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真见她态度坚决,也知道这分开几日互相冷静是免不了的,当下便咬了咬嘴唇,好商好量的道:“不睡书房行不行,你睡在床上,用两床被子,我不碰你。”

面对郝澄的指责,江孟真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舌灿莲花的本事也失了效,郝澄把江孟真攥紧她衣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但她弄开一根,去掰开另一根手指,江孟真先前被掰开的手指又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听她这么说,江孟真眉间忧思却未曾减少半分:“那若是生不出孩子来呢?”

江孟真原本也没有想着要对方余多作为难,给了郝澄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就此作罢。

郝澄坐在原地焦灼不安地等了整整一个时辰,考官们便将考卷的名字呈了上去。为了让金銮殿不那么拥挤,礼部的官员一个个念着中榜学生的名字,只有念到名字的人才会被留下来。

但如果只是个厨子或者是普通的酒楼老板,江孟真的地位自然不如先前,说不定还要被那些他以往的玩伴瞧不起。

十三帝卿的乳名中带了一个椿字,这叶子的形状正好能与椿树的叶子对得上。江孟真平日里和这位作为表弟的帝卿并无太多往来,一是因为对方的生父据说和他的生父兄弟两个感情并不算好,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对方虽然身为帝卿,但并不受皇帝宠爱。

他刚成年那会,也经常连着几日处理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只是被郝澄在床上折腾一回,第二日都要起不了身来,到底是老了。

她顿了顿,容色间竟有几分难得的冷酷:“我看重你,便连带着看重你的家人,看重你的一切。我难得这么一个朋友,你若是真爱我,想必也会看重她。我也不要求你帮她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应了我这一回吗?”

两个人方才从情迷意乱中惊醒,江孟真面红耳赤地推了她一把,郝澄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临下车的时候她还瞪了马车妇一眼。

马车妇拉着缰绳,手指指向前面:“回主子,那路给堵了。若是转方向绕远路回去,那得要好些时辰呢,您做个主,是在这等着。还是绕路?”

福缘寺便是魏老太爷常有来往的寺庙,而且张氏处置相关的人的时候是有人帮忙的,只要知道秘密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事情就迟早有翻出来的一日。

但江孟真寥寥几语,刷地一下他就面白如纸,好似一个听说自个得了绝症,即将命不久矣的垂危病人。

他倒没有往江孟真身上想,只以为是他带过来的那些侍女护卫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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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道:“内宅的那些事情,你也不需要一个人都扛着。不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

好不容易等到喜公喊道:“妻夫交拜,礼成!送入洞房!”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官兵冷冰冰地道:“还请乔正君自重!”

黄毛混混也被唬了一跳,吓得有点腿软,不过看到影子之后他就立马回了胆子,很是不

秀才们到底还是畏惧强权的,当下哆哆嗦嗦地去拧笔了,有个胆子大的道:“我们这笔拧不开啊。”

郝澄感叹道:“只是先前我以为考试环境清苦,见明州城如此,有些惊讶罢了。

这段时间他脾气不好,那也是因了少年悸动,感情却无疾而终。这次她会发火责难,也是因为乔榆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我先前就说过,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虽然这听起来就是甜言蜜语,但对自己能够信任的身边人,我从不说假话。”

嫁衣他做不来,但上头的他是坚持要亲自绣的,因为晋国有个说法,新嫁郎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日子才能和和美美。

那院门只开了一半,郝澄便及时关上,然后转过身,指了指边上的屋子:“令姐的住处就在隔壁,乔公子尽管进去便是,且莫因为失神,走错了住处。”

晋国商税不如后世严格,乔木也不缺钱,若真心想挣钱,考虑到酒楼未来肯定会同意。但她先前和乔木闹了矛盾,连酒楼开业的时候,乔木都未曾前来捧场,因了这个原因,郝澄对她的态度又有些捉摸不定了。

林老爷子当场就炸了,他是没有想到作为大家公子的江孟真能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来:“你若是瞧上谁了我没意见,但你也不是糊涂的,怎么能私下里就这么和人定了终身!”

