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见大黄犬跑了回去,又大声喊了几下‘大叔’,李三仍然毫无反应。牧童只好守在李三旁边焦急地等待着他爹爹的到来。只见该牧童生得面目清秀,脸蛋圆润,头上还留有一撮茶壶盖状的头发。年龄大概是十一、二岁,叫人一见便喜欢。

店小二一见有人进店,忙迎了上去,熟练地幺喝道:“哟!三爷,你老人家好久不见。是不是最近忙着发财,没工夫到小店来喝上两盅了?”

叶笑天早就听出背后有人偷袭,但又不甘心为了闪避而就此放弃‘龙牙剑’。于是,还是手抓‘龙牙剑’,身体向右侧斜身闪避。由于叶笑天不愿意放弃‘龙牙剑’,而赤松子出剑的速度又快。所以,叶笑天虽然做出了闪避,最终还是左肋中剑,鲜血直流,真气也开始无法有力地继续凝聚。

叶笑天见众人来攻,手中的‘龙牙剑’又无法拔出,只好纵身向后一跃,先避开了众人合力的一击。

无色摇了摇头黯然道:“阿弥陀佛。倘若老衲今天要劝解叶施主自此停止再强行与武林中人比剑,与大家重修旧好。施主是否愿意呢?”

陆天书不耐烦道:“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们说说到底该如何才算是最好吧。”

灵虚道长接口道:“老和尚,几年不见,不仅气色更加充盈了,料事也更加如神了,老道我真是佩服之至。倘若能和平化解此事,那真的是功德无量了。也省得我们再多做操心。你说是不是老和尚?哈——哈——。”无色笑道:“道长不还是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和直率爽快么?自从上次和道长讲经论道后,一别已五年有余了,我可天天盼着能再次和道长讲经论道呢。”清音道:“既然大师已有安排,老尼也只好叨扰了。”无色向也清音客气了几句。

华青松见赵虚城如此之说,心道:“若按赵掌门之说,叶笑天确实是个强敌。师父从来不做没有胜算之事。赵掌门肯前去华山说明此人的武功招式那是最好不过。至于,到时师父需不需要赵掌门从旁协助,他老人家自有定夺。”于是,道:“若能如此,那就有劳赵掌门。”赵虚城道:“二位少侠,我们一家人休说两家话。时间紧迫,待我交代几句便即刻起程,二位意下如何?”华青松、华青柏齐声称好。于是,赵虚城召集了门人,宣布出行期间把仙都剑派的一概事务都交给大师兄郭虚山代为掌管。随后,便随华青松、华青柏匆匆向华山而去。

郭虚山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我们师父如此无礼。那就休怪我们了!”说着,一声‘看剑’,便把手中的长剑向着白衣青年的胸前递了出去。郭虚山所使的这一招正是仙都派剑法中的一招‘长虹贯日’。剑锋去势凌厉,眼看就要从那白衣青年身前穿胸而过。然而,只见白衣青年只是将身体向左轻轻地闪了一下便轻易地把剑锋从身体右侧避开了。

二牛找来锄头后,想把他父母和小黄的尸体移到屋后。因为小黑当时就是埋在屋后。所以,小小年纪的二牛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也应该把父母和小黄一起葬在屋后小黑埋葬处。

可是,二牛最终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也无法再次把父母移动。因为,此时的他早已饥寒交困。就算没有饥寒交困,凭他小小的年纪也不可能把他父母和小黄搬到那么远的距离。一时间陷入困境的二牛,沮丧地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虽然,饥饿和困境一再打击着年仅十二岁的二牛,但从其眼光中可以看出他有着一份超出同龄人少有的倔强与坚韧。所以,他坐下来之后,不再无助地哭喊。眼珠不停地打转,以他非常有限的阅历思考着该如何把父母和小黄如愿地葬了。

目光所及处,二牛看到了屋外的小菜园。小菜园让二牛想起了母亲以前教他如何种菜的情形。他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不一定要把父母和小黄葬在小黑旁。于是,他站了起来,举起锄头,就地刨起坑来。

刨了大半天,二牛终于刨出了一个足够大的坑,虽然不是很深,却足够埋下他的父母和小黄。接着,他又费力地把父母和小黄的尸体推下坑,整理好他们的姿势后便难舍地掩土填埋。

埋好后,二牛双膝跪在坟前,伤心道:“爹爹,娘亲,小黄,以后你们就好好地睡在这里吧。虽然,我们以后不能见面了,但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长大以后我还会杀死那些坏人,为你们报仇。”这段话,是去年埋了小黑后二牛的父亲教他说的。只不过,现在二牛把‘小黑’换成了‘爹爹,娘亲,小黄’,‘你’换成了‘你们’,‘毒蛇’换成了‘坏人’。

想到报仇,二牛的脑海里便闪过一幕幕顺天门的人面目狰狞地杀害他父母和小黄的情形。又想起了去年他父亲打死毒蛇为小黑报仇的快感。如此种种,便如烙印般深深地印在了二牛幼小的心灵里,不断地驱使着他坚强地活着,想办法找坏人报仇。而此时已经入夜,虽然被锄头磨破了皮的双手十分疼痛,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的二牛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