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谢见到我没说话,更加嚣张了,指着我的鼻子一口一个草泥马、你麻痹地骂:“你自己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给不出个满意答案,老子今天让你躺着回去。”

张婷宇沉默了数秒,才道:“总之那十五楼里肯定有东西,你尽量不去那边就行了,那平安符你还带在身上吧?”

我很疑惑,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找我?悄悄凑到猫眼往外看了一下。

张婷宇这么一说,孙萌立马傻眼了。

我吞了口唾沫,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两个孙萌,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假的‘孙萌’必定有所图,而且很可能就是冲我来的。

路上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还真没怎么出去逛过,从小埋头苦读,别人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她就出国念书去了,唯一的好友就是周萍萍,结果周萍萍还跳楼自杀。

我脸一下子红了,那天尴尬的很。

这时候我才舒了口气。

不过这姑娘也是执着,非要晚上过来把钱还给我。

最后还很默契的没有乘电梯,一来是电梯坏了,二来即便电梯是好的我们也不敢真去乘。后来走上的六楼。

沉默了一刻钟,包子坐不住了,说:“妈的,你个倒霉催的,这才一天,就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折磨死本胖了!”

这牲口……

我跟他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竹筒倒豆子把大白天看到已经死去的周萍萍她妈的事情、电梯遇鬼的事情,还有黑妞的事情一股脑说了。

不过真正让他懵圈的还在后面,持枪男子起身开枪毫无犹豫,没有给贾里玉留任何反应的余地,而且枪响之后,贾里玉似乎被吓傻了,还站在原地没动,但是就在一个恍惚之间,第二声响声传来,不是贾里玉中弹倒地的声音,而是贾里玉身后水泥台中弹发出的声音,而贾里玉已经不在原地。

文悍听到儿子说出那个字,不再说话,他这两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假如那天他带着枪,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嗯,我会把这个意思传下去。”

我说:是啊是啊,你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哼,那是自然的。你当姐姐是什么人啊?”张婷宇笑道。

我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拖着,我得被王谢烦死不可。

“他说要给你多少钱?”张婷宇在电话那头忽然问了一句。

“五万。”

“太少了,起码二十万。”

我啊了一声:“二十万?比抢银行还狠啊。”

“不多,你只管要价,就不怕那王谢不给。”张婷宇斩钉截铁说道。

晚上,我下了班回家,王谢果然在小区门口等着,非要拉我去大宝剑,我懒得和他废话,开口道:“二十万,一口价。”

王谢听罢,愣住了:“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呢?!”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掉头往小区走,王谢没有跟上来,我看到他在小区门口发了几分钟脾气,走了。

我给张婷宇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要价太高了。

张婷宇却让我沉住气。

果然,两天之后,他又找上门来,不过他这次比之前更加萎靡,脖子上有一圈非常明显的红印子,仿佛要滴出血。

他二话不说,将一个帆布包放我家桌子上:“二十万在这里了,今天就把门给拖回来吧?”

我让王谢稍等,当即给张婷宇打了个电话。

张婷宇话也不多,说让我先别慌着去拖门,而是丢给我一个地址,让先我去找个人。

我问她那人是谁。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神秘莫测道:“高人。”

我把钱拿了,让王谢先回去等着,然后给包子打了个电话,便直奔张婷宇所说的地点——琴台大剧院。

包子边开车边念叨:“去琴台大剧院干嘛啊?”

我说是张婷宇让去的。

琴台大剧院是我们市里的第一个老剧院,平时放放电影唱唱戏搞搞演出啥的,后来改革开放,电影院之类的娱乐场所增多,这地方基本就处于半荒废状态。

我循着张婷宇给的地址,转到了琴台大剧院后面的一个巷子。

一到这里,我就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们市还藏着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在巷子里饶了两圈,到了一间院落面前。

这里有点像老式四合院,朱红色的门大开着,一面影壁把院落里的内容都挡住了,显得非常神秘。

影壁上雕着苍劲的‘礼乐斋’三字。

难道这还是个乐器店?

我和包子在外面喊了喊,静静等了一分钟,才有个年轻人走出来:“你们是来买木器的吗?不好意思,预定额已经满了,三个月后请早。”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礼乐斋’是个木雕店,我连忙说我是张婷宇介绍来的。

那年轻人听到张婷宇的名字眉毛挑了一挑,说让我们等等,转身进了屋内,几分钟后才出来引我们进去。

“老店长在里面,你们进去吧。”年轻人指着这四合院中间的一个屋子冲我们道。

整个四合院都是青砖青瓦的构造,我和包子对视一眼,有点拘谨,深吸一口气,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内采光非常好,左侧立着一个红木陈列柜,柜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古玩。陈列柜前有一方纹云檀木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老花镜坐在檀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木雕的胚子,老人拿着工具,对着木胚子仔细打磨,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老人身边还放着一堆堆的木头雕刻,木头雕刻非常精致,我看到这些木雕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他见到我们进来,头也没抬:“坐吧。”

他说话声中气十足,非常具有感染力,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声音,我和包子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就坐了下来。

“小雨介绍来的吧?”老人说话非常客气。

我不由自主也客气了两分:“对的,她说您能帮我们,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喊我店主就行了。”老店主将手中木雕小心放到羊毛毡上,才抬起头道。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