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荷花殿前,叶涵一松开柳珊珊后,便准备回到宴席中找花满天,正巧花满天也让人来找她,于是,她便没有任何防备地跟在那侍女后面。哪曾想,粉衣侍女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猛地用力,将她推入水中。

“长公主已经盯上你了。”花满天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道。

很快,别院的侍卫已经折损一半。其中一个倒在地上的侍卫,用最后一口气,向天空中发出一个烟花信号。

“这些年可曾有过他们的消息?”叶涵一问。暖暖摇摇头,“当初养父母也曾怀疑过这个坠子的来历,所以也在冥夜权贵中暗暗打听过,但是却一无所得。至于现在,我已经不奢求能找到他们了,十八年未见,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感情呢?”

见花满天神色庄重,叶涵一自然不好说出拈花一笑是盗版的事,恐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索性便摇了摇头。

女子还在拼命挣扎,“救救我!救救我!”她哭着向围观的人求救,然而人们对她的同情,还不足以为了她与群芳楼作对。要知道,群芳楼的幕后,可是当今最受宠的长乐长公主。

以前,掌柜的也会这么奉承顾客,但那却是出于衣服的销量。现在这称赞,却是他由衷发出。

皇帝心中早已了然,抚须笑道:“花宫主不必多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名奴隶,朕自当送给你。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朕的半壁江山,只要花宫主想要,朕必定拱手相让。”

“待会儿,我会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花满天淡淡道。

花满天折扇轻摇,笑意融融道:“因为不想你死。”

她刚伸出手,像要去触碰那个牌位,背后却响起了一个冷入骨髓的声音,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云心的眼睛,一直盯着关押奴隶的地方,她知道,叶涵一就在那里面,可是一旦狩猎开始,她便再也活不了了。然而她却不敢求情,因为夜漠说过,谁若再敢在他面前提起叶涵一三个字,他会立刻将人送到奴隶区陪她。

皇帝面露喜色道:“快请进来。”

“那我叫你什么?”小冻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叶涵一心有不忍,“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待会狩猎的时候,你跟着我跑。”

他的第一反应是——她在撒谎!

是萧风,夜色朦胧中,他却是一脸的欣喜。

“你在想什么呢?”小冻微笑地在她身边坐下。

“我在问你话,你是聋子吗?”为首的女奴怒声道。

叶涵一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夜漠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待自己,但她不再说话,只是用冷到骨子里的眼神,望着夜漠。

即使是相府千金的身份,她也不值这么多钱啊!不过夜漠说南宫月爱她,即使她深知那个她并不是自己,但还是免不了心跳加快。

花满天又喝了一杯酒,整个人的眼神也迷离起来。

潜意识里,他是希望接受叶肃的说法的,因为这样他的心里可以好过些。叶涵一是抛弃婚约,与他人私奔,他们两人,也因为一纸休书再无牵连。他便可以不去面对夜漠的威胁。

“这次去风尊,有何收获没有?”他缓缓开口问,声音里,却是不容轻视的威严。

“来这儿,当然是为了美女,为了美酒,至于南宫明,他自己要杀人,有本事就自己上。还悬赏一万两黄金?我要是乐意地话,盗了他的整个国库又怎样?”钟离逸悠然道。

云心坐在床边,轻轻地为她拭汗。

萧风这才注意到柳叶针,这种针虽小,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便会控制住人的血液流向,不过这自然需要使用暗器的人,能够精确地将暗器打在相应的穴位。

包厢内除了他,还有两个娇艳欲滴的美女,钟离逸的身边,从来都少不了美人,有他的地方,便有美人,有美人的地方,就有他。另外,便是他的堂弟钟离然。

夜漠口中的圣都,便是冥夜国的都城。即使已经到了冥夜国境,那些要杀他的人,仍在穷追不舍。

他是江湖上迄今为止,最强的高手。但却只是花影宫的代理宫主,人们不禁纷纷猜测,那个真正的宫主,他的武功修为,该是到达了什么境界啊!

而夜漠这边,南宫月的掌声,早已向他说明了一切,身后的女子,就是叶涵一无疑。

在夜漠看来,她毕竟是相府的千金,才艺方面自然不会差,能赢固然很好,可以杀杀风尊的锐气。要是不济输了,也没多大关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婢女罢了。

这些世家小姐,名门淑媛们,果然都是深藏不露,无论是哪一个,无论是琴棋书画,那都是信手拈来。

这就是那个相府千金叶涵一的未婚夫吗?涵一不禁开始打量起他来。

当天晚上,帝都的天空满是烟花,帝都就像一座不夜之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夜漠冷笑一声道:“我不仅要将她带在身边,还要将她带进皇宫。”

云心跟在七王爷夜漠身边,也见过不少美女,但叶涵一,却让她眼前一亮。她身上没有那些名门淑媛的脂粉气,倒像是自成一派的清新脱俗。虽然不施粉黛,但也是肤如凝脂,即使未着眉色,却是黛眉如远山。就算此刻在病中,也全然没有一丝颓然的气息。云心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快说啊,就算你和涵一姐妹情深,也要顾及顾及我们整个相府啊。”

“走,带我去见她。”夜漠冷声道。

“没有。你长得……”叶涵一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美男对着侍卫道:“拖下去,砍了!”

“嗯,你说的,我会记下。”

“心诀可曾每日练习?”

“每日晨钟暮鼓,不敢忘废。”

……

一问一答,默契非常。

浣衣实在不解,为何宫主半句不提暖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