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流陌捏紧了手中的帛书,说不上相信与否,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成型,他蒙住跳动的左眼,严肃而深沉的用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

“你家主人是谁?”

西厡狠狠咬着牙齿,紧握双手,只是那只被冥寒落折断的手再也使不上力,只要使力就会疼痛。既然找不到冥寒落报仇,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放过修尘殇。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皇上独自一人立在雨中,用手轻轻抚摸碑上的名字。一位红衣女子出现在他身后,两人只是静静的一前一后站着,这个女人正是皇上的琼妃,她最终没有和他的孩子说上话。她没有流泪,死亡对于他而言并非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的她仿佛在世间已没有任何牵挂,人忽然就老了不少。

“没想到竟然是你。”黑衣女人跌坐在地上,她安静的坐在地上,也无可辩驳。

冥中月不相信凌音,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表面上一片清白但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还有,此次刺杀四皇弟的人有一方乃是袁昌洪的手下,他已经不止一次刺杀过四皇弟。”

凌音毕竟是女子,虽说不在乎礼教但小女儿心态却有。“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凌音从冥寒落身上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脸上红霞飞扑,羞耻难当,支支吾吾才说完一句话,视线闪烁不敢看冥寒落的眼睛。

凌云嘴角翘起,明显不高兴。现在有了他家姐姐常来朝盛楼总是让他白跑,而且只要是凌音相邀冥寒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会随她去。

冥中月惊讶不已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无妨,下次父皇为你寻一把新的,一定比玄天琴好。”

冥寒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爹这个称呼他从未叫过,一开始还有些无法开口。但是他知道他的父亲渴望过的只是平凡人家的日子。

“花音,你……你怎么……?”

“皇上为何忽然之间赐封了多位皇子?”皇子受封之后,皇上只要一道旨令,就将前往封地,到时候就再也无缘帝位了。

琴应当都是大同小异,无非是造诣和材质不同。但见冥寒落的异常这把琴不止材质不同。冥寒落使出内力再次拨动琴弦,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耳际。

她走到沙幕绝身前,虽不知他身份如何,见他所坐位置却也知晓乃是皇族中人,且容颜旖旎,见之倾心。

凌云从镜面对上了冥寒落一成不变的眼神,又心虚的错开。“小师傅为何要为他求情?”

“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冥阳恒从未见过修尘殇,虽然他这个外人上到乘凤山便是死罪,可他也算是仗义相助。冥阳恒多看了修尘殇几眼对他点了点头。

纯元也知道这是一个让皇上想要回避的问题,将自己的孩子送上祭台,任何父亲都是绝望的。

“哼,就算封印被毁,邪魔现世,世界倾覆,朕也不会将落儿送上祭台。”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大门口,门口的禁军还在尽职尽责的巡逻,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发难,让这些禁军措手不及。

“林宴师叔呢?”

“今日我们先在客栈里住一晚,明日再去寻林宴师叔。”

“你认为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孩子?”

“只是怎么?”

“晓梅,这就是冥门中人?”此人来头非同小可,这叫晓梅的老女人对她毕恭毕敬,站在身后一步之处,微微屈身,颔首而立。

“凌兄见笑,相识便是缘分,何况你还是寒落的哥哥。”

这只小船上共有五人,除了凌寒落与沙幕绝,还有三个壮硕的男人,冥中月没有与他们关押在一起。

“三哥,这毒能解吗?”

“我这叫志趣,人活着没有点想做的事岂不是很悲哀。”

话说凌寒落这方,自从大船沉没之后,他们就与仆从走散了,凌寒落与冥中月虽将船弄沉了,可并没有分出胜负,如今的狼狈不堪反而让冥中月忍不住大笑。

“船有多大?”

“三哥,它不咬人。”就是有的时候太凶。

萧时臣一只手搭在修尘殇的肩上,嬉笑了几人好一会还未尽兴。“你们是被打劫了吗?整个一副凄惨模样。”

他们运气好,遇上了一只条渔船,船上的一位老父亲和一双年幼的儿女将他们收留,虽说小小的渔船在风雨中被吹得摇摇晃晃,住的也只是几间简陋的茅草屋,但毕竟有个避雨之处。

“公子。”凌寒落一个不慎被水淹没,呛了好几口水,萧时臣也是被吓了一跳,立即将他揽住并带到安全的地方。

修尘殇又蹲下身,看着这只被凌寒落说得神乎其技的狐狸,视线与狐狸眼睛相对。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萧时臣的头脑也在天马行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才传来凌寒落‘停’的声音。

萧时臣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是谁?

“寒落,你可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沙幕绝的事情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和什么人一起预谋怎么害人。不过这次却是一位女人约他相见,而且还是位漂亮的女人。这件事不能告知他人,让他觉得他是在与人**,偷偷摸摸还挺刺激。

沙幕绝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中繁星点点,他也不是居于礼数的人,随意仰躺在火堆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