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让欧阳玥这么一催便不再看石画。转身看了一下四周,除了昨天剩下的苹果外就没有其它可以吃的东西了。于是道:“那里还有昨天没有吃完的苹果,我们吃苹果吧。”

欧阳玥道:“其实呢,我和小人并不是朋友。跟你说见过他,只不过是在骗你。小人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一位武林前辈为了把自己的毕生绝学留存下来而刻在石壁上的图画。”

欧阳玥微笑着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心道:“想不到这头牛傻头傻脑的,还有一副侠义心肠。”想到此处,她又咬了一口苹果向二牛靠近一步道:“喂,这‘二牛’就是你的名字吗?”

他们来到了苹果园。欧阳玥看见果园里挂满红扑扑的苹果既兴奋又欢喜。她展开轻功跃到一株最大最高的苹果树上,一会用鼻子嗅嗅这个,一会用脸贴贴那个,还不停地出格格的笑声。这下可把下面的二牛给吓坏了。因为,二牛本来就十分担心会被人现。现在,看到欧阳玥在偷东西还大吵大闹的,他就更加坐立不安了。

二牛抬起头看了一下那几行字,一横一竖的,倒像是自己平时用树枝玩耍时乱画的图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于是道:“那不知是谁在那里乱画时留下来的吗?我之前也试过在别的地方画过啊!对了,会不会是小人贪玩画下来的。”

那女孩见二牛低头不语,看起来还有点可怜,便道:“好啦!不说你了,知道我是好人就好,以后不许再说我是坏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侯万钧道:“不用追了!好一个‘落叶三飘’。这红叶山庄什么时候也喜欢多管闲事了。”说完便率领众人往城里返回。

那卖家道:“哎哟!还敢顶嘴。看你这身世不是乞丐,难道是小爷不成?去——,别站在这碍着我做生意。”面对卖家的强行驱赶,二牛瞪了他一眼,低着头想转身就走。

二牛见那农夫抡起了锄头,更加吃惊。闭着眼睛一边喊:“小人快救我!”一边用树枝无意中使出了石壁上的剑招朝着前面猛打。胡乱地打了一会,他见没了动静,以为那农夫和猎狗已经被小人打跑了。于是,睁开眼睛,却现那农夫和猎狗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各自出痛苦的呻吟。

那猎狗见二牛撒腿就跑,便凶狠地向他扑了过去。二牛知道那猎狗在追他,而且越追越近,不敢回头,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跑。可是,没跑多远,被一条手臂那么粗的树枝给绊倒了在地。二牛着急地向后看了看那猎狗。只见那猎狗已经追到了身后,正张牙舞爪地飞跃起来扑向二牛。二牛闭上眼睛不敢多看,刹时间想起了山洞里有一幅持剑仰身向后刺出的图画。情急之下,他立刻翻身拿起那根树枝照着那幅图画中的招式仰身向后刺出。他刚刺出,双手便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冲力从树枝上传了过来。那股冲力异常之大,大到他的双手再也握不住那根树枝,而且还被树枝擦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也被那冲力冲得向前躺在了地上。虽然他的双手剧痛,但是他更担心那猎狗追上来。所以,随即站起来往后看了一眼就想再次狂跑。奇怪的是,那猎狗只是趴在了地上嗯——嗯——地出闷声,却再也起不来了。而且颈上还插着他刚才拿起的那根树枝,鲜血直流。他看出那猎狗是被他拿起的那根树枝插中受了重伤所以才没有继续追赶过来。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回到那猎狗旁边想看个究竟。正当他对着奄奄一息的猎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远处又传来狗吠声和人的叫喊声。二牛吓得不敢再作停留,狼狈地往山洞里跑去。

二牛找来锄头后,想把他父母和小黄的尸体移到屋后。因为小黑当时就是埋在屋后。所以,小小年纪的二牛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也应该把父母和小黄一起葬在屋后小黑埋葬处。

二牛的父亲道:“我们也不知道。我儿子在路上发现你的时候已经是不醒人事了。还好上天保佑,你终于醒过来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李三便被那五人在另一条巷子中围堵住。李三见无处可以逃,满脸堆笑道:“五位爷,不知我李三哪处得罪了五位爷,还清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李三必定感恩图报。”

叶笑天也很清楚,要想有效地再次凝聚内力,就必须放弃左半身的经脉。这样无异于自废自己的左半身。这时的叶笑天决心要向赤松子报一剑之辱。于是,在赤松子的长剑再次刺到之前,叶笑天便用内力强行封住了左半身各处经脉,使其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然后,再次催动内力回抽‘龙牙剑’。没想到一抽便脱。

此时的叶笑天内息已经调匀,但被众人夹击得如此狼狈却是生平从未有过。他本就性格倔强高傲,在练就了‘七绝剑法’连败多各武林高手后更是自负清高。所以,此时的他虽然身受内伤,却仍然手持利剑想与在场的众人一决高下。于是,在无色提出要单独制服叶笑天后,叶笑天马上双手握剑,使一招‘恶风横江江卷浪’气势如虹地向无色直攻了过去。叶笑天使出这一招是因为刚才两次已经领教过了无色的‘菩提禅功’,确实是深厚得难以攻破。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不能让无色的功力集中于一处使出,这样就可以找到其薄弱处集中一击。‘恶风横江江卷浪’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在于一个‘卷’字。叶笑天已经把这一招练得能把凌厉的剑气在锋利无比的‘龙牙剑’的带动下如横江卷浪般直扑对方,而令到自己的进攻能够覆盖对方身前的各大要穴。

清音也道:“依施主所言,那比剑何时是个头呢?倘若施主的剑法已无人能敌,那岂不是会有无数武林人士因为比剑而命丧施主之手?难道施主就能够为了练剑而埋没人性,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若如此,施主又与魔鬼有何异呢?”

