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公爷,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我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只是想验证一些自己的猜想而已,所以才这样实地调查一下。”

我沉默了,我羞于与这家伙为伍!我不认识这家伙!

呜呜呜,败家啊,败家!果真是全国最大的剥削阶级,万恶的贵族封建主!呃,我也好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啊……

“没有,绝对没有!”我把头摇的向拨浪鼓一样。算上上辈子接近五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当一个女孩子向你质问这种问题时,不管实际情况怎么样都要先否认了再说。

我真是太可怜了。

“甄大人?甄大人!你没事吧?”蓝天蔚在大声地喊了几句,才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心里稍微有点慌啊,被这两个家伙现场抓奸,万一被偷偷参上一本“光天化日勾引公主,有伤风化,罪在不赦”可怎么办啊……

哈?这是什么套路?我出身名门,我逼格奇高,所以我的朋友很少,需要你这小虾米来说漂亮话安慰吗?啧啧啧,这可真是一名三流小说中的公主的标准台词。

我累个去,早知道我就应该好好跪舔这位大佬了,失策,失策啊!我不仅没跪舔,还曾经借着受伤对她动手动脚过,不会被她嫉恨吧?万一她在皇帝面前说一句“此子轻浮俗夸不可重用”那我的前途……要不我还是下海经商吧?要不我跑去大洋洲投奔周饶吧?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在大明官场混的吧?

朱雅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一架架绘有凤凰图案的空中炮艇机从天边出现,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出现在了恰到好处的地点。苏联溃兵立马就被机枪成片的扫倒。

不过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明明是一场信息时代下的遭遇战,硬是被两边打出了堑壕战的感觉来,既没有导弹洗地,也没有空中支援,至于天空战舰什么的连影子都没见到——如果真有这些东西蓝天蔚将军也不会推进的这么快。

“唉?等等,师指挥部?溃逃部队?!”我才反应了过来。胸腔里都是讶异。看样子大明的进攻好顺利啊……

徐兴的这番话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我确实是小看了他。总以为他是个废柴,只是依靠自己的家世背景才能如此之快的变成将军,但很显然,就算是纨绔子弟也是有点过人之处的。

……好吧,既然向导都这么说了,我想我只能跟着大家一起喝污水了。堂堂国公,都这么悲剧,我也不能太挑剔不是?

“那么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否则等我们到了边境,却发现国境线对面依旧是苏联占领区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我笑得有些苦涩。

但……她真的值得苏联人下这样的狠手吗?我对此很怀疑。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

“快把他带来给我看看!”徐兴的眼神中充满着狂热和兴奋。

“哦,好。”我早已经换上了一身传统的大明官员装束,就是带着补子的那种官府。我是个七品芝麻官,胸前画着个鸂鶒,俗称紫鸳鸯。嗯,还不算很丑,最起码比武官的肩章上那些虎啊豹啊好看点,就是有点娘的感觉。

“哈萨克人,排长怕照顾不周,才让我来接待这些同胞。”区缇笑道。

“一般情况下是有的,但估计现在没有,苏联人的领导人确实很有魄力,他们是想在我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举打垮我们。”徐兴摇了摇头,“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竟然能够在一开始便用出全力,红色政权的战时体制果然非同小可。”

俄国排长和区缇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并且时不时的把目光移过来注视着枪械的收缴工作。

路况也相当之差,这茫茫大草原上根本就没有能够称之为道路的东西,草甸间夹杂着深深浅浅的积水,一脚踩上去,半条裤子都湿了个透,皮靴下面厚厚的一层泥巴,走起路来格外的费劲。

在这个时空的大明,因为传统观念的原因,女子从军并不受到提倡,一些传统的人家甚至视之为伤风败俗,所以大明军队便有了一条相当人性化的潜规则:女子可以用假身份从军,而且政府也会提供一定的方便,但在军中却必须男扮女装。这条规则的首位提倡者,便是那位中兴大明的赖月京,仔细一想,还真是符合穿越者的风格。

这已经不是在名誉与生命之间抉择的问题了。而是在一线生机和一线生机之间做出选择——这句话并没有语病。只不过两个一线生机之间,后退代表的是耻辱,前进代表的是荣誉。

“这不可能的,和田布政使司和苏维埃联盟本土之间连一个运力足够的公路或者铁路都没有,他们根本没办法保证自己运力足够。”长吸了一口气,朱雅摇了摇头。

“请魏国公放心,在下一定尽力……唉?我说小公爷啊,按照规矩队伍不是应该由朱雅小……上尉指挥的吗?我是个文官不合规矩啊。”我被吓坏了,这是在搞毛啊?我是个文官,文官!这辈子还是个文科生!

“没什么国公不国公的,还不如说正因为是国公,才更应该为国尽力。”徐兴淡淡的笑了笑。

“嗯……在下不才,愿意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答应了徐兴的要求。

“好,好一个为国为民的甄晓仁甄子恕!”鼓掌声从远远传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没堕了你师父心泉居士的名头。”

要是单纯的挂掉也就算了,可这样窝囊的挂掉也忒丢份了,胸中韬略在,屠龙神技存,作为一个将来要依靠出卖自己智慧出人头地的谋士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死。

此言一出,宴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都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