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笑容的应了一声,刚一走出锅炉间克鲁和莫妮卡便围了上来,盯着我盘中炸鸡块的眼睛好像能放光。

蒙古的草原可以清楚的看到“地势”的存在,或平坦如地,或高低起伏,线条凹凸感十分强烈。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我没带那东西。

克鲁刚摆好杯子,弗劳尔走了回来,拿了一盘子看起来像是牛角面包但形状又不太像牛角面包反而更加像是字母d的面包。

我好奇问道:“坐这火车的华夏人不多吗?”

我笑着拍了拍楚程的肩膀,“你自个儿要躲厕所里打电话向我求救怪得了谁,走吧,吃饭去。你不是说要把欠我的那顿串儿还上吗,就现在吧。今儿个不吃过几天哥们就走了。”

昨晚上宿舍楼门口,楚程说要和都灵告个别让我先上来。结果等到宿舍熄灯了也没见那个家伙告完别。

许洋这时候也走到了楚程身前,满脸假惺惺的笑意道:“听盼盼说你不怎么去酒吧,你和盼盼是同学也就是比我小几岁,哥哥我托大跟你提醒几句,大理那地方我去过,酒吧不少。千万不要在酒吧认识什么女的就当成是女朋友,酒吧那些女的,可不干净,兄弟可别染上什么病。”

楚楚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有些惊慌。这是我认识楚楚的这几天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神色,楚楚将手机攥的很紧,喃喃道:“看守所的电话,是看守所打来的电话。”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道声音突然从一旁的草丛里传了出来,说的是英文。我扭头看过去,一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金发女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极为激动。

说着,楚楚抛了一个媚眼给我。

陈冲和都灵说了几句话之后随即也离开客栈回了双廊,楚程一边安慰都灵一边搀着都灵回了房间,楚楚跟进去安慰都灵,就剩下我还站在院子里。

我掏出火机点了烟,烟是被誉为滇中三宝之一的云烟,烟雾入肺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眼前这个穿着长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将我们从洱海用快艇拉回岸边的洱海仙陈冲!

我笑着将粥和筷子递给楚程,“凭你非洲李东海的本钱,大早上的有那层布和没有那层布差不了多少ok?”

我走过去一看,烧烤炉里堆了一层煤,没一块是烧着的,煤上还铺着一层纸巾烧完的灰。

袋子里的食物是粥和破酥粑粑,粥就是普通的白粥,倒是看起来和普通的饼差不多,表面还能看见葱的破酥粑粑勾起了我的兴趣。

楚程从洗手间探出头来,“你还不明白吗?都灵的意思就是你和陈冲,不对,应该是陈冲和你一样是个gay。”

楚程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她说我是个好人。“

东门外停着辆车,都灵跑过去跟车里走出来的一人说了几句话后,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应,对于黑社会,我的了解仅限于网络小说和媒体只言片语的报道,对于变态,我的了解仅限于霓虹国的电影作品和草馏社区的那些文章。

我嬉笑,“那不知女士已经顶着女士这头衔多久了呢?”

都灵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连阿拉蕾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你还真是有趣。走吧,带你们去坏猴子。”

我和楚程各买了一个尝尝,果肉的颜色和味道都和火龙果很像。楚程大失所望:“什么玩意儿啊,这不就是火龙果嘛。”

湖面波光粼粼,站在码头上极目远眺看不到洱海的尽头,水面在远处与天连接在一起。清澈的水面倒映着通透的蓝天,看着这一画面仿佛心中万千烦恼事都在此刻尽数消散。

楚程笑着伸手来拿我的手机,“啥也不说了。公交车钱我出。”

我递了一支烟过去,心中有种好意被辜负了的不爽,“老子要是和徐峥那样有辆车,直接把你打晕了扔车后备箱拉走。第一件事情先把你拉到天门山让你丫去演阿凡达。”

我强忍着笑意看着一个大妈退到餐车外后两人才成功交换位置。

俄罗斯的餐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酒吧,桌上铺着梅红色的桌布,餐车的尽头还有一个小吧台,椅子是那种背靠背的皮沙发,所有椅子上都有铸铁装饰,天花板没有吊灯,灯被安置在天花板的两边,灯光柔和。

一会儿后吃的端上来后我才知道老陈点的是什么,煎蛋饼,红菜汤。

蛋饼有些像大号的荷包蛋,里头加了切成碎的香肠和洋葱,端上来的时候连着小盆一起端上来,很烫,咬在嘴里味道很不错,唇齿留香。

至于红菜汤是俄罗斯的名菜,红菜汤起源于乌克兰,在华夏有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罗宋汤,不过罗宋汤和红菜汤又有所不同,罗宋汤可以说是经过改良的红菜汤,番茄味特别浓。

罗宋这个名字是音译,根据俄罗斯的英文读音russian而来。这汤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过去就是糊口的食物,最早的红菜汤就是家里有什么剩菜净肉就往锅里仍,好像东北名菜乱炖。

而摆在我面前的这神似瓦罐汤表面还飘着酸奶油汤底是鸡汤的红菜汤,则是出自会说六国语言的俄罗斯大妈之手的正宗的红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