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人说:“小展的心上人。”

刹那间他见到一丝白光从勋章上溢出,迅速穿过空间的界限,钻进他所在的地方,密密麻麻包裹住了他。

殷展问:“知道对我的喜欢是哪种了吧?”

“我不想胜之不武,”唐攸锐利的眼神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傲气,对旁边的人说,“凌矛,把你的剑拿过来。”

殷展点头,笑容满面:“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发配到炊事班去削土豆,一直削到我高兴为止。”

副将不明所以,重新望过去,殷展的警卫队也都神色警惕,只见光芒迅速散尽,瞬时传来一片嘈杂,还夹杂着几声咒骂。

他说罢率先冲向二人,其余几人紧随其后,各种异能搭配在一起,轰然笼罩而去,完全封死了他们的退路。凌矛猛地抬头,握住唐攸的手腕向后一带,直接迎了上去,下一刻,二人的身影瞬间被巨大的能量吞噬,连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副将:“……”

殷展挑眉:“怎么?”

哎哟,舍友脾气好差,一言不合就烧东西!话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殷展看他一眼,抱着揉了两把,见他没反抗,笑了笑,终于没有再逗他。

殷展敏锐地察觉到,一时吻得更深。

众人都被标题吸引,好奇地点了进去。

来人说:“没关系,还有半个多月呢,今天同学过生日,我们出来聚聚,一会儿再回去。”

洛将军顿时闪过富家子弟纸醉金迷的画面,面上有一丝不喜,可不会和酒过不去,便打算多喝他几杯。侍女低眉顺眼,见他挺能喝,好奇地看了看他。洛将军与她的目光对上,忽然心头一热,想也不想便将人搂进了怀里,与此同时只听厅外响起一声怒喝:“姓洛的,你在干什么?!”

殷展听了听从方才起便传来的动静,猜到一个可能,带着他出了帐篷,示意他往前看。王副将闻言抬头,见少年正和士兵切磋,他们大概是听说了少年应招时的壮举,对他很感兴趣,想要试一试。少年来者不拒,全把他们打了,后来精锐部队的人加了进来,而少年竟能与对方打得不相上下。

“必然不是,我长这么大都没还去过青-楼呢,更不可能带你去,”乐正逍说,“这是听琴的,走走。”

他们相信只要努力,那一天不会来得太晚。

二人说话的工夫,黄金兽已经不管不顾冲了过去。唐攸立即翻身跃起,握紧剑,再次与它战在一处。黄金兽浑身布满金色的鳞甲,刀枪不入,只有几处柔软的部位能刺透,但它有一定的智商,被伤过几次便刻意避开了他的剑。

那么等将来有一天小白泽忽然开了窍,可能爱上他么?

来的这几人身穿统一的蓝色制服,正是蓝色鱼尾的人,他们见到副团,急忙与他会合,顺便回话:“这锅我们不背,是郎清那群傻逼干的!”

殷展以无缝连接的方式,一边唱一边在林子里转悠一圈,将所有的魔物全引到了身边,对林外的人招了招手。

某个帐篷内,唐攸小心翼翼看看殷展,见他哥似乎没有发作的趋势,这才放心,继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的事,问道:“哥,那是你的初吻么?”

众人便按照方才安排好的顺序向森林进发,殷展也有点好奇刚刚的事,看了看五色风的人,后者于是神秘地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殷展略微挑眉,顿时了然,瞥见唐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小孩子不要问这个。”

殷展笑着说:“你昨天喝醉的时候问过了。”

殷展早已料到它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向自己,把人拽出后顺势抽出了对方腰间的短刀,这时便快速跑向事先选好的一个方向。

拜先前死掉的魔物所赐,附近的血腥味更浓,他们并没有等太久便见又过来一只魔物,却是和刚刚绑住的是同一个物种。

地图上清楚地标着,石壁后有层无形的结界,结界后则是巨大的维度森林,占了整个国度大概四分之一的面积。若要形容一下,那法则国度便是由两个套在一起的方形组成,内圈的方形以四个新手村为边界,外圈则是维度森林。

凌矛:“………………”

话未说完,只听门外有人高喊凌矛,二人便一起出去,发现来的是村里的刘大叔。

唐攸说:“这次我烤。”说罢便拿过刀处理鳞片。

唐攸眨眨眼:“我说不会自杀。”

唐攸没糖吃了,很快想起自己多了一个玩伴,便跑过去找他。司南这时恰好迈出门,见状将他抱进怀里,斜坐在栏杆上:“我听说你出生至今从没离开过昆仑山?”

唐攸又窝了一会儿,慢慢坐起来舔爪子,舔得特别认真。

唐攸说:“糖糖。”

他耐心等待唐攸的伤处理完,抓着他的胳膊近距离看了看手链,发现除了值钱一点、好看一点外便没有特别之处了,问道:“这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回去一趟?”

墨蓝和南宫燃说:“……没什么。”

他们刚刚将细节讨论了一番,知道唐攸的摔倒哪怕不是月简推的,后来那一嗓子肯定也有故意的成分,何况要不是他和大汉吵架,他们不至于这么惨,因此若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对,他们真想群殴他一顿。

殷展敏锐问:“谁?”

大汉怒道:“又他妈是你这个小龟孙!叫这么大声嫌死得不够快吗?你除了会叫还会什么?之前要不是你,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

一连五局,唐攸摸的牌都是不大不小,什么也轮不上他。第六局南宫燃担起了发牌的任务,于是唐攸每隔一两局便会摸到最小牌,他都选了真心话。

“是,”身边的人道,“他是那位君主的儿子。”

这几个月,龙晏西他们从没做过出格的举动,如果不是处处维护他和总围着他转,他都要怀疑殷展的判断有误。其实他曾想过和这些人说清楚,可又怕真是自己想多了闹笑话,只能询问殷展。

唐攸摇头:“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唐攸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几秒后回过味:“我不回教室。”

“但是哥,”唐攸伸爪子弱弱地打断,“我没说要找男的啊。”

唐攸双眼无法对焦,根本没往他身上看:“嗯问……”

男生说:“有点事,你怎么把头发染了?”

今天是不是愚人节?什么健身能花一千万?去里面砸器材么?唐攸恍惚地看他一眼,几乎麻木地取过来,等着他掏第四张卡。

二人于是开始拼命地蹭毛球。

大鸟们向毛球走去,其中一只发现唐攸,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

他吓了一跳,刚要冲下面喊几声,却察觉地面传来一阵颤动,又一波泥石流呼啸地涌了来。不远处的树被卷倒,扯动崖边的土地,两秒后轰然坍塌,附近几棵包括他几乎同时下坠。

唐攸很崇拜,没再打扰他。

到了一定年纪的殷家人都得过来照一照。

地魔道的仗,如殷展提前所预想的那般,并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