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来来来,咱们走。”听陶红儿答话,突地一笑,抬手一甩,一片淡淡云彩忽地从袖间涌出,“走!”将李飞白几个一同裹了,又抬手拽了刚停下来的晏云,径直离去。

此刻幻阵之内,那火灵却是止不住一阵骚动。

昨日还去看正潇,宫中着意安排了那许久,一道无识之灵,最终还是功败垂成,眼前这书生。。。就是有这仙芝相助,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金晶儿盯着看了一阵儿,怎会有阵墙竖在这种地方?来护晶石的?莫不是。。。这是一处洞府密室之门?

“好”晏心展看着台上的眼神,渐渐沉毅凝重,不禁心下大慰。此次若是真能对此子心性有所提升,更胜其它!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

四下看不出什么,只觉得空中灵气一敛,后又一松,再观那青红巨岩,已是恍恍如不在一世。

“既然定了,也没什么时辰讲究了。”说到一半,突地想起自己兄弟对孩子溺爱百般的情形,又转了口,“嗯。。。还是听他来选日子吧。”

“真要想怎样,你们不也只能受了。。。”嘴里自言自语似的,抬手解了禁锢。一身考究锦衣,也不在乎,往旁边石上随意一坐。又看一眼晏云,自顾一笑。

“此地尚有俗世渔舟,想来不会有什么太大风险,有此怡情美景,不如在此多歇一歇。”

先前一直担心,稀里糊涂弄进来那么多灵气,不见得就能稳固,突飞猛进终究只是一时。没想,经了一场打斗,竟然有了架桥的感觉。

眼见那对着自己的修士亮出巨针,陶红儿心知不妙,望向万钧和李飞白,眼色一使,“倏,倏”蹿了起来。就势躲避,万钧和陶红儿错过位儿来,没有一句话,让过飞针,抡棒子就打。李飞白激剑,直取那精瘦男子。

一语点破心中事,却是颜面二字困了心。晏舒深深看了身边的素衣人儿,若赏芝兰,“我这返虚,还不如夫人心境,反劳夫人处心开导。。。”

“这猴子,肯定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东西。”法相?金晶儿想了想钟爷爷的神武,看看猴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旋即撇了去比较的念头。“没成想,瞎吃也能吃出道行来。。。”

“姐姐这样说,咱们这里的怪物,可不止一个。”万钧撇了撇嘴,“嘿嘿,回头问问,飞白难不成也是什么神兽血脉在体?”

临了坊市,反而放慢了驰速。

“拜见师叔!”

此地原先来过,也隔得久了,最近的那处坊市,来去也得三四日,真得赶紧了。提气御法,脚下生风,疾驰而去!

“飞白。。。”外面几个都正紧紧盯着李飞白,一刻未曾挪开。只不知内里如何,又插不上手,徒在那里急得手骨捏得乱颤。方见脸上有了一丝舒缓,又是一阵抽搐。。。这,这是怎样了?

这时候,几个才算将偷袭的东西看个清楚。淡淡火气缭绕,无有固形,飘飘忽忽,却自逸出一股灼人的热力,不是灵物,还是什么!

“哼,道友莫听他瞎嚷嚷,都是新手赶制,哪及我这老字号的踏实。”

陶红儿未置可否,若说修行法诀可以抵过,留取清明,这倒是可以理解。此剑与那清元诀,出自一处。说不定此前,仙贤本就有这用意?万钧却是不喜那法诀,当初给他都不愿修行。“万钧那里,回头闲了再问吧。”

相视一眼,噤声静听了,谷外并无其他异动,心下略宽。“这里是飞红谷,我几个却是少在外走。不知公子来此。。。”

“其实,我也觉得。。。既然担心隐云宗迟早要来,不如现在就走得了,省的每日担心。”

倒是万钧自个儿,被几个看得尴尬,“嗯哼。。。嘿嘿嘿。。。”走到桌边,“咕咚咕咚。”从怀里抖搂出一堆东西来,“姐姐打坐,也无心来管这些,飞白你来看看吧。”

来的正是时候。李飞白几个心下大缓,哪还管他从哪儿蹦出来的,来得好!

先给我好好消停了等着吧!

头顶上,陶红儿的方巾还自往下扣来。也不去管什么壶不壶了,急忙先起一诀,一道法力打上方巾,阻了来势。手下一晃,拿出一柄灵剑来,却也是一个剑修。骤然黄光闪耀,不去管那边的人,手诀一掐,直刺头顶的方巾。

“毒物。。。大叔莫急,红儿却是此中高手,当可窥得蛛丝马迹。我去喊她过来。”李飞白却是未曾看出端倪,也急出一头汗来。就欲转身,去喊陶红儿。

看着跟来的伙计打的手势,正主竟然是这毛没扎齐的娃娃,林里的几人顿时浑身如血沸了一般。

“可是外出之事?但说无妨。”

复抬头,四下里看这山谷,许是心底憋闷的缘故,怎么看,只觉得这天地,怎就如此局促,太小!

“整日里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劲。。。你们,都不懂得人生乐趣。莫过于大睡千年。”

昨日一晤之后,心下震动之余,掂量了许久,自己困在这里这么多年,再不走巧,恐怕此生真要憋死在这个坎上。今日去要,索性张嘴要了一万来,自己留下一半。说不得日后自己就用了。

识海中有光幕吗?自己一直不会内视之法,未曾留意过这问题,还真是不清楚。心有相通相生之感,却不明所以。此刻,却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噗呲。”陶红儿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疲惫眼神,倦意阑珊中娇柔带笑,最是惹人,“晶儿休听他胡说。你这猴子,从不安生。”

“公子不可,速退!”

听李飞白一说,万钧却没想其他,一脸高兴,又耍了两下,把剑往李飞白手里一杵,哪儿会觉到自己的话气得陶红儿险些跺脚。

一时间,洞中一派狼吞虎咽。

这边李飞白暗暗定神,盯着那花儿不放,直到沉了三分不再下坠,亦无其他变化,心下稍安。却没了底,既然会沉,谁知道还有多少时辰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