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儿女都大了,各自成家立业,用不着老头子我操心,我的身后事已经想好,一部分精品无偿捐给奋斗一辈子的省美院,让学生们有机会看到真正的古代山水的魅力。剩下的整体上拍,拍的钱留一部分给子孙,剩下的也捐出去,让更多想学习美术而没有条件的孩子都有机会,为古代文化的传承尽一份力!”

“上次短暂的交流,感觉宋老是个真正爱画之人,很是敬佩,这次有机会欣赏其收藏真是三生有幸!”吴天缘回忆着上次和老宋的偶遇,不由得感叹着。

短短半个月,自己买了别墅豪车,手里还有四百多万现金,以前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也不是一帆风顺,公司里李阳、老李,还有那个刘明都是对头,谢氏更是不死不休。

前几天吴天缘就退房搬进别墅,青铜财神自然跟着过来,它是最早的漏,也带来不少好运气。吴天缘把它供起来,好好孝敬。

如意罐被吴天缘拿在手里,笑道:“老大,我们都商量好了,既然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就请把我们带回去,我们愿意跟你走!”

老李出门前突然给吴天缘说,刘总是公司的第二把手,不懂古玩,但人脉很广,擅长资本运作,是仅次于孙中正的高层。

销售靠在吴天缘身边,一脸期待,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合身工装映衬下更加诱人,吐气如兰道。

“起价五百万,一次加价五十万!”

“今年我们有幸征集到八件清三代官窑精品,六张大师字画,还有其他门类都有重器,质量是历年之最。”

“没有,张主任,我什么也没说。

刚九点,不少也就陆陆续续进场,孙老亲自带着两个人在门口迎宾,都是老朋友。

所有人都盯着侃侃而谈的吴天缘,好奇着他的来历,好像是中正的鉴定师?如此年轻竟然有这样的眼力和学识?

“怎么样?没有吧!你们就是诬告!”谢天嚣张大叫着,这次一定要让孙老不死的给个交代!

吴天缘笑道:“您这是难为我,不过通过露胎出修整细腻,底部内卧成圈足,底款应该是大清乾隆年制的六字标准官款。”

“很简单,看谁征集的拍品,最后成交总价高,就算谁赢!”

“警察先生,我是死者郑小如的朋友,她最后打电话给我,结果……”

“你抢钱啊!一个紫砂壶要四万?”吴天缘大叫着,一脸不可思议。

“就是,你是学考古专业,博物馆是事业单位,旱涝保收的好地方!”

老于站起身,严肃道,这是专业问题,在库房放了一年多的玉器,结果真是朱时云大师之作,那也算失职。

“你说哪个是清中期的玉器和鼻烟壶?”

“酷你奶奶的爪!你不就是一堆泥巴,用手捏捏,火一烧,我看还不如靠地瓜好呢!”

“这是财务部,报账来。”

“什么情况?在开会?难道还要等?”

“对,就是那里,对,再进去一点,使点劲!”

吴天缘嘿嘿一笑,假装兴奋道:“孙中正对我有兴趣?真的?”

白姐看着眼前的小弟,心里有些感动,自己一个寡妇不容易,家里没有男人的滋味有多难熬?

“我?这?”

“哈哈哈!”两个人相视一笑,当面试官不错,有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

吴天缘不在意地挥挥手,对这个连受到侵害都不敢说话的女孩,只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现在市场投资的多,好多大资金都看准艺术品的高回报,纷纷大笔入场。好多游资还有基金公司动辄就十几亿,甚至几十亿抢宝贝。一般个人只能看,没办法,资本为王!

“16号,恭喜您赢得开门红!”

“29号女士,这个青花大碗是您的了!”

“恭喜后场的30号先生!”

吴天缘看了看会场真正参与的人,最多也就是十几个,心里有数。特别是那件民国小名头屏风,看预展的位置就知道连拍卖行都不重视,今天应该可以捡漏。

收藏圈子很小,特别是到一个级别,玩的人就是那几个。都是熟人,甚至是朋友。所以大拍场好多都是电话委托,或者找专业人士去拍。省的见面尴尬,不好意思喊价,结果错失缘分。

“下面是66号拍品,民国刘云顶的花鸟屏风,长120cm,宽70vm,用色精到……”

吴天缘神情一震,终于到今天的重头戏,赶紧扫视一下会场,感觉基本没人关注,挺直身子。

“五千底价,每次一千,五千有没有?”

拍卖师也有些疲惫,这种小拍卖基本一天搞定所有,省场地费和人工,喊半天也很累。有些一般货很快就结束,甚至流拍也不管他的事。

“五千有了,前排先生出价五千!”

吴天缘等了一小会,看真的只有自己关注,一举牌,出价五千!

“五千第一次,第二次,后排30号出价六千!”

吴天缘回头一看,是个中年人,刚才拍了几件民国字画,马上再次举牌。

“好,七千,这位先生喊价七千!”

中年人看了看吴天缘,摇摇头,低头看画册,估计是要放弃。

“第三次!好,26号先生,恭喜您!”

吴天缘满意点点头,这个价位比自己想的更低,看来真没人注意到,也是,就连鉴定过的拍卖行都没有发现秘密,更不用说是隔着展柜看的藏家。

“别急,回家就让你出来!”

吴天缘直接离场,交钱拿字画,赶紧安慰一句,回家看看里面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