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郑王爷他们打完钦州之后,又来咱们广州城打了几炮,百姓怕又遭了兵灾,这才难免有点不安。”

看他的反应,就算不是洪门弟子,估计也跟他们脱不了什么干系。

虽然这世上可没有先付钱后吃饭的道理,可谁让他的官袍已经被打得稀烂,剩下的衣服都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现在穿着的就是一身在别人看来奇装异服的黑衬衫。

要知道,在某种意义上,顾北景的调整者血统已经有点陷入了死胡同。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没法爆种。

可以说,这次事件之后,顾北景印象最深的,不是最近伴随着他的好运气,而是把他变成了这样的罪魁祸首:那些该死的剧情人物,以及该下地狱的轮回者沈德钊。

就在顾北景冷笑着朝被痛的满地打滚的洪文定步步进逼时,突然悲催的发现,他似乎漏算了一个人。

一群原本在打酱油的清兵也迅速的举起手中的火铳,朝正缠斗在一起的马宁儿和洪熙官一伙不断喷洒着铅丸。

满地的黑衣人尸身和四下散落的金属圆盾碎片似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给陈近南的勇武背书。

“什么?白衣人?!难道又是满鞑子的追兵吗?真是阴魂不散。”被打断了追忆的洪熙官表示异常的不爽。当下就提着铁枪,准备与那些白衣追兵分个胜负,好好教一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洪熙官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本想说出什么不用麻烦了之类的,但沈德钊太过热情,反而让他不好开口了。

哦,还有一个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找来的隐藏人物,一手把马宁儿泡制成如此尊容的西域妖僧克巴。

相比于带着几分轻视的洪熙官,黑衣人的内心则仿佛哗了狗一样,这特么可是马宁儿啊。在原剧情里把你数次打的死去活来的马宁儿,你这个态度可不太对吧。

洪熙官毕竟还是有节操的,他杀的人也有许多都是贪官污吏,也因此才会引来朝廷的追杀,更是害死了他的家人,只剩下他和幼子相依为命,四处逃亡。甚至沦落到了不得不给一个乡下土财主看家护院,只因为人家能管一日三餐的地步。

舍利子,佛门高僧,也许吧。顾北景晒然一笑,这些与他的关系并不大。他是泛神论者不假,但就算是神,如果跟他的利益发生了冲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神抛弃。

却因这一开口泄了气,原本还能勉强稳住局势的至善禅师竟一下子成了三人中的短板,被马宁儿那一双仿佛被硫酸浸泡过的双手穿胸而过。

在抵达大雄宝殿的那一刻,顾北景突然只觉一阵危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步,并狠狠地推了身侧的一名士兵一把,那士兵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打了个趔趄,随后头颅飞起,鲜血喷出老高,将一名白须老僧的身体淋得血红。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河南人,家里的生活也都不富裕。但凡有别的出路,谁会来当这个绿营兵呢?可是,现在,你们发财的机会到了。今天,你们就要做下一件能扬名立万的大事啦。无论是谁,现在只要是在这里的,每人赏银一两。但有愿做选锋(也就是敢死队)的,再赏银十两。”

顾北景高声喝问道:“这里离嵩山少林寺还有多远?照我们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

不对,我在想什么。顾北景连连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扫出了心头。他可不是什么众道的喜爱者。怎么可以有那种奇怪的想法呢。不过,真的很像女孩子呀……

“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顾北景拍了拍他身边一个做恍然大悟状的白人美女。美女回头瞪了他一眼,用空间光幕给他传过来一堆信息。

所谓superior

那么说这种话的人不得不被顾北景鄙视一下智商,你以为你是日行者吗?你以为穿个黑斗篷就没事了吗?最多不会被点燃身体烧死而已,一样难受得紧。

“或许可以叫伙伴吧。”亚历克斯想道:“如果不是他在最后突然出击,挨上那一拳的就是我了,以我当时我状态,哪里还有命在?”

一时之间,双方竟是诡异的僵持了起来。片刻之后,亚历克斯冷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吗?”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影中,顿时分出了四个人呈扇形朝石头屋大步走去。

顾北景沉默了许久,方道:“真是个好办法。那个斗者呢?杀掉他,完成主线任务。我可不想被扣奖励点。”

“……所以呢?你们准备放弃了?你们认为这么做对得起那些已经死去的镇民吗?日后想起今日的决定,你们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难道你们就连仅有的一点勇气也丢光了吗?”树林外,大道边的一个简陋草棚里,一个彪形大汉对下首的七八个人大声呵斥着,丝毫没有顾及那几人的面子。

另一个年纪较大的白袍人听到枪声,立刻就朝一边扑去,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被打中了数枪,再也没法快速移动。

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顾北景也绝对不介意好好的误伤一下这位亚历克斯先生。一旦胖大妈死去,二人可是很有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而就在这个已经被打的一片狼藉的小旅馆里火并起来。到时候占据了绝对速度优势的亚历克斯绝对可以把顾北景一点点的虐杀至死。

中年白人的喉咙不断吞咽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个倒霉蛋的身体则开始慢慢的萎缩了起来,此情此景看的顾北景毛骨悚然。

没想到顾北景更是直接大笑了起来,引的坐在附近几桌的人连连侧目。“少校阁下,请你搞清楚状况,这里可不是任你纵横的地方。就算你有天大的后台,在这里也依旧没用。至于那些没用的羁绊?如果你指望他们的话,我只能说,抱歉。那种东西,实在是太无趣了。我从来就没放在过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