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叶觉得同是吃饭,钱家和自己家吃饭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钱一桑这次看到周非叶的时候表情明显是不一样的,但这哥们是个民警,表情包里是没有畏琐这个词。

见周非叶没吱声,钱一桑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半。

朱玉枝看着周非叶的表情差点被她逗得心脏都舒服了:“你别紧张,人家妈妈没说什么,就问你什么时候去她家吃饭。”

周非叶,在网上一个叫“好声音”的节目那里报了名,人嘛总是要有点追求的。当然这个好声音可不是现在如火如荼的“中国好声音”。

某天午后,蔡思明打电话给周非叶说有件事要请她帮忙,周非叶问他什么事。

他就像做了一笔亏本生意一样垂头丧气。垂头丧气得周非叶都有些心疼了。

蔡思明把自己的包搁到周非叶的拉杆行礼箱上显得两人的行头一下子就简洁神清气爽。周非叶偷偷瞄一眼蔡思明那包,那款式还挺符合乡巴佬气质的,也许也是蔡思明他老妈为他准备的吧。

比如,蔡思明要是知道周非叶在和他交往的同时,同时又跟另一位男子在交往蔡思明会是什么反应?

相比较蔡思明,钱一桑的电话和短信就有点“见缝插针”了。周非叶只收到他一条短信,内容如下:“非叶同志,是不是又去相亲了,跟谁煲电话粥呢?电话也打不进。”

所以,钱一桑,在当时周仁福的眼里和女儿周非叶正合适。

张武也躲在人堆里不敢吱声。更不敢看代替他受罪的周非叶。

钱一桑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周非叶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时隔一个月再见他居然心头多了一丝莫名的涟漪和企盼。

文具,小吃,日用品店主全搞,生意还算不错。在钱一桑的视线所及处,附近的居民,小孩子,外来人口都在此进进出出。

周非叶信心大增,循循善诱道:“那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至于钱一桑后来为什么也没有考军校,提干或转为志愿兵是因为一方面多赏他一口饭吃的兄弟毛羽要走了,还有就是他当时所在的部队风气不好,凡事要花钱。

见周非叶同意,钱一桑便伸手过来拿了,修长的手指捏住甜筒尖尖的尾部,然后犹豫了一下阿呜一口。

“慕白,我也渴。”任雪朝他们这边看了看。美女就是美女,随便说一句,那听着都有点撒娇的意思。

“噢……”周非叶赶紧调到正常状态,下意识的又去看了看钱一桑,钱一桑仍像刚才那样神情专注,并没有发现她的失态。

“会开吗?”

这么一想,周非叶很自然的就笑了,罪恶感也减轻了几分。

“我现在跟你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有空我再跟你解释。”钱一桑不能出来太久,所以讲完重点他就想挂电话。

高兴的是钱一桑似乎挺单纯的,和女孩子见面要有人陪着以便壮胆。失落的是这样平白多出一个灯泡,她和钱一桑说话就会显得受拘束。

是农村的女孩子婚嫁太早,把她逼到了这种境地。城市的女孩子像她这个年纪,还在可劲儿玩可劲儿疯呢。

钱一桑如果说再见。他就是一个凡人,但他说了晚安周非叶就心里跳了一下,这是一种不着痕迹的体贴,钱一桑这声晚安让周非叶觉得像是身边有一样什么小东西类似小猫小狗之类的趴在自己脚边,让周非叶突然感到了不再寂寞甚至温暖。

朱玉枝出去后,周非叶给自己冲了杯当时比较小资的雀巢速溶咖啡,悠哉悠哉的搅动着长柄匙,然后端起杯子饮了一小口。

朱玉枝见周非叶懒懒散散一副不愁嫁的轻松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又在女儿手臂上拧了一记。

“没有。周姑娘来问你作甚?倒是我想关心一下你们的进展,我这个作媒的总要尽些责任,你又没跟我说怎么回事,人时间长了肯定觉得你没意思。你又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受伤了不想麻烦人家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凭白错过了一个好姑娘。”

钱忠全的老婆姚桂花的娘家就在自然村。

朱玉枝打了个电话给钱家那边的媒人:“喂,老唐啊,我是叶叶她妈。”

甲村妇听她这么说便打趣道:“朱大姐。你家仁福会赚钱,你又这么会过日子,你们两口子以后钱要用不光的。我说呀,你要是真觉着吃什么都没胃口让你家仁福带你去下个馆子,上次我就让我家死鬼带着我去吃酸菜鱼。还别说,这大厨烧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我吃了整整四大碗米饭。你说,我们这种村妇能烧出那种味道来?要想菜烧得好,靠的就是去饭店长见识。这就叫见多识广。像你这么能干,吃几次,保证学会了,你说你天天脑子里那几个菜,吃了大半辈子了,能不腻?”

他甚至说了你不离我就不回家这样的话。

可是头顶却有一个非常奇异的声音飘过:“冷吗?冷就靠上来。”像是一道命令。那语气,似乎不靠还不行。

于是钱一桑的声音和周非叶的动作心照不宣异常默契,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周非叶豁出去了,干脆手环上了钱一桑的腰,钱一桑开着摩托车的身子稍微倾斜了下,但马上恢复了镇定。看得出来钱一桑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或者说跟周非叶没什么经验。

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钱一桑的“贞洁小背心”竟湿湿的。是汗水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