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伯是说,醒转?”

红儿自救晏云那次起,短短时间,体内阴魔真气数次被引起。而今,虽然控了态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侵蚀折损。这一次,竟然已是自身无力压制,还需自己借了火灵之力,从外出手,才生生遏制了。这境况,真是堪忧……至此还无苏醒迹象。

不知怎地,突然脑海里蹦出个俏丽身影来……摇摇头,自嘲一笑。真是,竟然被飞白这情形又勾起来。当初在谷中就是被明月篝火引了,一不小心惹得心里惦念……都是经年往事,只是偶遇而已,而今还不知在天涯何方呢,今日竟挡不住又在这里瞎想。

手下一指,“去!”那青青剑刃之盘当空划出一道弧月虚影,恍如满天剑刃一般,“唰”地激射而去!

神情一凝,黝黑灵剑“倏”地御起,临风而立。

“哼,认命就是,怪就怪你得了不该得的东西。没命消受!废什么话。”

若不是对此刻掌事师兄失望,宁离师妹又怎会黯然离去……她那性子,唉,却不知而今身在何处……

为及后生小辈,我老人家勉为其难,未雨绸缪,化险于未生。实乃一大善事也!

未过两日,这天,屋外就摸来一人。

此种赠与,已出礼让之围,但取之。先前只是咬下一小半,就眼睁睁看自己法力涨上一截,真是神异难想!入体之气精纯,较之自己体内,犹有过之,汗然之余,心中对这修行,却是有了一丝敬畏之心。

此次,李飞白是真真被激了杀心,连还手脱身的当口也自不留,几个呼吸,两贼子呜呼殒命。

小峰有水,清清瀑布独挂,也只几丈高低,瀑下浅涧,涧侧林碧草青。野花肆缀,蜂虫飞舞。微风习来,撩拂袖,直吹得心明意净,畅快!

“嗯,”看看眼前比来时高出一截的林瑜,轻点下头,“不错,短短时日,修为精进。在外院中,也有了几分响亮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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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点没变。”

事已了,就剩两个,止不住心中落落,却没有离意。四目相对,自打眼中看出,还是想着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来等万钧吧。

这,竟然这样问法,莫不是我西梨门庭不显,找不来弟子不成!云淑不禁一阵错愕,又不便显在脸上,好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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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有人来助,耗了这厮,能生擒这厮最好。”先前一番交手,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勇猛难缠,几个连能否真的赢过这厮都不敢想,现今来了一队帮手,才敢提起这事儿。

“师姐总是惦记那女娃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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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老伯了,我所染魔气,颇为特别,却是须得正好相克的才有用处。。。”

千净观,养心殿内,香烟轻饶,却是掩不住两个道姑愁眉。

“噌!”“噌!”“噌!”没有一句话,连个相视的眼神也无。李飞白三个拧身,疾驰而上!

“哈哈哈哈,此话有理!”

“这凶性,恐怕就是这炼材自带。。。”

海明月与宁离两个,却没有离去。“哎,哪那么多道道,这小子,酸不可耐。”海明月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扭头又在那里凝神沉思,手里,正是陶红儿那一副草草的山居画图。

来人竟是金丹?哼,曜华宫,还真是有够小心的。

看晏舒扭头丢一个眼神,晏心展心里明了,禁不住心底猛地一阵抽动。“等兄长定了,我去办了就是。”转身离去,不禁有些乱了气息。

也好,几个实则都在等着陶红儿,那晏风,踱至一边,看出些什么,也未问询,毕竟只是几个神桥,任如河,恐怕也弄不出什么花样吧。也是静等。

远观之时,只见那些殿宇亭台隐于林间云后,飘渺出尘,而今站在跟前,完全是不同的意味。那一座座,或高大森严,令人神静,或机巧灵动,宛若天工偶成,惹人遐思,简直目不暇接。

啊呀!好凶!我还没答话呢!几道法力凝矢夹着一股灼热飙射而来,金晶儿连是什么人都来不及瞅,滋溜一下,甩头遁了出去!跑!也不敢露头,只管就这样,遁地而去!谁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打开阵墙追了出来!

“正潇。。。”话未喊完,只见台上晏正潇,头顶白气倏地盛起。“不好!是蒸腾法力循脉冲了神海!快快将火灵拘出!”却是一旁的彩衣,抬手将玉瓶打起,一道晶液直逼晏正潇口中,“快,正潇这是乱了心神。”

晏舒一把拉住身侧的晏心展,冷冷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余下三个也自端神,直盯着石岩。却不见里面火灵有什么动静。

“去去,都多大了,每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凭栏望月共潮生。。。海明月。”

“出云,听风,松涛,竹隐,流霞,不工。。。六山,怎么就见五峰?”

洞中同样是灵气一震,四下急急聚来,未待多久,盘旋的灵气就堆积如流,忽地一收,如斗一般,直直往李飞白体内注去。

那瘦子,此时已到了拐口,却是一愣神。

“弟弟。。。”

“本想着毒蜈死了可有了清净,不想还是不得安生。”栖霞山中,一高一矮两名修士并肩而行。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是那火灵的躯体吗?本命已灭,却还在这里,引了四下的火灵气,缕缕不绝!有他在这儿,气海的灵力,依旧翻着热浪,自己有心去修复经脉,稍一运法,丝丝火灵之气便随着周身往复,灼得难耐,这可如何是好?

一咬牙,坑就坑了,看看后面的人,也难怪这丹药涨成这样,“给我来十瓶!”

“什么人?信口开河!”红发男子听喝立定,眼前却是一名筑基修士,却也无甚。今日被讹得真正恼火,竟还有人追了上来颠倒黑白,可恼!人族修士都这般德行?这队人,虽是装束不统,一看就是有意改换,身上却是少了些风尘气。恭恭敬敬以这筑基修士为首,绝不是临时拼凑的零散修士。

“何事?”

有此一助,复何求。分一缕心神过去,急急引了那道白气过来,顺着气海神藏的经络,由下而上,先将这救命的通道润了。

“不好!速退!”

热闹人流里,许逸信步游逛。却是斩了那毒蜈蚣,正欲往回的路上。

“温养?”那诀中倒是有提及此法,一直未曾试过,“确有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