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对方有铸体后期的npc在场,顾寒忙于应付,未能阻止信号弹的放出,战斗结束后,他便率队快退回了北宁府境内。

这几天,眼看将要劫掠成功,却被突然出现的先登营强势收割、坐收渔利的情况,他们看得太多,听得更是耳朵都起茧了,可不愿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忧心起来,虽然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她对顾寒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相信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但作为一个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商人,她不会天真到以为靠着人情与合约,能绑住这样一位顶尖大神。

“休帅,您也太经揍了,呼,不用法力……光靠身体力量,呼,累死我了,手都抬不起来了……”邱浩双手后撑仰躺在地,边急喘边念叨,长吁短叹的“埋怨”着。

一时之间,竟是渐渐陷入了不为外物所染,不觉时间流逝的奇妙状态。

校场之上,顾寒与付巧仙端坐高台,身边还有孟茜、开天等人。场中则是秋水阁公会的姑娘们与先登营十几名队员相对而立,数百围观群众分布在场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期待着比斗的开始。

你们公会里大部分高手都是老子带出来的……顾寒心里闷闷的想,表面却淡淡笑道:“我和‘谪仙墨青’神交已久,只恨不能相识。”

“休帅有多强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可偏偏这样一个级高手,还不孤高冷傲,不眼高于顶,不目空一切,相处之间除了话少一点,格外的平易近人。”

说到这,书生故意慢悠悠饮了口酒,吊着大伙胃口,等到相熟之人忍不住啐骂催促,才笑嘻嘻继续道:“这件事情,须得从山南大学与山南师大的仇怨说起……”

不对!

停顿了一下,见付巧仙等人没有丝毫下马休息的意思,开天疑惑道:“那个,子非鱼会长,咱们现在就进去吗?要不要再等一等?”

众人下马休憩,闲聊一会,英挺男子忽而有感而道:“后天‘北宁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这游戏中第一件大热闹,也不知道有多少玩家会没机会参加。”

顾寒在一边也没闲着,将十名侍卫的名字、容貌、特征都一一记在心里。随后,在福伯的带领下,顾寒开始办理小队编制、装备、坐骑、军饷等问题。

假如真的建立出她所说的玩家独立营,即便自己以后挂职或离任,在世人眼中,也与镇蛮侯府扯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因为即便是他自己,现在也有种恍似梦中的错觉。

顾寒心中了然,不动声色的放下了她,对玛格丽特使了个眼色,后者一怔,旋即露出惊喜之色,走到近前托住了岳若惜的手臂,关切道:“岳公子,我扶着你吧,当心点……”

一处密林边的小道上,此时正上演着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这对震开来说太荒诞了,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只有一人。”

背上岳若惜,于庆卓与另一男子负责探路,二女守护在侧,一行六人朝着北宁府飞奔而去。

“噹噹”两声,前方两名男子手中兵刃应声折断,不觉都怔了一怔。

“我叫岳若惜。”少女一个不留神,却将真名说出来了,面露懊恼,连忙补充道:“嗯……是若干的若,西方的西,岳若西。”

四人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这确实是目前来说最为妥当的做法了。

红男子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术一般,浑然忘记了抵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这么快?”

“哈哈哈,你们四个可真是慌不择路啊,竟然跑进这么个死胡同。”

蛮族头领虎目圆睁,难以置信。

归元功晋升到第五重后,回法度提升不少,几乎能比得上第二重时加上回法丹药的效果,而达到满级之后,更是能有随时随地自动运行的特效。

“当然,我从没有这么认真过,行了不说了,走了先,有事呼我。”夜长疯说完,也领着一批人离开。

看似三人合围,却始终只处在俩人的攻击之中,顾寒依旧应对得轻松写意。

顾寒收起风影剑,扫了龙城飞将一眼,淡淡问道:“现在我能做这调停人了吗?”

你的“退让求和”,就可能变成板上钉钉的“认怂”。

尼玛,脑残么?

轻轻叹了一句,顾寒终是开启轻功跟了上去,同时心中暗做决定,一旦双方开战,怎么着都要把神大力这货给拉走,至于其他人的死活,爱谁谁去。

阿力脸色一变,挪了两步凑到顾寒身边,颤声道:“师……师兄,就是他们。”

“你们先在东风岭练着吧,别去赤犬妖营地了,找猪妖练,等实力足够再去,我现在在南疆练功,回来找你们。”

当然,靠谱的npc师兄也不是没有,可不经历生死考验压根看不出来,顾寒可不想拿命去赌。

顾怜很是痛心,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寒一天天消沉下去,直至淡忘了最初的梦想。

“先请坐。”外门弟子告退后,顾寒朝老枪示意道。

“我会让财务部核算一下这批装备的总价值,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对了……”话锋一转,付巧仙忽而露出一丝浅浅笑容,看着男人:“我想确认一下,这笔钱你是打算先自己留着用,还是用来还公司的债?”

天人境!这特么是要逆天啊!那可是法相期妖兽,不是虾米小鱼,有着巨大的境界差距,没到天人境根本不要想着猎杀,岂不就意味着,至少要法相期才有可能将这本护体练到满级?

仔细清点一番后,即便是见过诸多世面的顾寒,也不由得喜形于色,颇为吃惊。

“嘿嘿,你也是半只脚踏入玄念境的人了,怎的还那般天真,这世间往来只有强弱之别,又哪来什么好坏之分。”斗笠之下,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再说了,我只要杀了你们俩,我今日在此做过什么,又有谁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