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贝。李奇带人按照预定路线移动的时候,躲避在某处坡地反斜面的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那支队伍,不管是负责观察的人,还是那些趴在草丛里的人,他们都是有些发愣地看向不断出现爆炸闪光和有火焰光芒的地方。

哦,不得不说的是,德军的暴风突击就是得益于法军的“处决叛徒行为”才受到启发。

“物资的数量远远超过预期,我认为……”贾斯汀。贾德看到哈特曼。斯维勒科普夫不断咽口水的动作,然后又想起了一些传闻中关于法国佬的说法,试探着提议:“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分享一下多出来的物资。”

明哨嘛,本身就具有吸引可能入侵敌人的意思,所以才能光明正大地抽烟。像是一些待在暗哨值夜的士兵,他们哪怕是有烟瘾要么是硬忍着,要么只能是开小差跑到认为更加隐秘的地方偷偷抽上几口。

现在,那么多的打算似乎都要成空了,因为要是算上第一颗偏移的照明弹,协约国阵线那边已经是第四次将照明弹打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上空。

匍匐姿势前进的那些人移动的速度和频率并不固定,每当头顶上有照明弹的时候,他们就需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欧洲的战争打得基本不是灭国之战,讲的是战争在为随后的政治较量出力,那么规定了一个游戏规则就会去遵守它。

“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你的遭遇了。”库尔特。蔡茨勒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羡慕,他眼睛看的位置是欧贝。李奇肩膀上代表上尉的军衔。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说库尔特。蔡茨勒清楚欧贝。李奇都有了什么战绩之后十分信赖其战术能力,光是欧贝。李奇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说什么也愿意帮助一下欧贝。李奇。更不用说欧贝。李奇已经对他要做什么有了粗略的描述,那将是一个大行动,要是欧贝。李奇的行动成功,他们这些参与者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成为一名英雄。

德军使用小队渗透攻击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了,之前是在做破坏渗透,虽然经常会发生某个地方突然陷入交火,但实际上突击队对协约国的组成阵线,打击并没有那么大。

“是的,所有人都会获得勋章。”欧贝。李奇点着头,微笑着矜持说:“但我不会告诉你们是获得什么勋章。”

欧贝。李奇恭敬地点头,答道:“是的,将军阁下。”

“中尉,恭喜你!”安贝格脸上除了兴奋还有荣幸,他双手奉上一封盖有鹰徽印章的信封,说:“来自少将阁下的亲笔信!”

欧贝。李奇骑在马背上随着马匹踩动四蹄晃动的节奏微微晃着,他并不是第一次骑马……,或许应该说“前世今生”都不是第一次骑马,因此骑乘起来并没有陌生感。

欧贝。李奇将新的补充兵安置好,草草地吃了一些黑面包和一碟子的热汤,躺在军官专属单人掩体歇息的时候,不由自主会想:“是了,希特勒是在开战之前受伤,从而躲过了索姆河这一场伤亡极为惨重的战役。”

阶级的严格不是德国独有,应该说目前的国家都强调阶级划分,尤其是军队更讲究军官与士兵的不同。正是这样的环境,阿道夫。希特勒待在一群军官旁边,可以想象他的心理压力该有多大。

战争从1914年7月28日爆发,打到1916年6月13日,再有一个月又十来天就是两个年头了。

因为将要发动重要战役的关系,一些将军级别的大人物少有的会到堑壕里面去看望士兵。将军级别?以前别说是将军级别,校级军官如果不是迫不得己也根本不会踏入堑壕,只是即将发动的索姆河战役对协约国相当重要,不得不进行士气鼓舞。

索姆河战役发动的前提为了给凡尔登那边解围,总体来说是为了保证德军不再继续向巴黎推进。为了保证士兵们的士气得到提升,法国绝英国那边的高级军官开始放下身段,扛着将星的大人物会零星地出现在前线,逼得校级军官也不再待在后方舒适的民居。

也许安贝格。歌德猜得没错,刚才那阵炮击的某颗炮弹真的炸死了一个什么重要人物,沉寂了一晚的协约国炮兵们,他们在德军炮击过后的十五分钟加入到“炸毛”的行列。

“这种情况……”安贝格。歌德明显是懵了:“我们的另外两个小组能完成渗透吗?”

与之德军炮兵炮击的针对性相比,协约国的炮兵再次发挥了他们的本色,那就是看似财大气粗地一顿乱轰,真正落在德军阵地的炮弹估计只有六成,其余四成都是落在两军堑壕中间的无人区。

“蔡茨勒的小组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穿过无人区,没有意外现在应该是往预定地点赶。”欧贝。李奇再次看了看怀表,压低声音:“佩罗纳小组是在四十五分钟之前出发。”

其实欧贝。李奇的内心里是苦笑的,很多事情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佩罗纳的那个小组携带着两门迫击炮,还需要带上至少四箱的弹药,所以根本就是一个迫击炮成员组。

这个迫击炮小组的任务是渗透过无人区,然后前往预定地点的坡地进行隐蔽,等待接到信号的时候提供炮火支援或是进行阻敌任务。

凌晨四点德军的炮击是一个信号,那是欧贝。李奇事先就与集团军群长官约定的暗号,一旦炮兵进行总长约十分钟的炮击,那就是说明所有小组已经出发,并且集团军群已经做好了必要时刻发动攻击的策应准备。只是欧贝。李奇不知道这次炮击通知的不止他们这一支队伍。

现在看来,因为携带迫击炮和弹药,该小组很难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穿过无人区,目前应该是身处在一片炸弹爆炸和弹片横飞的糟糕场地里?

是那样没错,该小组正分散躲在之前的弹坑里卷着身躯颤颤发抖,比较糟糕的是其中一个迫击炮小组躲避的弹坑再次落下炮弹砸死了一名士兵,比较幸运的是落下的炮弹是一颗哑弹,才没有让其余的三个人也报销。

刚才一颗没有爆炸的炸弹砸碎了约瑟夫。迪特里希一名战友的脑袋,红的白的直接溅射得他满身都是,因为需要张大嘴巴减少炮击的震动对内脏的伤害,他不得不张大嘴巴,结果鲜血和脑浆溅射的之下,可想而是个什么结果。

此时此刻,约瑟夫。迪特里希满嘴的血腥味和咸味,不断呢喃着“天啊!”“上帝啊!”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