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妹子很快转过身去,再次和妹子们讨论起了那天要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留下阮梅之一个人默默摸着隐隐作痛的膝盖。

陆治平一脸茫然:“最后一次?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阮梅之犹豫了半天,回复了应寒枝一句:谢谢你今天中午的红烧肉。

陆治平整个人都呆住了——

应寒枝的动作太过温柔,在他背上的抚摸又那么舒服,身为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阮梅之差点就起了反应。

……你特么的当你在吃奥利奥吗?!

不过白领男似乎没察觉到阮梅之的拒绝之意,他也跟着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把手放在了阮梅之的大腿上:“……今晚有空吗?”

怎么办?!!

阮梅之想了一下,坦白道:“不会。”

阮梅之顿了一下,继续去排队打饭。

小正太小手揪着阮梅之的衣服,眨巴着还蒙着水雾的大眼睛,呆呆地说:“之之,秋秋好饿。”

应寒枝闷闷地哼了一声。

应寒枝顿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把相同颜色的放回去,换成了别的颜色。

应寒枝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合拢大腿。

樱桃果冻:之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快老实交代!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就要跟着你回家一探究竟了!

萝莉多娇:那必须的!嘿嘿,其实我目测过我家男神的尺寸!经过我的目测,我觉得我男神的尺寸肯定很傲人!而且我男神的鼻子又高又挺,别人都说这样的男人下面肯定很大!而且我男神的手指也很长来着!当然最重要的是,嘿嘿,之前有一场男神的湿身play,我偷偷盯着看了好久!真的!特别大!

“电影可以以后再看……”应寒枝眸色渐深。

阮梅之还没吭声,应寒枝就打了个电话,片刻之后,一辆车来了。

陆治平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他看了阮梅之一眼,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是一个人?”

“我支开他了,”应夏荔微微一笑,“你怎么还叫他应总?难道你们真的在玩什么情趣play?”

阮梅之顿时嘴角一抽:“不要随便立flag好伐?我可不想又被困在电梯里!”应寒枝的话根本不算安慰好伐?

阮梅之浑身不自在,他很想像平时想上厕所时那样抖抖腿把猫抖下去,但应寒枝好歹是个病人,他不太好这么对待一个病人,便只能强行忍耐下来。

应寒枝的身高一米八几,此时却整个人缩在座位上,垂眉低眼的,让阮梅之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心道他该不会猜对了吧,难道应寒枝真的怕看医生?一个一米八几的纯爷们,居然怕看医生?

阮梅之磨了磨牙,又把头低了地,此时他和应寒枝两个人唇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左右了,再往下就只能直接亲上了。

“朋友?”一个妹子替阮梅之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应总你和夏鸣鸿是朋友吗?”

这种和小屁孩有关的桃花运他一点也不想要!

阮梅之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淡定地决定转移话题:“你到底有什么事?”

“不失望,”阮梅之淡定地说,“我又不喜欢女孩子。”

这也是阮梅之以前压根没注意到这个清瘦少年的原因。

阮梅之发了一会儿呆,直到他调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他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他该上班了。

很快,阮梅之便收到了应寒枝的回复:可是我看到你家的灯是亮着的,难道是进贼了?

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忽然遭到了这一系列重大打击,自然很容易想不开。

陆修齐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微微笑道。

阮梅之放下手里的《水晶公主》杂志,淡定地对陆治平说:“我忘了告诉你,客房没有床垫,只有一张木板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睡沙发吧。”因为这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他没怎么收拾过客房,不过那间客房放着也是放着,他打算改天就发个招租启示,可惜这年头奇葩舍友太多,他得从长计议。

“你们听说了吗?夏鸣鸿接了一部新电影!”

应寒枝垂下眼帘,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对方夸了几句阮梅之工作的公司是个大公司,话题便转移到了他们公司新上任的总裁身上:“这么年轻就当上总裁了,又帅又年轻又有钱,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穿着唐装的萧爸爸和穿着旗袍的萧妈妈刚从二楼下来,立刻就被凑上去祝贺的宾客们团团围住了。

等等,总裁不是有专用电梯吗,这是过来体验民情的节奏?

阮梅之无奈笑道:“放心,不吃你的。”

阮梅之:“滚。”

于是他笑了笑:“但是我更喜欢钱。”

阮梅之顿了一下:“是吗?”

他刚从更衣室的隔间里出来,又遇上了显然刚刚换好衣服的应寒枝,而且应寒枝居然就在他旁边的隔间。

阮梅之默默看了他一眼:“看来你被骗过很多次?”

阮梅之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过知道了那家伙很有可能就在他附近,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四下打量,只能借着吃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四处乱瞄。

阮梅之弯下腰捡起了那封泛黄的信,不由有些疑惑,这封信是他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阮梅之回过神来,连忙朝着应寒枝道谢:“谢谢应总帮我解围。”

作者有话要说:

樱桃酱:拍到了拍到了!

但是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

下班坐电梯的时候,阮梅之盯着电梯里的数字键,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应寒枝在这个电梯里给了他一串粉红色手机吊坠,那串手机吊坠现在还在他的家里,他一直想不明白应寒枝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当然,直到现在,他依然还是想不明白。

回到家之后,阮梅之就进浴室里洗澡了。

他洗澡洗到一半,门外忽然又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

门铃一阵比一阵急促,他冲掉了身上的泡沫,围上浴巾之后走出了浴室。

阮梅之把门一打开,便看到了门外的陆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