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这念头一闪,顿时来了精神!怪不得一路行来,就看这路有人开凿的痕迹,偏又长久无人行走的样子。这就全都对上了!嘿嘿,说不定,自己就是现了一处古修洞府!

走到哪里,每日都是看那种怜悯眼神,是我所愿吗?其实相较之下,自己哪一点弱了?晏风而今那样意气风,无非就是血脉火体天成。自己在底下用功,少了火体,紧赶不上,就无用了?哪个可曾问过我?

晏正潇肃然而立,看看眼前的几个,也不说话,心底倒是安定得很。

有了上次,此次把握更大。只是,既然要为正潇拘一道灵出来,终归少不了还是要将那火灵放出来一次。几个商议之下,复在这青红岩外另设一道困阵,隔在空中,待剥出一缕灵来,再将其束了,投至幻阵。

两人相互看看,都是一笑。

哪还动弹得了,周身如陷泥沼,举手投足如有万斤在背!相互观望,都是一脸的惊惧。

“嗯,当此情景,是该好好赏赏。你们在此,我去四下看看吧。”李飞白言语一声,转身,信步悠然而去。

“嗯,也好。届时,晏云自可回去,咱们就近了寻个地方安顿,有个倚靠还是好些。”

一见那边乱起,正是心惊的时候,金晶儿滋溜蹿起,一拽晏云,脚下生风一般,一溜烟往洞外逃去。

默立片刻,复想起地宫那难以省心的火灵,皱了皱眉,“那火灵虽然拘了,日日暴躁,也无个法子安顿,轮番看守,折腾得心困体乏。彩衣这妮子。。。还是一点消息也无?”

“哎。。。率性天成,本圣这分明是深谙天道玄机来着。”

“猴子,明日咱们也不出去了。咱也好好睡上几天看看?”

自己几个可是跑出陈州去避祸的,传言里引了这乌烟瘴气的正主。。。而今又跑回这儿来,还是急着置买,却需小心谨慎了。指不定这隐云宗的人,就有在这儿暗查的。

“隐云宗,是咱们陈州隐云宗的仙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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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气海往神藏的经络,方才被那蒸腾的灵力冲顶,而今倒正好成了一道通途。心中不由一阵苦笑,这也算是失中万幸?若非那一下,打神藏通气海,还真不容易,却需大费周章,何况,而今经脉损毁如斯,自己都探查不清,更不知该如何牵绕了。

这等地方,竟会生灵?又不是什么洞天福地,灵聚气盛之所。。。几个心底诧异却不敢迟疑,先拿了再说!

“啊呀,这么一说,我倒是要再斟酌斟酌了。。。”

“不论如何,还是试试去修那剑。。。心里不安。”

“呸,这人来的竟然这样快。。。”这句话没头没脑,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几个商量了几天避祸的事儿,还真是见不得风吹草动了。万钧听话站住,偏偏头,看了陶红儿几个,嘴里暗自嘟哝。却是依然握紧了手里棒子。

有那万钧一顿牢骚,几个顺着就下来,个个头点的如捣蒜。犹豫不决,不过就是缺一个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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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陈暮春不明所以,也急了眼,只道是来了个抢桃的愣货,破口大骂。这,竟然是个妖物!

越看越是心下惊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眼前的东西,哪里还用去想其他。拿了它,神桥就在眼前。

有这玩意儿在头上,还怎么打?

“今日大早,我与你三叔带着这两个崽子就进了山。”石叔奔着,脚下不停,“起初一切顺顺当当。末了,两个说你恐怕不日要走,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去了,就离了我俩去,要再与你弄些东西带上。”说着,就冲到了石家院中。门大开着,村长和石家三叔正在,满面愁容。“我久等不见两个回来,顺着去找,就成了这副模样。。。”

这真是老天爷恩典。有了这一票,兄弟几个拿来做本,风风光光讨个别的营生,哪还用再干这个。

修行之事,不进则退,既想出外去,自己这几个,还是太过松懈了。若不勤勉,恐怕经不起什么事儿去。所有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痴人说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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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几个匆匆回了飞红谷,也觉到灵气有变,不明所以。唯有那金晶儿,眼珠一转,心里明白这与那蛟灵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揭过不提。

那什么狗屁王爷也是让人无语的紧,见宗门供奉是灵石,自己平日里求快心切也用灵石,取了成堆灵石来铺在床下,只道这样就能成仙得道去。不懂行功运法,于摆设何异?就算有些好处,哪里补得上整日的声色犬马消耗去。你不用,在那里暴殄天物,嘿嘿,还是交于我来吧。

那点清明守着,犹如滔天巨浪中一叶扁舟,眼看就要打碎了去。这种天壤的无助,令李飞白几近吐血。神魂欲裂的痛楚,却尤自牵着他,不可放手,不可放手!如狂风中一丝柔絮,最后,只剩一点近似麻木的执着。。。

“猴子,你!!!”

执壶修士冷冷斜视一眼,面上不显,也只是占了这阴邪之气的便宜罢了。浓浓邪气之中,那方巾忽大忽小,忽而化绳,连番变化,应得气恼。不想那边的猴子如此棘手,三两下就占尽上风,再不速速将这女子拿了过去援手,今日危矣。

这。。。事既至此,陶红儿也不好说什么,暗暗把李飞白哑然的神色看在眼里。

“我说就是,姐姐何必计较这许多。”那边万钧嘿嘿着,捣鼓着架上烤肉,身手熟练,“都说修行应少有口腹之欲,我说就是随心而已,那才是真性!该怎样各凭心性就是了嘛。”也不抬头,“飞白你说是不是?执著那些干什么。来来来,这肉就好了,趁热才有滋味。”

有那花儿沉落一惊,两兽的拼命没有多久就已明了。那蟒被黑熊撕咬成几截,还在地上扭滚,满地血水飞溅。黑熊一身是血,犹自不甘地拍打几下,这才重重喘着,顾不得伤势,只管扭身,去取石上紫花。

“是,贤侄所言有理,些许宵小,却是不必太过周章。哈哈,是老夫欠思量了。”旋即扭向一边恭敬侧立的少年,话题一错:“瑜儿,陈州小镇,偏远孤陋,平日要想得见你逸大哥这样的俊才,千难万难。此次有幸,定要细心讨教,能有你逸大哥点播一二,受用不尽。”说着一脸惋惜,不住摇头,“只是可惜,不能常此追随。”

“幸得不在镇中。”方才还在人群中的姐弟两个,此刻已是脱了出去,运足了疾驰之法,一路冲着镇旁的山坡奔去。仔细瞅那一路,没有一丝痕迹,二人竟是临地御空而驰。

再抬头去看,两兄弟身影已是远去,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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