错,自己就是擅长海战,但是这些文绉绉的辞令都是啥意思?

“信,而且我相信咱们生来就是为了改变历史的!”说到这里,宁凤晨身形一顿,改变历史?有那么容易吗?而且,前世的一切,就那样远离了吗?自己的双亲,自己的一切……宁凤晨此时终于缓过神来,道“大哥,咱们是不是不回不去了,我真的有些舍不得。”看着宁凤晨泪眼婆娑的样子,晏世轮心中也无限感慨,是啊,自此天人永相隔,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古人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诚不欺我”晏世轮示意汪才枫起身,然后对宁凤晨道“凤晨,此人当不属奸妄之徒,权且信他”,然后又望向了还在跪坐地面上的十几个弗朗机人,“凤晨,先给他们松绑,汪世兄,刚才你说汪家家主号什么来着?”此时的文化人可不好惹,即使是伴读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晏世轮不得不尊称,

“好汉,小的,小的实是不知啊,都是弗朗机人作恶,小的毫无瓜葛啊”,随着讲话,宁凤晨看清了此人长相,虽然衣衫飘飘然勃勃然的儒雅,但是人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一张硕大的大饼子脸,配上一对斗鸡眼,黄豆粒大小的眼珠子净往一处使劲儿长,再配上个蒜头鼻子还有两片薄薄嘴唇,怎么看,怎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