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先生!取了两个狗贼性命!”眼见老人被人追劫,心底不由如锥在刺。低声一喝,怒火难遏。一柄幽暗无光的灵剑,倏地划过一道暗影,早打了过去。

这次,虽未明言,恐怕就是两族之间暗中争抢机缘。听说而今,平日里不常走动的各宗人马,也都频频临世,怕不就是在争相寻镜。弄得四下里风声愈紧,什么乱七八糟的古府,洞藏,深渊,孤涧,也不知怎么就都被挖了出来,处处都是明的暗的争抢厮杀。。。

先前只知窥天镜乃是六山的镇院之宝,似乎是上古所传。毕竟无人见过,遗失日久,也少有人提及,渐渐被人忘了去。偶尔惦记想起,窥觑向往,也就是那样想想罢了,哪有这般上心!

几个看了看眼下满是齑粉的大坑,心下骇然,却不敢多问,既然清远真人在此,又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一个个都咽下,拜过而回。

“不错,正是本人。”

明知是宽慰,又能如何?或许,他处还有机缘在吧。此心不灭就是。

不禁皱眉。

此话却是直指那西梨千净观的观主。复看一眼场中的西梨一行,又哼一声,那边筠阳顿时嘴角溢血。。。

“我助诸位拿下这厮!”筠阳大喝一声,手中早已召出灵剑,御剑就打,一手却是唤出一道近乎透明的丝索来,握在手中,只等伺机而。

“嗯?”筠阳看着瞬间倒了一地的啰猪,还在走神,“哦,咱们也走。今日竟然一下斩去那许多的猪妖,看来,再有下次,洞中必然会有动静。倒是奇了,外面打成这样,猪妖也死得所剩无几,里面竟然不管不顾?”嘴里嘀咕着疑问,却也未怎么放在心上。不顾就不顾,来日总有露头的时候,自己这边不动一丝一毫才好。

。。。

竟有这事儿!真是意外。

“就是,这连云山,却是少了咱们那里的婉婉温润,总觉得尘气太重。”

前面老者顾着女娃儿,且战且退,以一敌四,却是有些施展不开。朝自己几个急急奔过来的女娃儿,一手拎了一张大弓,后背箭壶,几乎与身长,已是空空如也。圆扑扑脸蛋上满是严肃,却无惧意,跑几步,看看老者,又去开弓搭箭。一把抓了个空!

“就是,还有西梨的梵心老道婆,守个神鼎,求个丹药都不给,平日里装得仿若下凡仙子,昔年闻听昆虚现世,也慌了神,瞎跑几十载,嘿嘿。。。”

“。。。”

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竟然就莫名其妙丢了命?关键是。。。那几个小的哪里去了?那个书生小子呢?是一同死了,还是被人瞧出什么给掳了去?或是救了?

三个心里都憋着口气,正是无处泄。这一路飞驰,也不停歇,直到提不起气来,才愤愤地往地上一坐,大口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那愤懑吐尽!回头看看,竟然不带停歇地一口气跑出了五峰来。

如此一想,心中不禁大热!待正潇待养息过后,正打算再试一次。若是有了那东西,岂不是万全!抬看向晏舒。

对,给你留个记号!这样你就跑不了了,嘿嘿。

出了院,直接往父亲那里拐了去。来了个仙芝,又有了疑似那道火灵的讯息,这事儿却需赶紧禀了才是。

原来也就是只守了那熔流空洞那一点。。。才往上行不久,估摸着也就十几丈高,小心往前探探,一点阻隔也无!哈哈,我来也!往前几步,倏地往下遁去。

晏夫人扭头看看晏舒,斜眼一白。这倒好,给我儿赶了出去,如今连回来都不敢露头!“不必理他,这就带我去看。”说着,有意不去搭理晏舒,明知道这个这些天受心展之事感染,其实早已心燥了。

及至面前,却是一顿。这火灵遗蜕,好生灼热!尚未触及,只觉得皮肉一阵生疼。不禁皱眉。

晏舒看了,也不再说。如此也好,这样一来,至少晏心展心里,舒服许多。只是扯出一缕火灵的事儿,竟然让一名元婴修士不声不响几天。。。自己这个弟弟,心思太重,对正潇孩儿,也是太过上心,如此这般,真的好吗?

。。。

万钧怔怔,看看李飞白几个,哪里敢说不字,扭身往一侧的山坡驰去。走走,回头望望,直觉得头蒙。

复攀一峰,抬眼望,“嗬。。。”林瑜不禁长吸一口气,憾在了当场。

“万钧,冲击神桥,可有什么讲究注意的?”

这边胖子,顶着棒子倒没什么,自己法力高出甚多。只是这猴子,忒是烦人耐扛,拼死不要命的主!任你怎样,我自掉头,冲上来再打!法力不及,愣是仗着这股子劲儿,一直未曾拿下。

“那火灵,被我逼退不假,最终却是陨在这剑上。。。”

“万钧,你昨夜成就神桥,异象恐怕远近都有所感。先前你们进进出出,附近可有什么不妥?”

。。。。。。

这边排着,心急如焚。那边一群截了,正在那里行诬蔑颠倒,杀人越货之事。

“师叔,就是那个。”

闷头恨灌了一肚子茶水,无可奈何。自己点背,就被点着暗查,那就等吧。

那火灵此刻退后,左晃右晃,不见黑剑动静,分明是正稳了惊悸的心神,又想动手的样子。

也不退回,脚下却放慢了,错开些许,打打停停,在那里转起圈来。李飞白见势,立时御了剑去,左右穿插,一时间,把火灵逼得敛手束脚,“吱吱”乱叫。

那被分至此地的隐云宗弟子,此刻将到。寻了个茶楼,临窗而坐。心里却是愤懑不已。

“先前那许逸所说棒子凶性之事,弟弟可有所察觉?”安顿下来,陶红儿转过头问万钧,“平日里可有异状?”

“呵呵,飞白兄弟,你却是好福气!”许逸把酒一举,“能如此花前月下,呼朋聚友,但随心而行。。。来,饮了!”

离谷。。。自己是真的优柔不绝吗?这些日子辗转反侧,只是挡不住那莫名的揪心感觉罢了。。。真要就这样离了这谷,眼下的一切,还会有吗?

自己一直都是独自摸索,未与外界修士有甚接触,关于灵石,直到现在,李飞白只知道可助法修炼,修界的交易只认这个,却真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这灵石到底价值几何。

自己是扯也不是,扔也不是。眼看猴子就要扑过来,那棒子头就要捅上,急急挥手出去。去,去,去。。。收。。。身形急往后错,一甩手,收了拂尘,提气一点,御出十来丈去才立定了。心神未定,忍不住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