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在宫本羽一面前坐下,宫本兰衣也不急着吃饭,小声地问:“哥哥,有什么事情需要兰衣做的吗?”

风一扬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黑衣服?可是,明明是大白天啊。”

风连山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比捕头多,估计和你师兄一样是个三品上下的虚衔。”

“哥哥,你受伤了?”宫本兰衣半捂着嘴,不可思议地问,似乎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宫本兰衣畏缩地低下头,牙齿轻咬着嘴唇,竟没有反驳。

“你错不错不关我的事,扶桑国如何也和我无关,我杀你只是因为你违反了规则,换句话说,你该死了。”

哦?姓宫本的,宫本家族的人终于出现了吗?这个时候问我名字,是要猜我的方位吗?

高台上皇帝笑得开心,武士们可没有笑的心情,细心的群众开始对他们产生出了佩服的心情,在他们如被虎豹追赶逼出十二分功力的时候,依然不忘依照规则,在擂台上四处奔逃,七个人,没有一个下台逃命的。

表情勇悍,看起来很是敬业。

眼下中间的三人后退,另外五个人此刻也有些愣神,风一扬顿时便有了可趁之机。

风一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这会儿的阳光角度正好暖洋洋地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照得有些发红,眼睛也有些睁不开,整个人都感觉懒洋洋的。

可眼下却被人用这样的方式侮辱了。

等等!

甚至快逾飞箭。

弯腰,

小少年哦了一声,拍着胸脯说:“对了,刚才那个人真的好可怕,我好像看到一阵黑色的风,感觉像是快要死了一样,他是妖怪吗?”

场上形势变化太快,除了风一扬,所有人都傻愣愣地发着呆,原本喧闹的场上一片寂静,只剩下呼吸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他疼得满地打滚却死咬牙关不呻吟出声的样子,风一扬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手掌按在他的肚子上,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出。

风一扬化身一道流影在蔚蓝的空中划出一条淡淡的白线,脚尖轻轻点过,屋顶留下一声瓦片的轻响,树枝留下一点颤动。

风一扬心里有点小失望,这次又没看清这个老家伙是怎么走路的,每次都是凭空走出来,都记不清多少回了,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位想必就是扶桑宫本家族的嫡子,这次担任使者的宫本羽一公子,您客气了,禁卫军职责所在,怎能后退,入城下马乃是长安城的规矩,还望谅解。”

瘦弱的羊见了雄壮的狮子,恨不得掉头就跑,在黑衣人的威压下,他们就成了那一只只瘦弱的羊,任人宰割,可是他们却不能跑。

因为军令是不许后退。

可是这威压对他们来说,始终是太强了。黑衣人每走一步,都能牵引他们气血翻腾,而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黑衣人环顾身周的数百名咬牙坚持的汉子,眼睛弯了弯,笑意盈盈地往前继续踏出了一步。

威压的气势陡然增强。

大殿内文官武将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个别身子骨弱的文官的呻吟声已经清晰可闻。

持续攀升的威压终于成为了那千钧之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禁军侍卫们即将崩溃的前一瞬间,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平平无奇的一声咳嗽。

咳嗽声所到之处,仿佛清风拂山,明月照江,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压迫感。

可黑衣人却双目圆睁,化成一道虚无的黑影,向后直直退出了三丈。

再看向大殿内时,目光中已经没了笑意,只有深深的警惕,幽深的大殿,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水潭,洞开的大殿大门,仿佛是一张怪兽的巨口。

那漫天的威压,随着那一声咳嗽,早已像潮水般地退去。整个含元殿周围,又恢复了之前的那一番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刚才那挺身而起的禁军统领这才松了口气,利落地回身向大殿之上的皇帝陛下告了个罪,然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大殿门旁方才被他按住的那根柱子上,赫然留下了一个约半寸深的掌印。

黑衣人深深地看了大殿一眼,随后,轻轻喘了口气,迈步径直走进了大殿,在红毯的正中央,单膝跪下。

眸子里,平静如水。

“扶桑使者,宫本羽一,参见陛下。”

嗓音清脆,还带着一丝妩媚。

皇帝陛下面带微笑,手掌轻抬道:“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