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翻了翻白眼道:“还能怎么办,束手就擒呗,不管是反抗,还是跑,罪名更大。”

只见龙超这拳打在郑良才的胸口出,郑良才往后缓缓倒退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大碍。

突然觉的头上被什么砸了一下,少年伸出右手揉了揉头,低头瞅了一眼先是从房地落在他头上,然后掉在地上已经摔烂的柿子,翻了翻白眼,把左手里拿着的一本《诗经》放在身旁,站起身来,看了看柿子树。

“咳……你们两个在打闹什么呢!过来!”

老太太听到是王氏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王氏,摇了摇头说完准备起身离开,王氏赶紧上前搀扶,老太太摆摆手道:“你们别扶我,我自己一个人能走。”

“住手……!这是哥哥的同学,名叫郑良才,他比你年长一岁,你也应该叫他哥哥才对。”

让刚入学的同学手掌心上平白无故挨了不少戒尺,一个个都是哭丧着脸,叫苦不迭。

刘村长本来还在家吃饭,有个村民跑到他家说听到乐家好像有杀人似的哀号声,刘村长一听到“杀人”两字,连忙把手里的筷子扔到一旁,就连忙和村民来到乐家了。

大伯不用考什么秀才,所以也没什么压力,吃的饭菜比乐文家好的多,所以三婶大多都会去大伯家蹭饭。

郑员外是那种看不到就罢了,看到了心就软的人,纵然有些有风险,岂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从他眼中消失呢?

这算什么事,隔壁青云村里有鱼有虾,还有螃蟹,裕源村却连条鱼苗都没有。

可见这里的“教授”、“学正”、“教谕”已有针对教师不同地位,资历的含义了。到了现在,教师的称谓保留最普遍的要数“老师”了。

一个时辰后,院子和屋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果盘和酒菜也都摆在了供桌上,只是供桌上的那颗野猪头,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李元圭准头肉多而圆,无痣痕伤疤,说明此人头脑聪明又有时运,应该能得到真正的爱情。

“娘说进城要我找你商量下这头猪该找谁卖,让你帮我看着点,别被骗了。”

一眨眼的功夫,村民李志明就把菜刀从家里拿了过来,村长接过刀,颤颤巍巍的走到野猪身旁,却不敢下刀,扭头对李志明吩咐道:“你……你过来。”

乐文叹了口气道:“冲动是魔鬼知道吗?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们还是想办法把这只野猪拖回去。”

乐文把手里的狗尾巴草随手一扔,神秘一笑说道。“我爹虽古板,但也懂得很多野外知识和民间怪事哦。”

因为三叔经常不在家住,只有三婶一人和他刚出生的儿子在家里住,所以三婶经常在大伯和乐文家蹭饭,不过大家也过的其乐融融。

“小文,你这个孩子在挖什么呢,快回家吃饭。”

“来了……”

“嘎吱……”红漆大门打开了。

“呦,你们这俩个臭小子是怎么搞的,怎么满身是土啊。”

王氏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乐文和龙超灰头土脸的,赶忙用袖子给两个儿子把脸上的灰尘抹掉。

可是当王氏转到他们身后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儿子后背的衣服都破了,脸色一脸,大骂道:“你们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龙超刚要开口说什么,乐文拍了他一下,对王氏尴尬一笑道:“娘……,孩儿以后不敢了。”

“哎,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前天刚给你们做的新衣服,两天就给弄破了,看娘不打你们。”

王氏说着就往乐文后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娘,……”乐文赶紧转过身去,就往西屋里跑。

龙超愣了一愣,也马上跟上,跑到了西屋。

“哎,你们把破了的衣服脱下来,娘给你们补一下。”

王氏觉得奇怪,她只是轻轻一拍,乐文就疼的受不了……肯定是打架被人给打了。

乐文两人进屋赶紧把身上破了洞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以前的旧衣服。

“……咚咚”

“你们俩个把门开打,娘看下你们伤的怎么样。”

“……吱”

西屋的木门打开了,乐文拿着两个旧衣服递给了母亲。

“娘……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睡一觉就没事了。”

王氏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明年二月就要县试了,你们还出去惹事。”

说完便拿着两个破了洞的衣服放到桌子上,在抽屉里取出针线,撕了两块破布,便缝补了起来。

乐文走出屋子,来到王氏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看娘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补衣服,心里惭愧道:“娘,都是儿子不好,又惹您生气了……”

王氏边用顶针顶着针尾把针线穿透衣服,边跟乐文讲起了道理:“哎,你兄弟俩在城里不比咱们乡下,打架没人管你们,在城里打架,会被官府缉拿的,是要挨板子的,知道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乐文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不自觉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连忙擦掉眼泪,然后转身回到屋去读书了。

乐文挨打就算被打断骨头,他都不会哭,可是在这一刻,母亲的慈祥,让他感动了,他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

“我说文哥,你怎么哭了,这可不像你,挨了几板子就掉眼泪了?”

龙超看乐文眼睛微红,打趣了起来。

乐文没功夫跟他开玩笑,摸了摸胸前的狼牙道:“下个月就要院试了,我们不能辜负了爹娘的辛苦知道吗?”

“哥,知道了,我觉得考秀才应该不难吧。”龙超有些不以为然。

乐文捏了捏下巴,边想边说道:“你也太骄傲了,院试不比县试和府试,要知道咱爹考了那么多年都没考上秀才,咱俩只要有一人能考上秀才,也是还了爹的心愿了。”

乐文觉得龙超虽然冲动,好武,可是资质却比乐父好的不止一点半点,要知道乐文可是现代人,而且还是古文学文科生,就是这样还是要每天刻苦读书才行。

可是龙超虽然也是每天刻苦读书,却学的很快,乐文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伙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啊,不过又觉得不像,因为他曾试探过龙超,说了些现代的东西,龙超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这三年在老家过的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每天还是家长里短,村里的长舌妇还是东家长,西家短。

到了学校,除了读书写字,四书五经,就是时不时被那个李夫子打上一下,事后还要被旁边的腹黑小萝莉取笑一番。

说起这个腹黑小萝莉,乐文就感叹有钱就是好,两年前腹黑小萝莉一家说搬家就搬到了唐县,不像自己家,说搬家,搬了三年才搬到了唐县,宅院还是租赁别人的。

听说她爹在唐县开了个商铺,所以一家人就都搬来了,不过来到城里这大半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腹黑小萝莉的人影,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么腹黑调皮。

乐文在过去的沉思中,脸上一会兴奋,一会是一脸哀伤,一会又是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