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圣此次坐关,已有数十载,若按往常,成与不成,也该出关才是。。。”

至今想起那日对抗火灵之时的异状,还是不禁心里毛。本是打算来温养这剑的,结果那一下弄得,再不敢将剑纳入气海去了。真是太过吓人。

“这种事儿,藏都藏不及,谁还会逢人就说去?”

李飞白仰望天,心底里乱如刀绞,却无言。此际,万里无云,直看得人沉沉憋闷!

才御离地面,彩衣突地冲陶红儿问。众人忍不住都是一愣。扭头看那热切的眼神。。。原来是好奇那魔气?这前辈,果然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明明就剩自己,除了那个红头的,偶尔还会过来,这洞,不是废了吗?今日这感觉,真是奇怪?怎么觉得近里就有一个,气息与自己相同的呢?自己看不见他,却能准准的感觉!

“而今也有了近年的时光。。。”

像,越看越像!将阵竖于熔流之上,借了这生生不绝的火灵之力,将阵维持不息。果然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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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潇,静心守意。有了这无识之灵。这渡灵之事,其实不像想中那样难。灵识已灭,就不再有激作乱的担忧,皮肉之苦,受得一点,对于修者,却不算什么。”晏舒看看自己侄儿,面色沉静,不由心里赞叹一声,“我几个在此,此事手到擒来。”

临时设阵,即是如此,却也没有动那个功夫,再行专门去炼一套困阵之宝去。

“原来在这里卿卿我我。。。人家来的像不是时候呢。”突地,凭空传来一声戏谑的叹息,“唉,好命苦。。。走了这许多时候,没人疼爱,连家人也不来惦记。。。还真是个浪迹的苦命啊。。。”

“不知我几个哪里搅扰了前辈,我们在这里给您赔罪,还望能放过我等。”

“这是又遇上什么了?此时还不见过来。”湖中近岸一岛上,一道身影斜倚礁石,意懒神疏,抬眼观了时辰,就欲起身去。忽地一顿。

这事,还真是让人说不出的诧异!

“这几个小毛贼,使诈!”

风来拂面,却是心开。

不管怎样,几个人里这就有了一个神桥!叽叽咋咋一通,都是忍不住心喜。

还是当初打坐之地,半载时光,李飞白一次未起。

虽说几个出外,不知道近几日的传闻,那隐云宗击杀恶首云云。但暗地里,此时境地,相比那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也是想得正着。

“是。这两日,几个手下都分派出去,弟子在这坊市中日夜巡视。几日前,就发现一名红发男子,鬼鬼祟祟,行色匆忙。当时未敢说话,只是盯着,今日果然露了端倪。。。”说着话,抬眼看看杨平之,却见正在点头,不由一喜,心中大定。

却说陈州,隐云宗接了杨平之差人回报,好生恼悔了一番。

“姐姐不可!”万钧和金晶儿大惊失色!“你那些生气,有什么用!”这一击下去,分明是在往外引自己心头生气!

那火灵本是先天之物,虽然灵智不显,趋利避害却懂,却只管倚了本能来斗。也没什么声响,一晃就躲开了灵剑。见万钧冲了过来,却是瑟瑟一抖,心有顾忌一般,不敢靠近。急急转了就往一边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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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等你将身子将养好了再说吧。”陶红儿这样说,恐怕亦是心有所执。李飞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先自含糊过去。

金晶儿看他瞥了自己在那儿惊奇,心里咯噔一下,往万钧身后侧了侧,晏云只管站在那里对看。

却是都打心里忍不了这样的煎熬了。

两只储物袋子,一双玉符,两只红壶,一把精致细腻的拂尘,一些散碎银子,几块灵石。黄明的剑,却是在李飞白手中,当时根本未及看上一眼,也取了出来。

“猴子,砸扁了他!”陈暮春的拂尘一停,金晶儿顿时泄了劲气,瞄了一眼,却是软软的歪在了一旁。

这一刻,李飞白和陶红儿相视一眼,不禁苦笑。两个变成这样,怎么打?

方一交手,陶红儿立时觉到对面,法力较自己浑厚不少。原本是想着相去不会太多,在头顶扰了,耗他一阵,飞白侧里再袭。这一来,却是想差了。

“红儿姑娘会医?太好了!有劳姑娘了。”

天知道,在这破地方,干这行有多不易啊!

“呵呵。”盈盈看了李飞白一眼,心下甚慰,“公子的用意,奴家却是明了。”轻声一笑,“却未昏了头去呢。”

陶红儿没再弄琴,也不再说话。扭头,盯着屋里的画儿出神。

“哪儿?”晏云一咕噜起身,精神满满的左右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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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海经这折腾,未几,就是一阵困意袭来,先前的抵挡,却是耗费太甚。挡不住,就此睡了过去。

“这晶儿是。。。仙芝?”李飞白本自低头无语,被这一说,不由盯着那边和万钧吵嘴的金晶儿,仔细打量起来。这孩童,身上诸多古怪,由不得他不惊异。

手下不停,忽忽一通劈砍,顿时将那股黑气劈散开去,转眼弥散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