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啊,你的手破了,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吧。”裴爷爷是不是精分啊,不然怎么会从刚刚的暴怒变得这么和蔼可亲。

“你想过为什么査承彦看见你蛇变样子还很冷静?为什么裴丰知道你落水了还恰好赶到?”他的话噎了我一口,他说的问题我不是没想过。

“不了,张婶,我要诚心在这里等龙神回来,谢谢你的好意。”在我的再三推辞下,张婶也不勉强了。

“家奶,外面有没有闪电啊?”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一直在尝试无果中把六月给等到了……

“我不知道,我刚刚看到那个头发,它要对你下手,然后我很着急,很害怕,然后……”我还是没能从惊恐中恢复过来。

李师傅又一巴掌甩了过去,“还说不是你!又是黑印,和小艾身上的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同事都说你平时打儿子打得很凶!想不到你还要害死他!”

她的笑瞬间变为苦笑,神情有点恍惚,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然后慢慢说出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我们是大学同学,我是大小姐脾气,可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说没关系,现在当我把青春都给了他给了这个家庭时,他却厌倦了我,男人都是这样,刚刚追求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等到了手,就开始嫌弃,我不要离婚,他逼我离婚,原来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恶!”李师傅说是先离婚后认识小艾的,这就是误会的地方了。

“这能证明什么呢?说不定只是她在接头发之前想试试看效果如何啊,她不也问了我嘛。”晚自习放学的路上,我们边走边探讨,他却对手里的假发摆弄个不停,我甩了浓墨的背一掌,“能不能不要摆弄那个假发啊?看着慎得慌!”他的手终于不动了。

然后昨天傍晚的时候,小艾又出现了同样怪异的举止,同时还加重了伤口,晚上回去他就收到了一封信,是由英语老师寄过去的,上面写道:“我们重新开始吧。”李师傅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昨晚去闹,只是因为那封信,我和浓墨对视了一眼,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那旧伤是好几天前的了,英语老师是才接的头发,这怎么说?李师傅最后说:“我觉得小艾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听说你们家来了一个小道士,龙灯的事情就是小道士解决的,能不能……”

“哪儿呢?哪里的枯草?”

“……”怎么还这样啊?!他不是已经不讨厌我了嘛!难道是我的幻觉,他根本就没那么做过,我纠结了,“哎!等等我!”

土地公咳嗽了几声,“老婆子,说正事儿,这个以后再说也不迟。”

然后她就这样把我绕在了一个很大的树上,放开我的嘴巴和舌头,我直接就往下滑,我还没把整棵树围起来,我吃力地抱着树干,哀怨地望着妇人,她叹了口气,说:“往上爬啊,爬到顶端去吸收精华,在这底下还想成仙?”我听了这话,敢情不是让我抱着树啊,我调整好姿势,向树顶游过去,我缠在小树枝上,遥望着月亮,荡着脑袋,月光就像能量波一样照射在我身上,好舒服,我这才想起底下还有个妇人,往下面一看,已经没了,我继续眯着眼享受月光。

只见来的人脱下帽子,露出了瘦黄的小脸,是严艳艳!没错,我拍了拍心脏,她是我带来的。

“抓药?以前不都是在老袁家的吗?”舅舅疑惑的问道,老袁家药房里的药品种最齐全,舅舅缺少的药草都是去那儿弄的。

“我……忘了。”我的确忘了,刚刚条件反射才掏出来。

“去舅舅家!”一进门就看到舅舅一家在吃饭,。

大姐眉毛一挑,“胡说!小梅那辆车又不是你这辆,怎么会坐在那里!”看来不是这辆车,那还有等下次,还得麻烦,唉……

我能看见真龙,可能和体内的蛇气有关,神话中提到过,龙是蛇变的,是远亲啊,不管是真是假先试试,能找到也不一定。可是现在还不知道真龙为何生气,为何要走,真是没头绪。既然是在赵家出现问题的,那就从赵家入手!

浓墨赶忙来拉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赶快起来,大家在看着你呢。”

“唔唔唔唔……”

“你想去哪儿?”他抓住我的胳膊。

这回换我和浓墨一起去蹭饭,吃了一圈之后就饱了,等到自家年夜饭好了,我跟浓墨都在摸着肚子大眼瞪小眼。李大婶边夹菜边笑着说:“哟,今天是璇丫头生日吧!家里准备怎么庆祝的啊?”我泪,终于有人想起来了。

“放手!”突然背后一声大喝,吓得我手一滑,眼看就要落地,完了完了!我要闯祸了!只见一只白嫩的手在即将落地时接住了它。

正在看着镜子里的鬼,门外传来声响,“璇子!”家奶!家奶回来了!我跑出去。

家奶也说:“大张,这蛇已经活不成了,放了吧。”张大叔抓住正在痛苦挣扎的蛇,从叉子上拔了下来,扔进了很远的草丛里。

“那么那个预知未来的人,是阎王爷故意……”

“什么事这么要紧?”