差点就啃得擦枪走火了,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也没有在江孟真住的厢房里过夜。

都是江孟真当着她的面亲笔作的画,郝澄当时在旁边看了许久,只暗暗心想,自己倒真是捡了个宝。

酒楼开张的日子也近在眼前,店里的小二娘和账房以及掌柜都已经到位,做菜的大厨的大厨也都签了身契,定了上工日期。郝澄作为东家之一,还得再三检验财务的事情,忙的时候甚至几日都不回府,就住在酒楼这一边和账房核对账目。

江孟真靠在郝澄的怀里,语气幽幽地道:“当时我的母亲常常念着父亲的好,对我也不算差。但直至她得了一个女儿,便开始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仿佛我会害了她女儿一般。”

只是拿女先生年纪轻轻,模样长得端正,可眼睛却流露出一股子猥琐之气,让他本能的不喜欢。

郝澄点点头,这结构也不算太复杂。

年龄和容貌方面更不是问题,虽然郝澄这副壳子比江孟真要年轻十岁,但论起容貌来反而是她配不上他。能够相伴一生的伴侣最重要的不是别的,正是谈得来。江孟真出身名门,学识自是不消说。

她顿了顿,清澈的眼眸里添了一份阴郁:“你便是再美,倘若我不喜欢,也不会和你欢好。若是你的报恩,就是强迫别人喜欢你,那我宁愿自己救的是只阿猫阿狗。”

偶尔说多了,她也会夸漏嘴,所以郝澄虽然只和乔榆见过一面,对他还是早有几分了解。

他并不喜欢鸡蛋,因为讨厌那种淡淡的腥味,但郝澄向来处理的很好,鸡蛋羹是不消说,这碗酒酿圆子里的碎鸡蛋,入口也是滑嫩而无半点腥味。

结果对方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步步相逼,甚至要败坏自己名声。

郝澄往小锅里加了清水,在等着水烧开的时候,取了大概一两的糯米粉出来,加了适量温水揉成糯米团,随即将这糯米团拉成又细又长的长条。

她知道这是女尊世界,男人生孩子,受书生影响,看到大街上大着肚子的男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男人也是要来大姨妈的。

前世形形色色什么人她没瞧见过,拜高踩低,眼睛长在脑袋上的人多了去了,她心没那么小,把事情都搁在心上,不然的话,她现在的身份确实不高,天天气啊气的,迟早把自己给憋屈死。

接连着吃了两三块炸鸡块,乔木又用手捻了一块心形东西香芋甜心,郝澄把这小点心做的很精致,一时间她还有些犹豫不忍心下口。

她左右手同时动作,一手翻着新的煎饼,另一只手又将一旁煎好的瘦肉和生菜捞起,搁在煎好的饼中间。

郝澄柔声道:“我身上都是臭汗,怕熏着你,去沐浴一下就回来。”

江孟真皱起眉:“我也要沐浴,我身上都是酒味,熏得我睡不着。”其实郝澄觉得这酒的味道还挺香的,不过自家夫郎既然受不了,她还是将他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入了这屋子后头修建的一个小温泉池里。

她替江孟真解了衣裳,先把江孟真放了下去,等她迫不及待地甩掉自己一身臭汗的衣服,下了池子,原本四肢软绵绵的江孟真便赤着身子缠了上来。

郝澄还惦记着他的小日子呢,虽然很想要,也憋了许久,但愣是拒绝了:“你还在天葵期间呢,哪能做这个。”

江孟真却想着两个人许久没有做过这个事情了,都听说女子是下半身的动物,当下便道:“那个不能用,我可以用别的。”

他朝着郝澄举了举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

她原本是不愿意折腾病人的,但夫郎热情献身,她不吃也说不过去。而且她确实有半个多月没有和江孟真进行过妻夫之间亲密无间的事情了。

当下想着出汗能够促进病人康复,郝澄对江孟真的引诱给予了相当热情的回应。起初的时候,江孟真还有点力气,后面被折腾得嗓子都说不出话,四肢也真的变得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身上也是被啃得一个又一个的青紫印子。

激烈运动过一场后,江孟真又被郝澄捞了上来。替他擦拭干净身上的水,一路抱出来搁在床上,搂在怀里哄了几句。两个人便以这种紧密相拥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