第二天一大早,赤松子便领着其它掌门人一起来到了华山之巅。此时正旭日东升,周遭一片‘枯草霜花白’的美景。在场大部分的掌门早就听说华山日出是华山的一大美景,而且又是首次登上华山之巅。但是,他们却无心欣赏这自然美景。因为他们此时正各怀心思。有的早已磨刀霍霍,按捺不住;有的在处心积虑地想法子推波助澜;有的寻思如何才能抵御敌人的快剑;当然,也有心怀慈悲者则在盼望着可以有一个能够如愿的结局。众人各怀心思地等待着叶笑天的到来,不觉间已是日上三竿快到午时了。

无色道:“善哉!善哉!难得赵掌门宽容,真是武林之福啊。请赵掌门放心,老衲会尽力周旋顾全双方的。”赵虚城道:“那就有劳大师了!”说完转头向赤松子示意。邝玄鹤、陆天书眼看就要白跑一趟,自然摆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话音未了。一个身穿黑色道袍,脸形瘦削,眼露精光,下颔留一山羊须的老道士手提长剑飘然而至。

不到一盏茶时间,他们俩就已经把口诀写完了。欧阳玥道:“你靠过来一点。我把这些字和句子的意思解释给你听,你留心听清楚了。我可只说一遍哦。”

赵磊见欧阳玥说得认真,不敢怠慢,连忙答应。紧接着,欧阳玥便对着口诀一字一句地解释起来。

虽然,欧阳玥话说只解释一遍,但心里却考虑到赵磊刚学认字,接受程度有限。所以,对于一些复杂的字句还是语特意放慢地解释给他听。

解释完了之后,欧阳玥问道:“听明白了没有。”

赵磊点头道:“都明白了!”

欧阳玥道:“好!那我问你,‘凝神’是什么意思?”

赵磊道:“‘凝神’,就是心无杂念,聚精会神的意思。”

欧阳玥点了点头又道:“‘神离则气散’又是什么意思?”

赵磊道:“意思是说,如果三心两意,心猿意马,不集中精神则凝聚于丹田的真气就会散尽。”

欧阳玥道:“很好!那接下来,我会念一句口诀就做一个动作。你跟着我做。”说完便念着口诀练了起来。赵磊在一边也跟着练了起来。

练完一遍,欧阳玥道:“怎么样?练完这一遍后,身体有什么感觉?”

赵磊想了想低声道:“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本来,照着口诀练,就算是初学之人,练完一遍后也会感到浑身经络舒畅,丹田生热。赵磊实际上也是这样的。只是,一来他的效果并不十分明显。二来他不会表达。所以,才这样回答。

欧阳玥听完白了赵磊一眼道:“哼!看来是白忙活了。现在我念一句,你就做一次,我在一旁看着。”

当赵磊做到‘气聚丹田而不散’这一句的时候,欧阳玥便用手捏住他的鼻子道:“我不说出下一句,你就不准换气,更加不可以吸气。知道吗?”

赵磊虽然觉得她这种做法很是奇怪,但是,也无奈地照做。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欧阳玥见赵磊渐渐支持不住了,又念了一句‘气溢于胸’。赵磊照做后顿觉得心胸舒畅,不似刚才气塞难耐。接着,赵磊又照着欧阳玥所念的口诀做了几个动作。虽然,自己仍然被欧阳玥捏着鼻子,不能呼吸。但是,腹部和胸部之间却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两者之间不停地流动。当真有说不出的畅快。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欧阳玥见赵磊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气抑难忍,反而变得自得其乐。于是,放开他的鼻子道:“怎么样?不用口鼻也可以呼吸了是吧?”

赵磊高兴道:“是呀,太神奇了!”

欧阳玥道:“你摸一下你的肚子,是不是比刚才暖和多了,浑身上下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

于是,赵磊摸了摸肚子,确实是暖烘烘的,浑身也确实是舒服畅快多了,更觉得欧阳玥所教的东西神奇了。赵磊兴奋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下水抓鱼了?”

欧阳玥道:“唉哟,看来你现在比我还急了。不过,先不要急,你要先把头埋下水里试一下自己遇水能不能自如地使用刚才的心法才能完全可以下水抓鱼。毕竟水下和6地上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你是从来没下过水的旱鸭子。”

赵磊道:“那我应该怎么样把头埋下水里?”

欧阳玥道:“你去到水边,用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先用手捏住鼻子,然后照着刚才所练的心法凝神聚气。最后,把头埋进水里,直到自己实在忍不住了才放出水面。”

赵磊点头道:“我明白了!”说完便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闭上眼睛,一头扎进水里。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欧阳玥见赵磊若无其事,知道他已经懂得了凝神闭气的法门,大声道:“好了,可以起来了。”

赵磊听到欧阳玥叫他起来,把头抬了起来,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道:“这么快?好像我还可以多放一会。”

欧阳玥道:“我知道你是可以再多放一会,但是,我现在要你不准用手捏住鼻子把头再放时水里试试。如果你这样还能坚持上一盏茶时间,那就说明你完全可以下水抓鱼了。”

赵磊又按照欧阳玥的要求把头放进水里。这次,刚进水里的时候,赵磊还有一点不适应,让水从鼻孔涌了进来,呛了一下。慢慢地他就用凝神闭气法让口鼻停止了呼吸。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概一顿饭时间才把头抬起来。

欧阳玥见赵磊可以坚持这么久也颇为意外地道:“还不错,现在可以下去抓鱼了。”

赵磊兴奋道:“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