家奶凑近我说:“嘘,璇子,我们家后院可能有人在偷鸡。”偷鸡?我仔细听着,果然有鸡的扑腾声,而且扑腾声还不小。我们该怎么办?据说小偷不伤人,可是一旦被主人知道了就会采取过激手段,镇上一户人家,夜里小偷进屋,妻子突然要上厕所,打开了,看见了正在行窃的小偷,于是一家人都被杀了。还有一户人家,明知道小偷进屋了,可就是没吱声,不吱声是散财,吱声搞不好就是丧命,这么一来,农村大都是老人和孩子,敢于和小偷正面交锋的就更少了。

我握着家奶的手,“家奶,我信命,可是我也信命是可以改变方向的。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受多少罪也不希望影响别人,尤其是家奶,我也心疼。

我摇摇头,“没有!”

“翻进去一看,里面真叫我高兴啊,好久都没这么笨的鬼了,煞气全在一个屋子里,重是很重,不过破了也就破了。”

“不好意思,刚刚吓着你了吧,我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所以发泄一下,你不要介意啊。”她心情很糟糕!概率又提高了,我就是来劝她的。

我泄气了,不让她说,我早读也不安稳了,“好吧,速战速决。”

想不到她竟然嘤嘤哭起来,“我的孩子才六个月,我是难产死的,我算过了,今晚会有事发生,求你带我过去吧,我会感激你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连做鬼也惦记着孩子,不管是真是假,我就是受不了母子情,于是我咬咬牙又回去了。

于是他又照实说了,妻子听了说:“你这个笨蛋!这还不简单啊!明天让他来吃饭,我一定会准备好。”

三白草根

老头又笑了,“哎~浓墨,不可再无理。”浓墨?我还重彩呢!

“璇子!璇子!”

“……”

他还是那样瞪着我,他不是舅舅,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缠了我舅舅那么久,很多大师都拿它没办法。家奶她们碰上这个就会等那个东西自己走,再喂点小黑的血。我到底要怎么做呢?突然舅舅的嘴巴开始打颤,一会儿就磕出血了,真的跟羊癫疯一样啊,听说这样严重了会咬掉舌头的,这是医馆,没有筷子也没有布,拿什么才好呢。

第二天早上面皮黄的就像闹了饥荒,可奇迹般地就好了,也不发烧了,可第二天夜里,又开始发热,整夜整夜说疼,家奶又熬着夜给我擦身子,奇怪的是,太阳一出来又好了。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头,“璇子乖,爸爸就在外面。”说完,我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了。屋子里应该只留下了家奶,妈妈和舅妈,轻轻的毛巾擦过,感觉皮就着他们的手被剥了去,慢慢的感觉被剥去的皮肤能呼吸了,手触摸上去,很光滑,这样,看起来应该不是血肉模糊了吧,我心里安慰了下。

“不要说了,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吗?你只是火焰低了,这很正常,火焰低的人通常都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听家奶话,在舅舅家好好呆着,家奶把你的暑假作业都拿过来了。”家奶不容我多说。

又是一副高深的样子,视力下降也能注定?真是可恶!爸妈都是有文化的人,为什么会信这个?还坚信不疑的样子,我咬着嘴唇生气。

我甩甩棍子,“那回去问问你爸呗,帮我问一下。”

第二天午饭中,“家奶家奶,你面里放醋了?”我摇着碗问。

家奶很高兴,“你发现啦,我是看你每次吃面都放太多醋,你舅舅说吃太多醋啊,对胃不好,吃一点就好,我放在锅里了,你不要自己加了,没分寸,每次碗里都漆黑的。”

我的胃里太不舒服了,在翻滚,“呕~”我没忍住,赶紧跑到门口,吐了出来。

家奶赶过来,手拍着我的背,着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抬起头,眼泪横流,“家奶,醋是不是放多了?”

家奶摇头,“没有啊,只加了一点,面里只有一点醋味。”我敢打赌,家奶一定是放了半瓶,太难吃了,味道太浓了,家奶烧菜很好吃,也偶尔会失误,毕竟年纪大了,所以一般我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可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眼泪都跟着出来了,好像中毒了一般。

我的印象中,中毒过一次。那年还在上小学,家里种了好多刀豆,刀豆刀豆,顾名思义,长得很像刀,豆米很大,刀豆呢,和扁豆的吃法很像,外面的皮和豆子都是可以吃的。刀豆整个可以腌制,也很好吃。有一次,刀豆留下的豆种太多,家奶就想着新想法,炒刀豆米。想不到效果很不错,拨开刀豆米外面的皮,就能吃,还可以当零嘴。我吃了很多,还抓了一把带出去和小朋友们玩跳房子、跳皮筋,分给大家吃。

傍晚的时候,就开始犯恶心了,恶心地受不了,不玩了就回家了,想和家奶说,一进门,家奶也在床上躺着,我吓得赶紧叫,“家奶,我想吐,你怎么了?”

家奶说:“璇子,家奶也刚吐过,吐过就没事了。”那时候,我只知道是吃坏肚子了,还没想到是中毒了,第二天无碍了,家奶告诉舅舅,被舅舅说了,“幸亏吐吐就没事了,刀豆也是有毒的,温度低了,炒的时间短了,是不行的,你们反应来的比较快所以吃的还不算多,妈,以后连发明吃的都要和我商量,不能再糟吃了,璇子还在长身体。”唉,又想起了那次恶心的感觉,但这次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